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尹冬梅也是七巧玲瓏心一點就透,“之前有人到哈尼村打探搬遷情況,如今阿披實打着學習幌子到現場走訪,都是一脈相承的!”
“很明顯販毒、走私軍火通道被截斷,對境外的犯罪集團和關苓黑勢力都是沉重打擊,但要琢磨到哈尼山寨這個要害位置,肯定有高人指點,厲害啊厲害!”白鈺起身出神地看了會兒地圖,道,“既然有人想看,我就需要一點時間做準備,讓人家看到想看的,豈非兩全其美?”
“您想誘敵深入?”
“不,我覺得是願者上鉤。”
“如果魚兒不上鉤呢?”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
尹冬梅卟哧一笑:“您對人心把握得挺到位,想必,您也洞察女孩子的心思吧?”
話題轉得猝不及防,簡直一百八十度大拐彎啊。
足足愣了半分鐘,白鈺道:“我只琢磨壞人的心思,從不琢磨好人,比如冬梅小姐這會兒在想什麼,我一無所知。”
冬梅小姐,這是白鈺幾經考慮後想出的稱呼。
“我也猜到你不知道……”
尹冬梅悠悠道,瞬間眼神有點失焦,隔了會兒接着說,“下週又要請假了,週五去京都爭取週日晚上回關苓。”
“家族又安排相親,連續好幾輪?”
“咳咳咳咳……”
白鈺又被嗆着了!
尹冬梅說“結個婚”,就象馬昊說“喝個酒”一般稀鬆平常,似乎她只是參與婚宴的客人,坐下來從頭喫到尾然後退席,而非新娘。
“抱歉,今天茶……茶太燙了,”白鈺困窘道,“大概我忘了,冬梅小姐有沒有請假拍婚紗照……”
“沒拍,”尹冬梅道,“電腦技術發展到今天,有張身份證照片啥效果圖做不出來?”
“倒也是,不過結婚是人生大事,沒必要那麼倉促,唔,不妨請婚假休整一段時間。”
“不必,工作要緊。”
“工作可以慢慢做,結婚就這一次嘛。”
“誰說就一次?不帶兩次、三次?”
說到這裏兩人都繃不住開懷大笑!
白鈺知道尹冬梅與臻臻那次一樣純粹兩個家族出於正治算計的組合,對婚姻形式完全無感;尹冬梅也知道他知道,所以,這樣端着架子說話纔有趣。
“說真的,沒必要這麼着急地往返,假借結婚名義在京都多玩些時間嘛,同學、朋友、閨蜜等等喝茶聊天旅遊,放飛一下心情,”白鈺笑道,“我是真心實意的,換別的同志一天假都不批,都趕到人民路集中清理整治。”
“我也真心的,我那個家現在一天都呆不下去,佈置的新房看了都噁心,我不想睡那張該死的婚牀;新郎倌外面有女人,新婚之夜會代替我陪他共度良宵。”尹冬梅神色平淡地說。
“理解理解,我有位好兄弟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