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沐……
周沐可是白鈺暗中使勁推到詩長位子的,豈能被樓遙縛住手腳?樓遙若成功架空周沐,在詹小天等省領.導面前成功露臉,更證實攪屎棍的能量,後期還不知要給自己捅多大麻煩。
想到這裏,白鈺沒等李璐璐說話又接着道:“你也是常.委副詩長啊,你在市.委還兼着職務呢,難道願意聽從他擺佈?”
李璐璐歪着頭笑道:“咦,我怎麼聽出一股慫恿煽動的味道?”
白鈺頓時暴汗:這是兩位市領.導在談工作嗎?
趕緊道:“梅芳容爲何受到省市兩級領導青睞?她在任何場合都敢於說話,亮明自己的觀點,軟中有硬與對方較量。沒有領導喜歡存在感不強的手下,謹以此言與李詩長共勉。”
李璐璐嬌笑道:“芳容還不是仗着某位領導寵愛,否則哪敢啊?又是軟又是硬,白書計算把芳容研究透了,是嗎?”
當着一干衆人白鈺不便跟她打情罵俏,遂道:“我相信一加一大於二。”
李璐璐美目流盼,道:“哦,我還以爲……”
“那是你以爲。”
白鈺簡潔道,隨即起身繼續參加聯誼活動,有關樓遙的話題點到爲止。聯誼活動最後一站是到軍.營參觀,行至地形複雜的演習場時,有位參謀悄悄掩至白鈺身邊輕聲道:
“白書計,有位首長要見您,請隨我來。”
他指了指不遠處有衛兵把守的隱蔽指揮所,白鈺點點頭,在鍾離良貼身保護下跟隨參謀走過去,到了坑口前都停住,只有白鈺獨自貓着身子鑽進去。
“白老弟,好久不見!”
剛進了指揮部有個人衝上前用力擁抱,原來是已赴任中原某警備區首長的杭鏡。
白鈺也猜到杭鏡會這個時候出現,形勢危急,必須親自回來處置。
“杭兄來得正好,”白鈺道,“之前我也遇着點麻煩剛緩過勁來,還琢磨着到中原會會你。”
“我都聽說了,姓詹的不是東西!”
杭鏡滿臉陰雲道,“俞晨傑控制住紫薇後尚能以禮相待,到省刑警總隊手裏就變着法子誘供逼供,她哪經歷過那些,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部說出來了,哎,麻煩!”
“千萬不能讓他知道!”
杭鏡道,“軒轅首長最痛恨生活作風問題,落到他手裏絕對殺無赦,後面非但別想進步恐怕要被髮配到邊遠山區!老弟這回務必要幫我一把!”
“呃……”
白鈺微微失望,原先滿心想着軒轅首長應該護短便能直接施壓詹家,孰料杭鏡還得竭力隱瞞,那真是糟糕透頂。
看出白鈺的念頭,杭鏡續道:“眼下都知道軒轅首長快則一年慢則兩年要接任軍副,他帶過的子弟兵紛紛活躍起來,搶着卡位並謀求更好的出路,同樣內卷嚴重!老弟想想這個時候我能出岔子麼?相互之間都拿放大鏡盯着呢!唉,跟紫薇交往也真是不知不覺間犯了糊塗……”
白鈺擡手打住,道:“沒什麼打緊,共同鑑賞古玩嘛,只要杭兄沒私下收取樾仙樓送的東西,跑哪兒都站得住腳!”
經他提醒杭鏡一個激靈,道:“對,對,我從未接受過紫薇給的古玩,我家裏藏品都花錢買的有單據發票可查!”
說到這裏真心佩服白鈺的遠見,當初勳城強力打擊勳城第五哥剷除盤踞古玩街多年毒瘤後,柏家暗示打算重謝,結果杭鏡話還沒說出口就被白鈺打斷。
別說收受好處,恐怕喝頓酒現在都渾身長嘴說不清楚。
白鈺沉吟道:“通常男女關係問題以女方證詞爲準,但往往與權色交易、官商勾結、貪污腐敗相聯繫,倘若僅僅私情且涉及現.役軍.官,不可能只聽柏紫薇一面之辭,是吧?”
杭鏡道:“我也這麼考慮過,但無論詹小天還是我的競爭對手都不會在意真相,哪怕捕風捉影只要把我搞臭順便拉老弟下水就達到目的,如老弟所說,在各執一辭的情況下往往採信女方所說。”白鈺道:“現在情況是,柏紫薇已經崩潰了,徹底交代了,供詞在手可詹小天並沒有急於動手,爲什麼?”
“唔……”
杭鏡道,“單純搞臭你我對他沒有絲毫好處,反而會遭到強力反擊得不償失。我想他在耐心等待時機,或者某個時候提條件迫使我倆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