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日房,夏蓁蓁坐在龍椅上喜笑顏開地看着這些摺子,寒風則站在一旁給她磨墨。
“小風風,你看,這些都是來送錢的。”
寒風沒好氣道:“是,你忙,你忙着收錢。”
夏蓁蓁已經六七天都忙到了半夜,大早上又起來忙活店鋪的事情,寒風又不忍心讓她熬夜,一直憋屈着。
聽見他陰陽怪氣的語調,夏蓁蓁放下摺子見他一副小媳婦受氣的模樣。
“哼。”寒風擡頭見她看着自己,故意冷哼一聲。
夏蓁蓁湊過去抱住他腰身,“你小蹄子不會在跟我撒嬌吧?”
“哼。”寒風掙脫開她回到了龍椅上。
“這些摺子都回完了沒有?回完我要批我的奏摺了!”
夏蓁蓁叉着腰,“你在兇我嗎?”
“我哪敢,我不敢。”他繼續陰陽怪氣。
夏蓁蓁抿嘴偷笑着,上前抓住他的衣領。
“小風子,給哀家侍個寢?”
寒風立馬眉看眼笑,“好的呀!張馳文!鎖死!”
夏蓁蓁打趣道:“你真的就這點出息了。”
寒風在她懷中蹭着撒嬌,“蓁兒,我此生真圓滿了。”
夏蓁蓁順着他白髮,“這些天我還研究一件事情,你想不想把頭髮變黑?”
寒風直點頭,“當然想!蓁兒,我知道你不介意,可是我想和你看上去般配。”
夏蓁蓁捏住他的鼻頭,“你是不知道自己的顏值嗎?放在我們那裏簡直就是頂級愛豆!我在那邊閱男無數,你可是最帥的。”
寒風突然變了神色,“閱男、無數?”
夏蓁蓁趕緊嘬了一口他的脣,擾亂他思緒,“我的意思是,我們那裏就是像戲劇人物那樣登臺表演的人,我就是那些看的很多。”
寒風傲嬌地別過頭去,鬆開了她,繼續批閱奏摺。
“門都鎖死了,你還準備批奏摺嗎?寶貝兒?”
她手指頭戳着他的胸膛,一臉嫵媚地看着他。
寒風不爲所動,等着她下一步的步驟。
奈何夏蓁蓁不準備慣着他,直接一溜煙走了。
張馳文看到夏蓁蓁從鎖死的門出來時,一臉震驚。
屋子裏是寒風叫她回來的聲音,夏蓁蓁小跑着走了。
她跑出去也是有另一個目的,她準備的染髮膏好了。
之前她讓人將洗淨的黑豆放進大缸裏,再缸中倒入米醋,浸泡十二個時辰,浸泡後加熱煮爛,再用篩網過濾。
最後再用小火熬成膏狀,天然的染髮膏就完成了。
夏蓁蓁也只是以前看過一篇文章,還沒有實踐過。
看成品,她覺得這個染髮膏很成功,如果成功的話,她就可以開個美髮店了。
此時寒風怨氣滿滿披着奏摺,夏蓁蓁領着一個小太監進了御日房,手中還端了一個盆子。
“小風風,先不要批了,我們來染頭髮了。”
寒風看着盆子裏黑黝黝的,滿是疑惑。
“這東西真有用?”
她拿來一個外袍給寒風反向扣上,一旁準備了一個刷子和手套和很多個夾子。
寒風頭髮散落,夏蓁蓁學着理髮師的動作,一層一層給他上染髮膏。
“蓁兒,要多久啊?”
夏蓁蓁回道:“很久,你頭髮這麼多,估摸着我光得染就得大半個時辰。不過你這頭髮全白了,應該很好上色的。”
過了一會兒,寒風有些心疼。
“蓁兒,歇會兒,或者讓別人弄。”
夏蓁蓁拒絕道:“不累,交給別人我不放心。”
她抹的很多,一大盆都用完了。她脫掉手套,手中都是汗。
寒風立馬把她手拉過,給她揉着指關節和手腕。
“過上一個時辰,我讓人搬來一個浴桶,你靠在桶的外側,我幫你把頭髮洗了。”
寒風轉了轉脖子,“這袍子能拿了嗎?”
“一件龍袍很貴的,別給弄髒了。這樣吧,我把孩子們叫來陪你玩玩。”
玩耍很快過了一個時辰,夏蓁蓁心裏不覺有些緊張,如果不成功,寒風應該會失望吧。
浴桶搬來,寒風有些忐忑地背靠在了浴桶邊。
寒樹生都跟着疑惑了,三個孩子目不轉睛看着父母。
夏蓁蓁帶上手套,用芝麻葉清洗着他的頭髮,當頭發放進水裏的的那一剎那,黑色開始散開。
她立即用力搓了搓髮尾,發現還是黑色。
她激動道:“小風風,好像成功了!你等着,我給你沖洗乾淨。”
寒風也抑制不住的興奮,趕忙挑了幾個髮絲看着。
寒夏拍手道:“爹的頭髮變黑啦!”
陽光下,寒風一襲黑髮,他拿着鏡子滿意地觀望了自己好久。
夏蓁蓁此時腦子裏已經萌發開美髮店的事情,只是她需要觀察這染髮膏能維持多久,畢竟都是純天然的成分。她需要根據時長決定美髮的價格。
古代人幾乎是不剪頭髮的,所以她沒有打算加上剪頭髮這項業務。
變成了黑髮的寒風這時候終於重回了自信,當頭發吹乾後,他立馬抱起了夏蓁蓁去往寢殿。
過了半月,她見寒風的頭髮並未褪色,於是開始着手佈置美髮店了,店鋪就直接開在了寒珍水韻裏面,染過頭髮正好泡個澡,一舉兩得。
在這半月裏,夏蓁蓁招聘了一批美髮師,都是一些聾啞人。
她此舉的目的,一是給殘疾人制造就業的機會。二是寒珍水韻人來人往,聾啞人更容易靜下心來。三是染頭髮是個技術活,浮躁的人是很難把顧客的頭髮染均勻的。
又過半月,夏蓁蓁拉着寒風親自去寒珍水韻剪綵,這一次剪綵的是寒珍美髮店。
而寒風成了美髮店最好的免費代言人,她還用到了一個人,那便是薛遠道。
她當天現場給薛遠道染起了頭髮,讓寒珍水韻的顧客們親自見證了染髮膏的神奇。
薛遠道看着鏡子中的自己頭髮烏油油的,笑得合不攏嘴。
寒珍水韻本就上了年紀的人比較多,所以一時之間,上了年紀的大嬸大爺們紛紛排起了長龍,開始染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