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轉身出去,來到鄭燕子套房前也不敲門,陡地吸氣擡腿用力一踹!
只聽得“嘭”一聲巨響,房門被踹開,裏面鄭燕子和潘富帥“哎呀”驚叫着跳起來,下一個動作便是急急地關電腦。
白鈺用力一甩,手裏毛巾帶着風聲飛過去纏繞在鄭燕子手臂上,力道之大將她摔倒在地!
潘富帥到底紈絝子弟反應意識慢半拍,等到想起來該死的電腦時,白鈺已閃身來到面前,指着屏幕滿臉峻色道:
“你倆在監視我和周詩長?”
就這一句,其它無須多說,足以把潘富帥和鄭燕子打入萬劫不復境地。至於興沖沖前來捉姦的都家兄妹,這時候爲了自保啥都不承認,反指被潘、鄭二人誤導。
接受省紀.委內部調查時,潘富帥繼續發揮渣男本色所有責任都推卸給鄭燕子,指受她要挾和指使,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從頭到尾就根據她要求故意安排白鈺、周沐共同出席開業酒會,並在會展中心酒店過宿;然後陪她看監控,僅此而已。
鄭燕子呢?
從白鈺踹門一刻起就猜到自己的命運,因此除了隱瞞受嶺南傳統世家指使和暗中下催.情藥之外,以妒嫉等牽強理由爲幌子咬緊牙關硬是扛下全部責任——
否則無非拖更多人下水,於事無補。
只是,直到內部調查結束處理意見出臺,有個疑問始終縈繞在省市領導、嶺南傳統世家、潘富帥等人心頭:
監控裏從周沐房間跑進白鈺房間的到底是誰,後來哪去了?
繼續衍生的疑問還有:白鈺、周沐如何發現這個陷阱?鄭燕子和潘富帥親自試驗的催.情藥爲何沒發揮作用?
爲什麼?要怪只怪那次鄭燕子一不小心在白鈺面前露了馬腳,本該裝佯不知市主要領導行程,卻被白鈺打了個電話便暈頭暈腦跑到活動現場。
白鈺何等精細,之後聯想到很多蛛絲馬跡,因此週一早上嶽明亮提到週五出席開業酒會時,儘管種種解釋都很合理,但反過來想想處處都很牽強,使得他生出“有人設套”的感覺。
後來私底下聯繫周沐,她也覺得奇怪:樓遙引進的項目反倒讓自己出面,平時斤斤計較,這會兒怎寬宏大度起來?再論在香港投資商的心目中,自己哪怕是詩長也比不上秋紅珺,爲何刻意不讓她參加?
“你做主籌劃,我全力配合。”
周沐道,如上次所說論陰謀詭計她絕對相信白鈺。
白鈺立即讓藍朵從京都飛過來替換藍依,當晚便潛入鑫裕城會展中心酒店摸清基本情況,因爲行程已定,給省市領導的房間等等都早早確定好的。
週五晚上,開業酒會喝得熱鬧之際藍朵再度悄悄潛入做全面檢查,在她專業眼光下處處破綻:
白鈺、周沐房間的香薰與其它房間略有不同——似乎在某種液體裏浸泡過,雖不含毒素但肯定有問題;
前廳監控線路多接了一根線到鄭燕子房間,而事先做檢查的特勤人員只看白鈺、周沐房間,不可能發現這個細節;
歌舞晚會時有輛商務車悄無聲息駛入會展中心酒店,下車的赫然是都海嬋等人!
至此白鈺和周沐處處小心,喝酒、喝飲料、喝茶都非常注意,房間香薰則進屋後第一時間就關掉了。
鄭燕子和潘富帥躲在屋裏監視白鈺、周沐時,藍朵也躲在白鈺屋裏監聽他倆——特勤人員可不會幫他倆房間做安全檢查,藍朵從容安裝了高清靈敏的竊聽器,將今晚計劃聽得一清二楚。
之後便按設計的劇本行事:藍朵在夜色掩護下泅水游到周沐房間,換上睡衣、睡帽等,飛快地跑到白鈺房間;
緊接着藍朵立即再換上潛水衣從湖景陽臺遠遁,一直游到漆黑一團的角落然後躲到安全地帶;
都海嬋搜遍白鈺、周沐房間都找不着那個可疑的人影,也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腦袋,等到這幕鬧劇結束大隊人馬撤離,躲在暗處的藍朵再潛回鄭燕子房間拆掉竊聽器,事情圓滿結束。
但對白鈺、周沐來說,好戲纔剛剛開鑼。
週六晚上,都建尹從療養院返回都家大院主持家族內部會議,爲一臉委屈、連哭帶訴的周沐主持公道,都海嬋、都海驕當衆賠禮道歉;都建尹同意周沐爲了“撫平心靈創傷”暫時搬離都家大院,實質隱晦同意與都躍憧分居;都家大院出資3000萬爲周沐兒子單獨設立“教育成長基金”,周沐爲監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