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的外掛是株仙草 >第一百六十一章 種玉通明訣
    “啊——”

    女子一聲慘叫,猶如被打飛的沙包,撞向甬道一側石壁,連續滾了好幾圈,落在七八丈外的地面。

    身子抽搐幾下,便不動了。

    楊珍拔出插在左肩的利劍,大量綠色靈氣涌入,修補這處新出的創口。

    幾息之後,鮮血不再流出。他又讓衣衣幫忙,將其他幾處血口暫時止住,這纔將目光投向遠處的女子。

    秦朱依舊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不會吧?”楊珍心中狐疑:“你可是築基修士啊,難道這麼不經打嗎?”

    他剛纔那一擊的力道,也就擦着築基的邊而已,能擊傷對方就很不錯了。

    他慢慢朝秦朱走過去,全身戒備,防止這女人暴起發難。

    走到近前,只見她正無力地張着嘴,空洞的雙眼呆滯地盯着洞頂,臉似乎又白了幾分,不見一點生氣。

    “哥哥,這個壞姐姐快不行了。”衣衣提醒道。

    啊?楊珍大喫一驚,急忙蹲下身,抓住對方一隻手。

    氣息微弱,如風中殘燭,似乎隨時將要熄滅。

    他立即將一道真氣輸送過去。

    可不能這麼死了。活的,值二十萬啊!

    真氣入體,秦朱也恢復一絲生機,失神的雙眼重新有了生氣。

    她喫力的側過頭,看着面前這位少年,楊珍默默與她對視。

    這女人眼中已經沒有了狠厲和怨毒,目光平靜如水,有種看空一切的解脫。

    與方纔那個生死相搏的女人,判若兩人。

    “我要死了。”她嘴角微微抽動,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楊珍默然。對方心脈已斷,這種傷,不要說他,就是現在的衣衣也無可奈何。

    築基期的治療術只能對付骨骼碎裂,要到紫府期,才能修補這種經脈的創傷。而到了金丹期,更可斷肢重生。

    也就是說,只要他停止輸送真氣,這女人隨時都會斃命。

    “怎麼會這樣?”楊珍苦笑一聲:“我剛纔那拳,比起真正的築基修士,還差得遠。”

    “是我自己,”秦朱平淡的說道,好像談論的不是她自己:

    “我功法的原因。方纔爲了制止你佈陣,我強行中止,修爲雖然達到築基,肉身還只是練氣,甚至,還不如——”

    楊珍沉默不語。倒不是內疚,只是見人之將死,心中惻然。

    “你這是什麼功法?”他好奇道。

    “種玉通明訣。我儲物袋裏有,反正我不說,你也會翻看的。”秦朱自嘲道。

    楊珍也不客氣,解開她腰間的儲物袋,當場打開。

    靈石、女子衣物、飛劍、護盾、一大疊符紙……

    還有破陣盤,藍蛸劍,以及藍彩芳的身份令牌。

    “這是什麼?”他指着那看着像臉盆的東西。

    “紫銅匜,”秦朱解釋道:“據說是用法寶殘片煉製的,可阻擋紫府以下神識和音波攻擊。”…

    “好東西。”楊珍讚了一句,毫不客氣的扔進自己儲物袋。

    還有幾枚玉簡,他隨手抄起一枚,神識投入,只見裏面是一本古樸的書籍,封面上寫着五個大字:

    【種玉通明訣】

    “這功法能讓你一會兒練氣,一會兒築基?”楊珍隨口問道,他現在也沒時間研究。

    “嗯,”秦朱說道:“這功法可以將你修爲的一部分壓縮存儲起來,就像是一顆種子一樣,讓你直接掉階。等到需要的時候,再吞食這顆種子,恢復修爲。”

    “沒有後患嗎?”楊珍想到她之前的表現,質疑道。

    “當然有。”秦朱自嘲道:“每反覆一次,都會掉一階。我最初的修爲,其實是築基後期。”

    “啊!”楊珍恍然大悟,怪不得她在祕境是築基中期,這次就只到築基前期。

    否則,鹿死誰手還真不好說。

    “而且,一年最多運行三次,否則根基便會受損,終身難以寸進。”

    她這一年,先後從築基後期到練氣,再從練氣到築基中期再回到練氣,已經運行三次。今日,是第四次。

    怪不得當時她會如此怨恨。

    “這樣的功法,很像是邪派的做法。”楊珍點評道。

    “哎,你真是見識淺薄,”秦朱恨恨道:“如果將功法也分天地玄黃四等,這至少是一部天階下品的功法。你以後若是能修煉到元嬰化神就知道了。這功法,可以讓你重新回到練氣,對紅塵歷心,磨鍊心境很有幫助。”

    “不過,”她冷笑道:“這玉簡只能煉到紫府,以後還想往上煉,好好去求我家長公主吧!哈哈!”

    這一笑,牽動傷勢,讓她連咳了幾聲,差點一口氣接不上來,慌的楊珍連續幾道真氣輸入,這才勉強穩定。

    看着她這垂死的模樣,楊珍打消了反脣相譏的念頭。

    儲物袋翻到最後,他終於找到了那把長劍。

    寶劍被裝在一個長條形的方盒中,正是楊珍初次見到她時佩戴的那柄。

    然而,那上面曾經繫着的藍色絲束,還有與絲束相連的那顆鴿子蛋大寶珠,卻是不翼而飛。

    “寶珠呢?”楊珍將劍取出,擺在秦朱面前問道。

    他已經從趙玥兒口中,知道木靈珠就藏在那寶珠裏面。

    秦朱面色平靜地看着他,臉上帶着一絲譏諷。

    “楊公子,”她忽然問道:“你到底是怎麼找到這兒的?”

    “你剛纔不是猜到了嗎?”楊珍裝糊塗。

    “當時我被你嚇到了,”秦朱答道:“後來想明白了,他不可能出賣我,對他沒任何好處。”

    “好吧,”楊珍不願繼續對一個將死之人撒謊,坦承道:“我有特殊的跟蹤手法,一路找到這裏的。”

    秦朱頓時眼珠瞪得老大,不敢置信地望着他。

    “我沒必要騙你。”楊珍補充道。

    秦朱眼中光芒漸漸黯淡,嘆道:“你有這樣的本事,我輸給你,也不算冤枉。”

    “寶珠呢?”楊珍回到剛纔的話題:“被你同夥取走了?”

    秦朱眼中露出一絲得意,輕輕嗯了一聲。

    “什麼時候取走的?”楊珍不死心問道。

    秦朱用看白癡的眼光看着他。

    “好吧,當我沒問。”

    兩人的對話一直比較友好,根本看不出一刻鐘前還是在生死相搏。

    再加上這女人已經命若懸絲,楊珍不忍再用手段逼問,她不說就不說吧。

    “你家長公主要這木靈珠做什麼?”他換了個話題,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