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小劍從徐長摯的手尖出現,滴溜溜地旋轉着。
烏木魔君頓時臉色一變,二話不說,轉身即逃。
嗖!
烏木魔君的身影已經出現在十丈之外,徐長摯的小劍才離開了手尖,向着他宛如流星飛矢般直奔而去。
烏木魔君再一閃,已經從此地消失了,逃走速度之快,讓人有些瞠目結舌。
堂堂元嬰境強者,此刻竟然不敢再戰,逃命之緊,簡直如喪假之犬一般,與來時氣勢洶洶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這一幕也讓浮雲宗衆人大快人心,一個個都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笑容。
“哈哈!我就知道,小師弟很厲害。堂堂元嬰境強者,竟然望風而逃。”張安大笑道。
林青鋒望着他,有些無語,竟然搶我的話說,搶我的風頭,這個二師兄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說了。
半空中,王府的高手臉上也是一變,元嬰境高手都逃走了,他們肯定也不是高人的對手,再留在這裏,便是等死了。於是,幾個人也立刻御空轉身逃走了。
偏僻的角落裏,天鼠上人看見徐長摯的小刀出現時,已經膽寒,悄然隱入泥土中,極速望山下鑽去,也逃走了。
衆人的目光都望着仍然呆滯地僵立在清光中的奎山魔君,那奎山魔君過了半晌,才如夢初醒一般,看着徐長摯,頓時打了一個寒噤。
此刻,徐長摯的小劍也返了回來,追趕不上速度極快的烏木魔君,他便放棄了,畢竟元嬰境強者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想殺他們更難。
不過,眼前的奎山魔君卻是難以逃走的了。
“奎山魔君,剛纔聽你說,你最喜歡的是將人大卸八塊,看着人痛苦而死?”徐長摯淡然說道。
奎山魔君頓時膽寒,顫聲說道:“我……我只是隨口說說而已,本人其實……其實沒有這種嗜好。”
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倒退着,眼前這個高人,實在是太可怕了。他發現自己身上的靈力與凝聚的元嬰竟然也消失了,全身沒有半點的實力,成了待宰的羔羊。
這可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事情,實在是太詭異了。
“剛纔你說,你出手殺我們這些螻蟻,是我們的榮幸?你很想殺了我?”徐長摯繼續淡然地說道。
“沒……沒有!我……我纔是螻蟻!你殺我,是你們的榮幸……不,不!是我的榮幸。”奎山魔君想哭了。
他爲什麼那麼儍,竟然聽從幻冰魔君的安排,來殺什麼高人?天豬上人已經有前車之鑑,他還不相信,還那麼自大,這完全是嫌自己的命長啊!
還有,他剛剛爲什麼要先出手呢?烏木魔君這個傢伙也狡猾得很,故意讓自己先出手,看到風頭不對,立刻棄自己於不顧,逃之夭夭。
奎山魔君實在是後悔之極。
徐長摯冷冷地道:“你說過的話,你就要負責。況且,你們魔神宗,禍亂大夏,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這次江寧郡城的事情,洛水城的事情,皆因魔神宗而起,許多無辜的人,也因爲魔神宗而死。
話已經說到這裏,奎山魔君哪裏不明白,今天恐怕逃走不了。
但他也有掙扎求生的本能,立刻轉身就逃,雖然沒有靈力,無法施展逃生的功法,但他的速度也不慢。
嗖!
小劍也從徐長摯的手上飛出,直向奎山魔君飛奔而去。奎山魔君聽到聲音,彷彿聽到了死亡的聲音,立刻膽寒,臉色大變,加速拼命逃竄。
然而,他的速度那裏比得上小劍,只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小劍已經將他穿體而入,緊接着,他的身子便被強大的力量轟飛了出去,摔倒在五丈多遠,恰好離開了清光籠罩的範圍。
他的身軀頓時被劍體上的能量炸碎,變得支離破碎,這時他才感覺到身上有一些靈力恢復,於是咬緊牙關,施展魔神宗的功法,耗費靈力恢復身軀,但背上的小劍卻仍然在侵蝕着他的肉體,根本來不及恢復。
緊接着,他發現自己的元嬰竟然也恢復到體內,頓時大喜,怒吼了一聲,施展元嬰之法,拼着元嬰不要了,直接將背上的小劍撞出體外。
砰!
他悲催地發現,侵蝕肉身的小劍是被撞出體外了,然而自己的元嬰此刻竟然也直接炸了,破碎成虛無,消失不見。而他全身軀體殘破,也沒有修復好。
別人炸元嬰,都能與人同歸於盡,自己炸元嬰,就像是氣泡破了一般,能量都消耗殆盡。
過了一會,他感覺靈力也恢復了一些,立刻爬了起來,咬牙施展逃命之法,手中拿着一塊玉佩,灌入靈氣,直接捏碎,砰的一聲,一道光芒將他籠罩住,他整個人便從浮雲宗消失了。
這一連串的操作,說起來慢,其實也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
衆人看着他施展逃命的各種手段,都有些眼花繚亂,不過對方能逃離這裏,也在衆人的意料之中,畢竟元嬰境的高手手段衆多,沒有那麼容易被殺死。
頃刻之間,浮雲宗就恢復了平靜,兩大元嬰強者氣勢洶洶而來,卻是一敗一重傷而逃,也是衆人沒有想過的事情。
元嬰境高手,以前想要接觸到都難,今天卻是一來就是兩個,而且都是狼狽而逃,實在是令人難以想象,這若是傳了出去,恐怕也能轟動江寧郡了。
徐長摯收了小劍,也懶得再練劍了,被打攪了興致,也沒那個心思了。
於是,他揮了揮手,打了一聲招呼,便回房休息去了。
說去休息,其實就是去壺天空間,回到那個熟悉的院子中,過自己悠閒愜意的現代生活。
衆人看着他翩然而去,似乎對打打殺殺的事情興致缺缺,也不爲今天對付了兩個元嬰境高手而得意吹噓,似乎把這件令所有元嬰境強者都要震驚的事情看成是很稀鬆平常的事情。
林青鋒搖頭晃腦地道:“小師弟從來不把打敗了誰誰的事情掛在嘴上,只會在行動上表現,現在也是這樣,真是越來越有絕世高人的風範了。”
雖然衆人也驚訝他的修煉速度之快,但自從他寫出“仙人撫我頂,結髮受長生”的詩句之後,對他的修煉速度也不懷疑了,都有仙人的傳授了,還能差到哪裏去?
妥妥的就是一個絕世高人,即使現在不是,以後也會是。
魏金魁驚歎地道:“第一次看見高人對付元嬰境的強者,舉手之間便降服了敵人,實在是令人大開眼界,以後我都有對人吹噓的資本了。”
徐青硯捋着鬍子道:“我兒子也越來越厲害,也越來越能裝了。唉!這種手段也不教教你老子,讓你老子也成爲絕世高人,走出去也能威風凜凜的,多令人矚目啊!”
周婉柔擰着他的耳朵,說道:“兒子會裝就罷了,你也想裝?是不是想引起小姑娘的注意,多勾搭幾個?”
“哎哎!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別擰人的耳朵啊!衆目睽睽之下,成何體統?”徐青巖捂着自己的耳朵,閃到了一邊去。
“我不是君子,我是女人!”周婉柔柳眉倒豎。
“你是女人就更不能動手了,女人的三從四德是什麼?你學到哪裏去了?”徐青硯說道,然後趕緊閃了。
“好啊!徐青巖,你是不是翅膀長硬了,欠揍了?”周婉柔追了過去。
衆人頓時面面相覷,這畫風似乎有些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