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巔峯之路方晟 >第189章
    “槍戰?好像沒聽說啊。”方晟愕然。

    陳警官微微一笑:“消息被嚴密封鎖,現場目擊者均簽訂保密條款,不準外……”

    槍戰中蔣警官負了輕傷,對方也沒討到巧,掛彩後且戰且退,最終一路流血躲進了鬱郁莽莽的森林公園。

    方晟皺眉道:“問題不小,方圓幾十公里的森林公園很難進行拉網式搜捕,這方面我們有過教訓……”

    想到與白翎的第一次就發生在裏面,不由有些臉紅。

    陳警官道:“組織大規模行動抓捕一名經過特殊訓練的間諜,非常危險,不具備可行性,因此只能請方書記暗中提醒各工地、賓館、酒店密切注意,發生來歷不明或身份可疑者及時向我們報告……”

    “藍領的性別、身高、體重、相貌特徵?”

    陳警官與蔣警官對視一眼,嘆道:“很慚愧,目前無法提供有價值的線索,雖然測出此人體重一百三十斤,鞋子三十九碼,估計是男性,但身上負重多少不得而知,鞋子可以加寬加長,因此連性別都判斷不了。”

    “受傷情況呢?”

    “一路都有血跡,但逃跑速度未減,射擊準確度也沒下降,我們懷疑是左臂或肋部中槍。”

    方晟騷騷頭,爲難地說:“那我怎麼要求呢?”

    “一是衣服襤褸,精神委靡,象在野外生活了很長時間;二是行蹤鬼崇,躲躲閃閃不幹正事;三是故意接觸與勘探、數據測量有關的工程師,”陳警官說,“目前從黃海出去的交通要道都被我們嚴密監控,網絡更是嚴加管控,藍領不敢輕易外逃,可能會繼續潛伏在三灘鎮,同時窺探更多情報。”

    “我明白了,請留個聯繫電話,馬上就安排!”

    方晟爽快地應道。

    第三天股市再度大跌,幾乎是千股跌停,輿論大譁,矛頭直指證監會。黨報、政府各類喉舌都坐不住了,紛紛發表評論員文章,指出A股市場整體估值並不高,風險也在可控範圍,仍然具備投資價值,不必被暫時的困難嚇倒,股民們要捂好自己的股票,做中長線投資。

    朱正陽的股票自然不能倖免,又跌去百分之十,都不敢接老婆電話。楚中林和程庚明旁敲側擊問趙堯堯有沒有中槍,她淡淡說這兩天看空,賺了百分之十五。楚中林急得直擰大腿,後悔沒把股票都拋掉。

    朱正陽走投無路,厚着臉皮問現在割肉還能否保證三個月收回成本,趙堯堯說三個半月。朱正陽一咬牙說明天就割!

    過了幾天,肖蘭打電話說下個月就是他的生日,要不要熱鬧一下。方晟當然拒絕,說官做得越大,做人越要低調,免得被別有用心者抓到把柄。肖蘭強調說你可是三十歲生日啊,三十而立!

    方晟明白父母親又在催婚了,不耐煩道三十隻是個數字,跟二十九、三十一沒有區別,頂多到時全家喫個飯而已!

    說罷悶悶不樂掛斷電話。

    坐在電腦前分析數據的趙堯堯彷彿聽出什麼,起身坐到他腿上,摟着他脖子柔聲道:“伯母催你結婚?”

    “三十而立,分明是我爸想出的詞。”

    她默默貼着他的臉,良久,突然說:“明天領結婚證吧。”

    “什麼?”

    他驚訝地看着她,她反而很奇怪的樣子,反問道:“有問題嗎?如果需要,舉辦婚禮都可以呀。”

    方晟這才悟出之前遲遲不決的原因是擔心那個家族猛烈反撲,經過上次雙規事件,可以說雙方撕破了臉,趙堯堯與母親斷絕關係,而那個家族突然偷襲非但未傷得方晟半根毫毛,還折損一員干將,以慘敗告終。

    如今趙堯堯是自由人,可以按自己的意願做任何事。而經歷雙規事件,他意識到那個家族伎倆不過如此,反倒沒以前那麼恐懼。

    “領結婚證沒有任何障礙,不過……”方晟猶豫片刻,誠懇地說,“不管你怎麼想,也不管我們與那個家族發生過什麼不愉快,我還是希望能在兩家人都參與的情況下,舉辦一個熱熱鬧鬧、終生難忘的婚禮。”

    他說這番話可謂半公半私,一方面確實不願趙堯堯太委屈,婚禮上一個孃家人都沒有,將來會留下終身遺憾;另一方面白翎分娩在即,這節骨眼上舉行聲勢浩大的婚禮,會激怒白老爺子,容上校也會很不舒服,因此能拖則拖,畢竟內容大於形式,退一萬步說,趙堯堯本來就不喜歡熱鬧,婚禮對她來說都無所謂。

    果然,她深深獻上一個吻,柔聲道:“婚禮只是形式,我不在意的,但領完結婚證,明晚就是我所說的新婚之夜……”

    方晟難抑激動,將她擁入懷中,當晚說不盡的溫存和柔情。

    第二天早上,兩人驅車來到黃海民政局,直接在大廳窗口辦理,前後用了不到十分鐘,紅彤彤的、莊嚴神聖的結婚證便發到手裏。接着兩人喜孜孜到影樓拍了套婚紗集,冰清玉潔的趙堯堯,身穿潔白大氣的婚紗,顯得格外雅緻和端莊。

    拍照時方晟指着婚紗竊笑道:“這是最後的純潔,今晚就血流成河了。”

    “亂說!”她羞紅臉推了他一下。

    完成一系列神聖儀式,兩人回到小區的家動手佈置新房。其實也很簡單,就是門窗上張貼“囍”字,屋子打掃乾淨,臥室裏佈置些小彩燈和氫氣球,牀罩、牀單等換成喜氣洋洋的大紅色。佈置完之後,趙堯堯咬着嘴脣在牀上鋪了塊潔白的毛毯。

    “幹嘛?”方晟故意逗她。

    她的頭幾乎垂到胸口,喫喫道:“你不是……要血流成河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