她立馬看向寒風,“你把爺爺接來了?什麼時候的事兒?”
寒風笑了笑,“在我們後面就出發了,不過他老人家路上馬車走的慢。”
夏蓁蓁讚歎道:“你這是把所有事情都預料到了?”
寒風繼續笑道:“是啊,以防毒性擴散,舅舅不肯走。”
薛遠道一進來便坐下來喫東西,“趕了一路,累死我了。”
寒風感謝道:“舟車勞頓,辛苦爺爺了。”
薛遠道喝着粥,“小事兒小事兒,反正我去那些店鋪都不要花錢,可美死我了。”
話音剛落,寒休慕和敖龍天果真來了。
寒休慕是被敖龍天硬拽來的,到了驛站嘴裏還在罵罵咧咧。
敖龍天一看見薛遠道,便明白了三分。
“交給你們了,我先告辭。”
“站住!”寒風起身走向他。“不交待幾句?”
敖龍天一副傲嬌樣子,“他把毒性轉移到自己身上了,我可沒逼他,是他自己自願的。”
“這毒解不了,不信你問這個薛神醫。連我都沒扛的過去,差點一輩子昏睡在牀上。”
薛遠道聽了寒風的話,立刻蹦起,“又是誰中了那毒?”
寒休慕面露難色,“前輩,是我。”
寒風故意道:“爺爺,別白費功夫了!這毒與其昏睡一輩子醒不來,倒不如最後快活一兩個月!舅舅,你有什麼願望儘管說。”
敖龍天低頭不語,默默握緊了拳頭。
寒休慕這時候並未表現出對死的恐懼,“呵呵,這個,我想陪我孫兒就行了,你們放心,沒什麼大事,我現在身體扛得住。”
薛遠道趕緊讓他坐下診脈,寒風立刻向敖龍天下了逐客令。
“我想聽完了再走不行嗎?”
寒風也一副傲嬌樣,“你跟他什麼關係啊?”
敖龍天急了,“我兒子是他孫子!”
薛遠道白了一眼,“那你不就是他兒子,他就是你爹嗎?有什麼好遮遮掩掩的?世上還有親爹在,多好的事情。祖孫三代其樂融融,多少人羨慕不來的。”
敖龍天瞬間醍醐灌頂,他怎麼一直在推走僅有的父親?
“薛神醫,勞煩您看看有什麼方法?我......我兒子很喜歡......他爺爺。”
他還是沒能說出口。
薛遠道把着脈,看了看寒休慕自信的眼神,他就知道對面這小子也在裝很嚴重的樣子。
“誒呀,這病難了。”薛遠道也索性演戲起來。
敖龍天果真急眼了,“神醫,求你救救他!救救.......我父親。”m.biqmgètn
最後三字說得很小聲,但是寒休慕一字不落地聽見了。
他瞬間起身抓住敖龍天的雙臂,眼含熱淚,“孩子!好!好!爹聽見了!爹對不起你,一日未養育你,還奪走你原來至高無上的權利,爹以後盡最大全力彌補你!”
敖龍天也紅了眼眶,“你,你爲了救嫣然,你......”
薛遠道立刻安慰着,“好了!你爹他雖然中毒很深,但是你爹內力很是深厚,這毒對他來說不致命,每天多喫一點,再來點巴豆瀉藥啥的,慢慢排出去就好了。”
“真的嗎?前輩這真的是真的嗎?”敖龍天聽到這個消息表現得很興奮。
薛遠道捋着鬍子,“是真的!快點帶你爹見孫子吧!心情好了,病會更快好的。”
敖龍天握住寒休慕的手臂,“爹,我這就帶你進宮!”
寒風看着這些過程一言不發,含笑目送他們離開。
他回頭,見夏蓁蓁託着腮幫子看着自己,彷彿看了許久。
她緩緩舉起大拇指,“小風風,你真是太帥了!世紀大難題都被你解決了!”
寒風笑了笑,“其實,讓他們關係緩和,我還有另一個目的。”
“什麼?”夏蓁蓁好奇着。
寒風摸着她的的青絲,“你以後會知道的。”
轉接他看向薛遠道,“爺爺,待會兒麻煩您進宮一趟,我陪您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