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的外掛是株仙草 >第六十七章 他在找誰?
    “第一,最裏邊那進,將是存放貨物的倉庫,沒有許可,不得隨便進入!”

    “第二,院子內花草樹木,不得損壞!”

    “第三,不得引外人進來!”

    “第四,不得再行乞討!”

    “第五,不得欺凌弱小,行奸邪之事!”

    “第六,……”

    “第七,……”

    這已是第二日的上午,楊珍站在堂前,將昨日頒佈的規矩,一共十條,再次複述。然後立了一塊木牌,釘在院牆下面。

    接着,他又將蔣順、楊麻布、劉好三人叫上前來,拿出一張花花綠綠的紙和一本小冊子。

    “這是鴻發錢莊的存款憑據,一共是五百銀幣,夠你們用小半年的……”

    話音未落,衆人紛紛瞧着那張存單,有的更是呼吸粗重,眼睛發出綠光。

    楊珍毫不在意,繼續說道:“不過,我跟錢莊說好了,每天最多取三百銅錢,都記在這小本上,每次必須兩人同去,方可取出。”

    他指着面前幾人:“這個賬本,楊麻布負責。取錢由劉好去,每次再叫一人。蔣順你負責監督,每日酉時,需將當日用錢情況,公之於衆!”

    楊珍交代完這些事,徑自離去。也不管這些人聽沒聽明白,在後面怎麼議論。

    規矩定了,先讓他們習慣習慣。若是做不好,自有辦法叫他們遵從。

    ……

    他坐着傳送陣,來到州城。

    先去那租賃的院子將玄陽木放下,然後用傳音石跟崔忠久招呼一聲,告訴他數量,讓他派人清點即可。

    至於他們這邊需要的交易憑證等等,可後續補上。

    隨即他來到陳富貴的攤位,先將全年的賬目清算一遍。

    這一年空間各種產出的靈植,以及他用來練手,陸續煉製出的回氣丹、辟穀丹、止血散等低階丹藥,通過陳富貴這個攤點出售,一共收穫一萬八千下品靈石。

    扣除各項開銷,比如攤位租金、稅費、種子的成本,往返州城和雲涯鎮的路費,陳富貴的薪俸等等,利潤大概在一萬三左右。

    若是再加上玄陽木的利潤,他現在一年收入靈石兩萬枚。

    這已經接近紫府初期修士一年的俸祿。若是讓這些人聽說,一個小小的練氣初期,收入便和他們持平,還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想呢。

    然而,楊珍開銷也大。

    光是修煉鍛體訣,這一年便是近萬靈石。還有衣衣每個月接近兩枚木靈石的消耗,全年便是六千靈石。再有就是那個池塘陣法的維持費用。菡水精魄對先天水靈氣的吸收速度,遠不如楊珍培育靈根時那麼快速,所以這個陣法的消耗也大大降低。如今每個月換一顆水靈石即可,全年十二顆,摺合靈石也是三千。

    這便是一萬九了,若再加上楊珍學習煉丹的成本,給彩雲鍛體的費用,還有自己一些亂七八糟的開銷,全部算下來,居然有點入不敷出。

    還好我去年打了個劫,賺了千把靈石……

    這一年來,他手中常備的靈石,從來沒有超過一千,時不時還得找小丫頭江湖救急。

    哎,楊珍慨嘆。

    節流是不成的,還得想辦法開源,這纔是正理。

    盤點完畢後,他發現這次能從陳富貴這兒帶走的靈石,居然不到兩千,其餘的早在這一年中被他陸續挪走。

    忍痛拿出其中的五十靈石,獎勵陳富貴這一年的辛勞,又在他的陪同下,在坊市再次採購一番。最後叫來鐵柱,三人坐在一起用了午餐。

    ……

    吩咐陳富貴先走之後,他將鐵柱留在包廂。

    兩人閒聊幾句,鐵柱對這一年在州城的生活非常滿意。這陳富貴雖是個修仙者,對他卻是和顏悅色,更不會隨意呵斥。

    看着鐵柱胎記祛除之後,一副相貌堂堂的國字臉,楊珍也很欣慰。

    “說說那柳道長的事情吧,”他抿了口茶,淡淡的水霧在面前繚繞:

    “這人第一次出現在道觀時,是副什麼裝扮。那大半年裏,他每次出去大概多長時間。你還能記起他什麼事情,等等,想到什麼說什麼,想不起也沒關係。”

    “那個柳道長,他怎麼了?”鐵柱聽出話不對頭,不答反問。

    “宗門有人在找他。”楊珍也不隱瞞,挑着一些能說的事情告訴鐵柱。

    鐵柱開始絞盡腦汁追憶,陸陸續續說了一堆柳道士的事情。

    比如什麼房間從不讓他進去啊,偶爾會念兩句他聽不懂的詩呀,還有夜晚喜歡仰望星空等等。

    大部分似乎都沒什麼用,還有不少上次在山上便已說過。

    不過楊珍也從中做出一些推斷。

    第一,柳道士修爲至少是築基後期。

    築基前期的修士,飛上天空必須藉助飛劍之類的法器。築基中期勉強可以憑空御虛,但手裏抓着一個人,還能自由自在飛翔的,修爲當在築基後期,或者更高。

    其次,這人從不去涫陽郡,每次喝酒都是讓鐵柱代購。這說明他確實在躲着宗門。

    許國每一座城池,城門口都有特製的陣法,可以查探出每一個進出城門的人,身上有沒有法力,是不是修士。

    若是修士,佩戴在身的令牌會和陣法呼應,從而記錄這名修士的出入信息。若是沒有令牌,或者令牌丟失等等,那少不得就會有一番盤問。

    這些事情,楊珍當初是凡人的時候沒有感覺,也沒人告訴他,現在他自然是清清楚楚。

    “一個築基後期的修士,鬼鬼祟祟跑到涫陽來,究竟是想幹什麼?”楊珍冥思苦想。

    突然,他腦中一道靈光閃過,好像把握住什麼,又倏忽而逝。

    心中突如其來的悸動,這是爲什麼?

    “鐵柱,把你剛纔講的話,再說一遍!”楊珍抓住好友的手,大聲喊道。

    “剛纔?”鐵柱撓了撓頭,回憶道:“我剛纔提到一個白色陣盤……”

    “對!然後呢?”

    “然後陣盤不見了,柳道長也不見了。”

    “哪天不見的?”

    “從井邊揹你回來的那天啊!”

    “井邊,揹我回來,他不見了!”楊珍喃喃道。

    彷彿一道電光在夜空炸開,楊珍面色格外凝重。

    “他是在找金清塵,找我前身的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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