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欺負白翎只有一個人,就算硬來也不怕。
吳民警對同行還算客氣,邊上前邊道:“對不住,警官同志,請暫時迴避一下……”
見白翎雙手負在背後屹立不動,吳民警稍稍遲疑,動手去推。
只聽到白翎冷峻地說:“襲擊反恐人員,罪加一等!”
話音未落,吳民警只覺得身體騰空而起,在空中飛行了四五米後,“啪嗒”,重重摔在酒吧門外水泥地上,一時間氣血翻騰,頭昏腦脹,半晌爬不起來。
“你……你你你……竟敢襲警!”趙所長又驚又怒,下意識伸到腰間拔槍。
白翎閃電般上前扣住他右手向後一扭一壓,趙所長也經過專業訓練,在她凌厲嫺熟的手法下竟無計可施,“咚”,臉先着地來了個狗喫屎,隨即被白翎抽出他後腰的手銬銬住,再一腳踹到吧檯內側。
“你說我襲警,我還說你妨礙反恐呢!”白翎厲聲道,然後慢慢轉向門口那桌。
小松、宇涵等五人心裏直發毛。
從剛纔白翎乾脆利落的兩下,他們已看出這個女警官非常扎手,更麻煩的是她打着反恐的招牌,不是小小派出所能撐得住。
小松使個眼色,示意宇涵打電話求援,自己站起來賠笑道:“警官真是颯爽英姿,佩服啊佩服。這個……剛纔是一場誤會,我們不打算追究,也不想影響警官反恐大計,先走一步!”
好漢不喫眼前虧,趕緊逃離這兒,等叫的援兵過來再收拾這娘兒們!
五個人迅速站起來往門外跑,不料外面突然冒出兩個五大三粗、全副武裝的特警,金剛怒目般堵在門口!
“不把事情弄清楚別想走!”白翎冷冷道,“老闆,監控在哪兒?”
老闆偷偷瞅了眼趙所長,喫喫道:“壞……壞了……”
白翎緊緊盯着他:“你信不信我十分鐘之內能把你的店拆了?”
“在在在……樓上……”老闆冷汗都下來了,忙不迭指着二樓說。
白翎衝門口特警一揮手:“把錄像硬盤拆走!”
白翎心細如髮,並不在現場調閱,防止出現不利於方晟等人的畫面;另外方晟此番悄悄來京都與燕慎見面,不想可知商談的事情十分隱祕,避免張揚出去。
這時乖巧的酒吧侍者送來溼毛巾、消炎藥水等,給方晟等臨時擦拭和處理傷口。方晟雖捱了不少下主要是皮外傷;燕慎雖傷痕累累但爲人低斂,不想深究;牛博士也抱着息事寧人的態度,一言不發捂着傷口;蔡副書記邊消毒邊罵罵咧咧,考慮到常務副市長和警備司令的權威,又無可奈何。
“這會兒軍車已經封鎖後海主要街道,警官同志知道怎麼回事?”宇涵陰冷地說。
後海附近院裏駐守着一個警備連,剛纔他打電話給父親的祕書調來四輛軍車。
白翎若無其事道:“好哇,軍車都出動了,還有沒有更厲害的,比如說坦克,或直升飛機?”
宇涵鬧了個沒趣,惡狠狠道:“算你狠,我倒看看今晚你怎麼收場!”
一時間酒吧裏除了老闆和侍者,其餘都在打電話。
老闆心驚膽寒,須知事情鬧得越大對酒吧越不利,主動上前輕聲提醒道:“那幾位來頭不小,那位是京都常務副……”
白翎打斷道:“不管啥來頭,老孃不怕!老孃就想看看,今晚到底會來哪些路數的神仙!”
老闆見她一付不怕事大的樣子,身子都軟了,暗歎今晚倒了血黴,招來這麼一幫活寶!
白翎當然不怕。
小松和宇涵在京都圈子小有名氣,就是喜歡在酒吧尋釁鬧事,因此她一接到方晟電話就猜到是他們那夥。
蔡副書記和牛博士不算,單方晟在京都擁有的能量就足以秒殺所謂常務副市長,何況燕慎這位四號首長的獨子!
她的另一層考慮是,京都常務副市長查盛剛的靠山正是五號首長駱常委,而宇涵的父親殷志勇屬於樊家派系。
白翎想通過今晚的較量掂掂各方底細,尤其殷志勇那邊,樊家到底是不是真心跟白家和解。
酒吧裏衆人各懷心思,外面卻已劍拔弩張起來。十多名軍人衝酒吧方向而來,被特警攔住,宣稱正在進行反恐調查。軍人們出示證件,要求帶走“首長的親屬”,特警傲慢地表示任何人都不準擅入,雙方你來我往,橫眉冷對,就差拔槍對峙了。
正吵成一團,遠處七八輛警車呼嘯而至,緊接着二十多名警察氣勢洶洶撲過來,特警們還沒來得及警告就被衝開,爲首警官沉着臉大步走進酒吧,劈頭就問:
“你是反恐中心白主任?”
白翎暗想對方反應神速,短短工夫都打聽清楚了,不卑不亢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