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壩惡勢力越來越瘋狂呀,”蘇兆榮憂慮地說,“前幾任起碼忍大半年才動手,這回還不到十天,一是說明你提前刺激到他們,二是這夥人盲目自大到膨脹,我擔心後面還有層出不窮的手段。”
“我會更加謹慎,請蘇書記儘管放心。”方晟說。
“三個前任的遭遇歷歷在目,我怎能放心?這樣吧,你也別堅持,明天我再派三名特警過去,另外我會聯繫軍區能否搞一輛防彈車……”
“那個就算了,動靜鬧得太大反而不好,”方晟連忙說,“坦白說我倒希望多碰幾次暗殺,抓到更多小嘍囉,總有被我挖到線索的時候。”
“不要以身犯險啊,我的觀點是安全第一,其它事可以慢慢來,不要着急,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別指望在短短任期內徹底解決,切忌硬碰硬,雙方都沒有退路,明白嗎?”
蘇兆榮的語氣簡直象嘮叨的家中長輩,方晟聽了一陣心熱,感覺蘇兆榮確實是發自內心的關懷。
當晚方晟住進了錦繡小區五號樓那套房子,白翎和特警忙了一個下午,在樓道前後以及隱蔽角落遍佈攝像頭,家裏加裝紅外報警系統並與110聯通,另外還有些方晟沒見過的機關設置。
方晟笑道:“談到練手,你今天在山道上爲何不出槍啊?小張小李出外勤一律不準配槍,你是槍不離身的,幹嘛費那麼大勁,而不一槍崩一個?”
白翎撇撇嘴道:“你當我傻呀,今天這種陣勢纔是開胃菜,大陣仗還在後面。槍要放到關鍵時候亮出來,讓他們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形成殺傷力。過早暴露引起警覺,以後很難辦的。”
“嗯,你很有心機啊。”方晟笑道。
“你是誇我還是損我?這點小心機在你面前可謂小巫見大巫。”接下來白翎又舊事重提,扯到樊紅雨、範曉靈、叶韻等人,方晟不敢吭聲。
晚上臨睡前,白翎突然嘆道:“人手還是不夠。”
“什麼意思?”
“中午發生的情況後來我冷靜想了想,其實也蠻危險的。一方面對方低估了我們的實力,另一方面我也託大了。倘若卡車下來的不是十個人,而是二十個,即使開槍也抵不住人海戰術——以對方的勢力隨便拉二三十個人算什麼?以後兩名特警不夠,要更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