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天自己開玩笑外人誤會兩人有一腿,她卻說有兩腿並提到泡溫泉的事;還有昨晚她攙扶着他,手臂壓在柔軟而有彈性的棉團裏……
不知不覺間一柱擎天!
情不自禁將藍依攬過懷裏,咦,怎會有酒氣?白鈺真忘了昨天通的電話,只咕噥怪不得身子軟綿綿象沒了骨頭。
遂探入懷中從上摸到下,再從下摸到下,嘴脣也湊上前從耳邊到脖子到胸部,如此幾番之後她雖處於醉意昏睡,身體卻有了反應,草叢間滿是露珠,清泉汩汩,腰肢輕輕扭動,似乎還發出含含糊糊的呻吟……
而屋裏似蘭似麝沉沉幽幽的香氣更加濃烈。
白鈺見時機成熟提槍上馬,輕車熟路地火熱刺入!
“啊!”
身下傳來一聲慘叫,瞬間人影跳起,夜燈打開,白鈺與藍依——不,藍朵,都驚嚇萬分地瞪着對方!
白鈺看到她胸口醒目的痣,腦裏這下子完全清醒,他是嚇醒了:藍依去省城培訓、閨蜜旅行、藍朵接待……
藍朵則呆呆看着殷紅的鮮血,她是疼醒了,彷彿一時間思維停滯,都不知怎麼辦纔好。
可可可可……可是,那種似蘭似麝的香氣是藍依特有,藍朵怎麼會在關鍵時刻也香起來呢?
這纔是嚴重的誤導!
空氣凝固了半分鐘,驀地藍朵發出一聲嘶吼:“我要殺了你!”
身形晃動猛撲上前,白鈺連續架住她兩記重拳,惶急道:“冷靜些,冷靜些……藍朵,你絕對要相信我是無意……昨晚我……我也喝多了而且……”
他一口氣說了兩三分鐘,不小心遭她兇猛一踹滾落到牀下,痛徹入骨,掙扎了兩下竟爬不起來。
藍朵不是開玩笑,真想殺了他!念及此白鈺心頭掠過深深的寒意。
然而她並沒乘勝追擊,而是怔怔然看着大腿內側猶自滴落的鮮血,還有牀單上綻放的血花,整個人象傻了一般。
“藍朵,真的真的對不起,”白鈺低啞着嗓子道,“我絕對沒想到……但我……我對不起你,更對不起藍依,我……”
剛纔那腳的確傷得嚴重,白鈺勉強努力了好幾次才扶着牀沿爬起來,一瘸一拐出了主臥室,撲嗵倒到自己房間牀上,沮喪到極點。
早就預感藍朵總這樣跟自己和藍依廝混在一起會出狀況,沒想到是這種方式、這樣的場面!
哪怕藍依有意無意地暗示,他從沒想過佔有藍朵——他一直很小心地避免重蹈方晟的覆轍,女人是最麻煩的坎!
所以琴醫生去了朝明之後,白鈺刻意中斷聯繫;
所以與齊曉曉朝夕相處一年多都平安無事,其實他有好幾次機會;
所以昨晚以最親密的姿勢與卓語桐接觸卻能及時剎住。
防範到這個程度,還是犯了戒,此時的白鈺也是欲哭無淚,內心翻騰起伏一句話:
我怎麼面對藍依?
與藍朵相敬如賓的時候,縱使別人打趣也就笑笑,並不當回事兒;同被而眠,左摟右抱,他也只當有趣,從沒想過真的同時擁有。如今怎麼辦呢?這個現實太不好笑了!
擁着冰涼的被子一夜無眠,第二天還要早早起牀陪鹹必武去聯泉溫泉區實地考察,感覺體力和精力都跟不上了。
提心吊膽出了房間,轉了一圈卻發現藍朵已經不見,昨晚的殘局——牀單、被褥、她的內衣褲都塞進了洗衣機。
不見面也好,見了都不知怎麼應對。
與鹹必武、卓語桐等人會合後,白鈺揉着腰道:“今天不能爬山了,請史鎮長做個代表吧。”
卓語桐到底快人快語,奇道:“昨晚回宿舍還好好的,怎麼回事?”
“喝……喝多了,在家裏摔了一跤……”
白鈺尷尬地說。
“摔這麼重,不會吧?”卓語桐嘀咕道。
整整一天白鈺都心神不安,手機一響就心驚肉跳,既怕藍朵那邊出什麼妖蛾子,又怕藍依聽到消息後找自己算賬——平時玩笑歸玩笑,真有實質性動作恐怕藍依也不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