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良被連續兩樁意外鬧得有點發毛,感覺今天似乎不宜出門的節奏,嘀咕道,“颱風期間外面危險啊,今天最好……最好……”
“唔,我知道。”白鈺道。
來到南山區,區.委書計和區.長都不在,一問才知早上就被周沐叫出去視察危險地段。
首先按市國.安局提供的線索和清單直接要求調閱絕密檔案,市.長親自坐鎮還有啥好保密?當下一路綠燈,大會議桌擺得滿滿的全是資料。
市國.安童處.長、鬱處.長以及兩位精幹助手埋頭快速翻閱;白鈺則分別找相關區領.導、中層幹部談話,晏越澤負責記錄。
緊張的工作持續到下午,超強颱風“露亞西”似乎從基杜湎瀧一帶殺過來了,風颳得愈發緊,雨象天漏了大洞般嘩嘩直往下倒,站在窗前往外看能見度不足三米。
“有沒有發現?”白鈺結束談話回到會議室問。
童處.長與鬱處.長對視一眼,斟字酌句道:“有個地方,在可查的七年內蕭志渭去過26次,還都是留有記錄的公開活動……”
“南山?”白鈺在剛纔談話過程中也有掌握。
“南山白駒寺。”童處.長道。
“哪個位置?”
“靠近頂峯,其實也就海拔100米的樣子,南山並不高但地形複雜險峻,”鬱處.長道,“只有山腳到白駒寺主道開發修葺良好整個線路相對安全,其它區域保持着較爲原始的生態,幾乎每年都有遊客、探險者失事,的確是勳城海拔最低的山卻也是最難爬的山;對了,它也是每次颱風過境時防範的重點區域,塌方、落石、道路橋樑損毀時有發生。”
同樣的話,鬱處.長與梅芳容說的意境迥然不同。
白鈺看了看風雨交加的窗外,問道:“打算怎麼辦?”
童處.長道:“我跟鬱處商量打算立即過去看看,防止……白市.長率領國.安局調閱絕密檔案,明顯不同尋常,風聲傳出去很快的。”
“理解,”白鈺頜首道,“那就去吧,我跟你們一起去!”
童、鬱兩位處.長愕然,齊聲道:“白市.長不可!颱風期間山裏太危險了……”
白鈺笑道:“這麼多人有啥危險?我們走主道直接上白駒寺不就行了?走,別耽誤時間!”
“按白市.長指示吧,先把檔案資料移交過去。”
車子向南山方向行駛,一路上滿天飛舞着枯枝葉、塑料袋、廣告牌等;很多新栽的樹林颳倒在路邊;河裏、溝裏、橋下已經泡了不少汽車;個別區域偶見圍牆塌毀。
再往郊區農田遭受的打擊比較慘重,多處溝渠已被堵得嚴實水流漫到路面,越靠近山區景象越觸目驚心。
“周市.長壓力不小啊。”晏越澤道。
白鈺道:“因此來說安排她具體負責抗擊颱風和救災復產重建兩項工作有沒有錯呢?我們應該辯證地看待問題、分析問題,避免過於主觀。”
“唉,沒法說。”
晏越澤嘆息道。
原本車子可以一直開到半山腰停車場,周沐連夜發佈命令關閉全市所有景區因此閘口全部關閉,風大雨急間又找不到管理員開啓,無奈之下只得穿了雨披步行上山。
此時天色漸暗,山道兩側大樹鬱鬱蔥蔥,狂風裏樹枝張牙舞爪黑影幢幢似乎快壓到頭頂。
陡地隱約傳來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很快靠近過來,白鈺笑道“白駒寺來匹白馬就好了”,轉瞬間有匹白馬從前方山道急拐而至,雙方距離越來越近,相隔六七米時騎馬者陡地亮出柄微型衝鋒槍,舉槍掃射!
鍾離良眼疾手快將白鈺撲倒在地,市國.安童處.長等人均訓練有素旋即散開並掏槍回擊。
“砰砰砰”,鬱處.長連開三槍打中馬頭,可謂射人先射馬,那匹馬頓時腳底一軟連同騎馬者失去控制,硬生生撞到右側石壁!
危機並沒有解除。
幾乎同時山道上下都傳來急促的馬蹄聲,更多殺手蜂涌而至!
之所以選擇在此處動手,從地形上講左側是懸崖絕壁,右側矗立着高達十多米的石壁,只要封堵住上下兩頭便插翅難飛。當然對殺手來說也存在一個問題即沒法安置狙擊點,山腳閘口關閉又使得車輛開不上來,只能藉助騎馬快速移動並近距離射擊。
童處.長等都身經百戰,擁有豐富的實戰經驗;鍾離良追隨白鈺多年曆經險境錘鍊出鐵打的神經;晏越澤別的不行就是擅長保命,當下也不打話雙手抱頭擋在白鈺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