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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0章  請風清揚出山

    “對吧,師叔祖也是這樣認爲的,果然祖師牌位上青煙就是因爲我才冒的!”

    朱霄毫不自謙的將風清揚的誇讚收入囊中,一點也不知道的收斂,甚至言及祖師。

    “你小子想什麼呢,祖師牌位上冒出的青煙那是因爲供奉的香火燃燒,和你小子有什麼關係?”

    風清揚看着自戀的朱霄,實在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這小子的臉皮真厚,再順着他的話說下去,怕是還有更不要臉的話在等着自己。

    “是嗎,我還以爲祖師牌位上的青煙是因爲我的緣故呢!”

    “會不會是師叔祖你年齡大了,老眼昏花,看錯了?”

    朱霄眼中閃過一絲異芒,看向了祖師祠堂,祠堂上方呈現出了龍吟虎嘯之相,相互纏繞,互相嬉戲,這是華山派的氣運,氣運昌盛綿長,堪比一國。

    不過,想想也能理解,雖然此時的華山派只有寥寥幾個人,但是有着朱霄這樣的天人在世,鎮壓氣運,至少可以再傳承千年,自然不比大明朝的氣運差。而且由於朱霄身爲皇室宗親,使得大明的氣運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升,至少延長了兩百年的王朝之運,看樣子長白山的黑水龍脈怕是再難以成形,那女真一族只能在東北那地方過茹毛飲血的苦日子了。

    “哼!”風清揚扭頭不再看向朱霄,這小子的臉厚心黑,牙尖嘴利。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只能沉默以對。

    “看來風師叔祖,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算了,我這個人天生大度,不會放在心上的,所以師叔祖你也不必感到愧疚!”

    朱霄繼續在言語上調侃着風清揚,完全不曾受到風清揚沉默的影響,一直自顧自的說着。

    “行了,你小子今日到老夫面前,究竟是爲了何事,不要再東拉西扯了!”

    風清揚隱居已久,早就習慣了清淨的生活,哪裏受得了朱霄不斷的聒噪騷擾,只能認命的向着朱霄認輸道。

    “我早就說了,請師叔祖你下山回返華山派,重振華山的威名,爲師父接下來的收徒鎮場子!”

    朱霄收起了嬉皮笑臉,他明白自己雖然是天人境界的高手,但是在江湖中毫無名氣,怕是一時之間難以鎮住江湖中的別有用心之人,他也不願每日裏把精力用在打發一些小人物上,所以需要風清揚這樣的高手名宿,震懾江湖宵小。

    “你的境界連我都看不透,自然可以撐得起華山派,哪裏還需要我這個劍宗的餘孽鎮場子!”

    風清揚深深的看了一眼朱霄,這個孩子的修爲深不可測,心機城府也絕不是這個年齡的孩子可以比的,自己又不是氣宗的長輩,何必再出山呢。

    “我修爲自然可以撐起華山,但是我年齡尚小,且在江湖中沒有一絲的名氣,鎮不住那些別有用心之輩,我又沒有閒心去和那些宵小浪費時間,所以需要藉助師叔祖你的威名!”

    “至於,氣宗和劍宗,難道師叔祖到現在還沒有看開嗎,都是一個祖師傳下來的武藝,又分什麼氣宗和劍宗,不都是華山弟子嗎!而且這麼多年,師叔祖不是一直在暗中庇護着華山派嗎,怎麼走到臺前就不可以呢?”

    朱霄嘆了口氣,劍氣之爭將風清揚和嶽不羣這些經歷過的華山弟子害慘了,已成了他們解不開的心結,如果不是這個心結,以風清揚的才情早已經可以突破到大宗師了,哪裏還會像如今一樣卡在宗師巔峯,多年不曾有任何的進步。

    “怎麼能看開,所有的華山弟子都因爲這死在了華山,整個華山都是華山弟子的屍體,血流成河!”

    風清揚黯然神傷,眼中壓抑着痛苦,嘴中有着苦澀的味道。

    “你回去問問你師父,看他是否能忘記,那滿山的屍體可都是他一具一具收斂下葬的,他一個人幾個日夜不眠不休,鮮血染紅了他全身的衣物,這纔將所有的華山弟子葬入了墓地,整個人在這之後更是大病了一場,如果可以放下忘掉,他又怎麼會每月都到祖師祠堂痛哭,又怎麼會將劍氣沖霄的牌匾換成了正氣堂!”

    “正是因爲忘不了,所以我們纔不能讓華山派重蹈覆轍,所以才需要你老人家出山,劍氣合一,正式宣佈華山再也沒有什麼劍氣之爭,難道這些問題不在你們這代人解決掉,還要留給後輩弟子嗎?”

    朱霄嘆了口氣,他怎麼能不知道老嶽每月的都到祠堂懺悔,發泄心中的苦痛,只是這幾年隨着朱霄的存在,老嶽已經逐漸變得開朗了起來,對劍氣之爭雖然還沒有完全放下,但是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忌諱。

    “重蹈覆轍?怎麼可能,現在華山除了老夫,全部都是你氣宗之人,哪裏還有什麼劍宗的存在,自然不會再有什麼劍氣之爭了!”

    風清揚的氣機突然波動了一下,看來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內心激盪的情緒了,這一絲氣機直接射向了朱霄,風清揚連忙出手揮出一道劍氣阻攔,免得傷到了朱霄。

    朱霄面不改色的站在原地,這一絲泄漏的氣機雖然霸道卻在他面前沒有掀起絲毫的動靜,就消失在了朱霄的身前,連風清揚揮出的鋒利劍氣也是一樣,消失的毫無波瀾。

    風清揚看着眼前的一幕,這纔想起這個少年是一位自己都看不透的高手,自己剛剛只是一時情急忘了這個事實,這纔將他單純的當成了後輩弟子,纔多此一舉的出手阻攔。

    “華山是沒有了劍宗弟子,那麼華山之外呢,日後若他們回到華山爭奪掌門之位,我是出手將他們盡數鎮壓還是放他們一馬呢?”

    朱霄看着有些愣神的風清揚,再次的問道,輕描淡寫的問道,好似剩餘的華山劍宗弟子皆是不值一提之輩。

    風清揚看着眼前的驚豔決絕的華山弟子,知道如果真有那麼一天,那些倖存的劍宗弟子絕對不是他的一合之敵。

    華山因爲劍氣之爭已經落入到了如此衰敗的地步,難道還要再次經歷一次劍氣之爭嗎,還經得起再一次的劍氣之爭嗎。

    風清揚盤膝坐在了峯頂,低着頭,看着眼前的破碎的酒壺碎片和流落的酒水,像是再次看見了破滅的華山派和滿地華山弟子的鮮血。

    風清揚擡起頭俯瞰着華山的盛景,這是祖師們歷經辛苦才維護住的華山派,白雲纏繞,古木林立,如夢如幻,好似仙境,怎可再次被鮮血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