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這個第一層有多大，趙司明感覺自己在迷霧中走了許久，纔來到一處漩渦前。
漩渦足有五米高寬，周圍迷霧中遍佈着各種若隱若現的殘魂。
時不時有新的殘魂從漩渦中浮現。
這些殘魂大多數是一些奇形怪狀的怪物，就算是人形，也畸形居多，三頭六臂七八隻眼。
一圈掃下來，沒有哪怕一個正常人的殘魂。
而海盜王還是頭一次見這種場面，兩眼放光，“這麼大的漩渦，這麼多的殘魂，發達了，發達了啊！”
“爲什麼這些陰魂都呆呆的？”趙司明關注點不同。
“第一層有溫養靈魂的功效，殘魂在迷霧中游蕩一陣會逐漸恢復生前靈智，化作完整陰魂，在此之前，就像這樣呆頭呆腦，最好對付。”海盜王解釋道。
青衣展開森羅鬼域將這一片殘魂全部收入囊中，殘魂們沒有反抗之力，化作進度條。
“五分之一，再來四次就可以提升到第二層了。”
“走，去下一個地方。”
“什麼？主公還能找到嗎！”
“別問，問就是直覺。”
接下來海盜王直觀見識了一下什麼叫男人の直覺。
一路上沒有繞路與猶豫，直奔每一個無人知曉的漩渦出入口，加上沿途撞上的倒黴陰魂，很快青衣便將神魂禁制提升到了第二層。
這是海盜王花了漫長時間才達到的層次。
辛辛苦苦好幾年，個把小時被超越。
青衣沉吟片刻，說道：“迷霧現在無法讓我迷失方向了，我能感覺到附近有幾個通往第二層的入口。”
“第二層也有這樣的出入口嗎？”趙司明問道。
“必須要有，不過沒有陰魂進來，只能出去，比起等殘魂進來，出去找收穫更多，第二層的領主們基本上把所有的固定出入口占據了。”海盜王說到這，不由問道：“主公還能找到第二層的隨機出入口？”
“要相信一個男人的直覺。”
夠了啊，我也是男人直覺什麼的我還不知道嗎，再強調下去我信瞭然後以爲自己不是男人怎麼辦！
海盜王內心瘋狂吐槽。
表面上，一臉佩服，“主公牛批！”
或許這就是爲什麼人家能混到海盜王的理由……趙司明瞥了他一眼，默默記筆記。
轉道第二層。
原本的迷霧世界化作了現代化廢棄辦公大樓。
他們站在樓道中，燈光忽閃，報紙與血跡凌亂散佈，潔白的牆壁上印着血色手印。
海盜王驚奇道：“咦？這是什麼地方，好古怪的建築。”
“老趙？”青衣倒是反應過來與趙司明有關。
“好傢伙，這不是我幹活的福報公司麼，怎麼跑這裏來了。”趙司明也是有些驚異，沒想到居然以這種方式重見了家鄉的建築。
下意識的，他摸了摸自己的一頭秀髮。
幸好穿越了，不然再在這捲上幾年，就成爲了一名強者。
“第二層沒有迷霧，幽冥之力會根據一些人的記憶，映射出形成各種環境。”海盜王做出瞭解釋，隨後嘆道：“可惜不是我熟悉的大海。”
趙司明也有些可惜：“那爲什麼不是二次元，唯獨這個地方我是不想回來了。”
夢迴加班。
爺青回。
只有青衣很滿意，她對趙司明所在的地球世界都很感興趣，拉着他問：“頭頂上一閃一閃的是什麼？”
“誒？你們眼睛不花嗎？這麼閃。”
“正常情況下會一直亮，還有五顏六色的霓虹燈。”
“這個呢這個呢，藍色光芒的小方塊，好奇怪的燈。”
“這是電腦，藍屏的電腦，又出什麼BUG了……走走，趕緊走，血壓上來了。”
趙司明簡單帶青衣和海盜王參觀了一下陰間版的福報公司，時不時的會從各個房間裏竄出厲鬼。
如果是剛穿越過來那一陣探索幽靈船，一定很有恐怖片的趕腳，不過現在……
厲鬼？拿來吧！
一時間，三人倒像是在旅遊。
二層並非全部都是海盜王這個層次的厲鬼，總有些誤打誤撞進來的，或者被帶進來當手下的。
“感覺你的生活好單調。”
一邊探索一邊聊天，很快的青衣就發現趙同學的生活好像沒什麼意思。
沒有愛恨情仇，沒有詩和遠方。
只有日復一日，日復一日，還是日復一日單調重複的工作。
每天累到喫瓜都懶得喫。
趙司明聳聳肩：“可別這麼說，這樣的生活還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報呢。”
“那主公上輩子大概和我是同行，惡貫滿盈那種。”海盜王補充道。
會說話就多說點，下一章的內容也交給你……趙司明無言以對。
叮~
電梯門打開。
走出電梯，迎面便是一個巨大的漩渦出入口。
“對面會有很多陰魂嗎？”趙司明問道。
“肯定有的，沒想到主公真的能在二層直接找到無人的出入口。”海盜王有些走神，仔細回憶確認自己男人的證明。
“那我們走吧。”
“誒誒，主公小心啊，上了幽靈船之後會受到束縛，一旦幽靈船開走的時候沒能回來，很可能當場魂飛魄散的。”海盜王連忙提醒。
“沒事。”
趙司明無所畏懼。
他不是陰魂，沒練神魂禁制不受到束縛。
青衣死了……能在祭壇復活，這一點其實在一開始就考慮過了。
原計劃就是搶到聚魂幡，他用回城捲回城，青衣能跟就跟，不能跟就掛一次然後用祭壇在家復活。
海盜王就無所謂啦。
三人從漩渦鑽出幽靈船。
巨浪滔天的河面。
“吼~~”
一頭猙獰的黑色蛟龍翻滾咆哮，與一頭同樣龐大的巨人廝殺。
可怖的餘波掀起萬丈狂瀾，無數黑暗生物遭受波及而死。
趙司明抓住青衣掉頭就跑。
海盜王第三個出來，疑惑道：“怎麼都回……臥槽，我草啊！！”
轟~
千鈞一髮之際，海盜王以更快的速度跑回了漩渦之門。
這種級別的戰鬥餘波，壓根不是他們能旁觀的，多看一眼就得死，也就高階陰魂厲鬼靠着虛實變化才能撈點外快。
“草率了。”
趙司明擦了把汗，原以爲是去收韭菜，差點成了韭菜。
就在此時。
漩渦之門一陣抖動。
一道人影走了進來。
強大無比的氣息籠罩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