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搞體罰,回頭我要認真批評藍朵阿姨。”
白鈺道。
父女倆來到工作室,安如玉滿臉笑容摸摸靚靚的臉蛋,笑道:
“真的好靚,名如其人……你等會兒,我帶她去排練室適應適應,馬上過來。”
“然後就能上舞臺演出嗎?奶奶。”靚靚期待地問道。
安如玉溫柔地說:“需要全身心投入和艱苦的練習,沒有人能夠隨隨便便成功。”
不到五分鐘,安如玉獨自回來順手關上門——她猜想白鈺不可能專門送女兒跑一趟,必定有更重要的事。
“最近京都風緊,各地領導沒事都不會輕易進京,”安如玉微笑道,“白市長既然來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有句話我想轉達給明月書計……”白鈺開門見山道,經過上次成功聯繫上明月,他已完全信任這位有可能是小媽的漂亮女人。
“沒問題,京都各種活動很多,我能找到理由見她。”
“範曉靈呢?”
安如玉低頭想了會兒:“如果提你的名字她能心領神會,那就沒問題。其實我在各類活動中遇到她的機會更多,但安保級別特別嚴。”
白鈺肅容道:“因爲爸爸,我對安阿姨是無條件信任的,下面這句話請安阿姨一字不漏告訴範曉靈和明月……”
“你說!”
“於二爺要求小寶轉達家族方面請她投票支持單書計的意見,小寶沒答應,”白鈺深吸口氣又複述了一遍,“記住了嗎?安阿姨。”
安如玉心裏默唸兩遍,然後低聲逐字說了一遍,問道:“可以了?”
“很好,謝謝安阿姨。”
安如玉眼圈泛紅,掙扎再三道:“如果……我是說如果你有機會遇到方書計,不妨提一下我的名字……還有手機號,他隨時可以來找我,真的。”
實錘小媽,基本上沒有疑問了。
白鈺點點頭道:“好的,我也很期待見到爸爸……”
一個半小時後,站在窗前目送白鈺帶着靚靚離開,安如玉隨手撥了個號,笑意盈盈道:
“許主任,我是如玉……哎,下週四晚上慈善義演活動哪些大領導確定出席……範二號,噢,我明白了,我提前做些準備……”
至於白鈺要轉達的那句話的意思,安如玉雖比不上方晟其他女人那麼聰慧機敏,幾十年仕途畢竟沒白混,連猜帶蒙也大致明白其含意:
連起來的意思是,於雲復代表京都傳統家族希望她倆投票支持單淞,白鈺沒答應(或當面沒答應)此事,供大領導斟酌。
也就是說,白鈺表明了於雲復和自己的態度,但無意促成什麼協議或交易。
爲什麼如此?安如玉懶得去想。
她只深深懷念着那個情迷意亂的晚上,他帶着酒氣的呼吸喚醒自己埋藏於心底最深處的欲.望,他的粗.暴、他的強悍、他的持久,一切都那麼完美地征服了自己,從此,不管他承不承認,她始終認定他就是自己的男人,永遠獨一無二的男人!
“方哥……”
她默默深情地呼喚着,淚水油然從臉頰上滑落,一滴、兩滴、三滴……匯聚成流地打溼了腳邊地板。
白鈺和靚靚回到家,卻見來了位意外的客人:徐璃!
今天怎麼了,盡遇小媽……
多年未見,徐璃還是那個冷漠高傲的徐璃——趙堯堯的冷漠發自內心;夏豔陽的冷漠是自我保護;談戎的冷漠因爲生活經歷。
徐璃則是與生俱來的氣質。
“徐阿姨好,”白鈺熱情地招呼道,“藍依多準備點小菜,難得徐阿姨來作客一塊兒喫飯。”
藍依道:“徐阿姨不肯……”
“徐阿姨好。”靚靚也脆生生叫道。
白鈺和藍依趕緊斥道:“叫奶奶,別亂了輩份!”
靚靚嘀咕道:“明明長得象阿姨……”
這個馬屁拍得那個漂亮,徐璃罕見地莞爾一笑,愛憐地拍拍靚靚,道:
“好乖巧的小姑娘……我就說五分鐘,馬上回去……”
說着眼睛瞟着書房,白鈺會意陪同進去,將門關上後她低聲道:
“駱老去世了,謝芷言也去世了,前後相差四十七分鐘。”
“這麼……這麼巧?”白鈺脫口道。
徐璃冷靜地說:“看看,連你聽到這個消息都會下意識質疑吧,何況老百姓還有世界各國!在換界緊要時刻,京都高層最不願意的就是老同志去世,偏偏一死就是兩位!”
“怎麼應對呢?”白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