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湛彆扭的冷笑一聲,齜牙咧嘴的裝兇悍:“呵,都跟你說了不要回國,你偏要回來,把我一個人扔在南非不說,現在還弄得自己又開始做噩夢了!”
阮喬笑笑,一點都不怕他:“我也就是才做了這一次噩夢就被你抓住了!你沒來之前,我在國內不知道過的多好!”
祁湛睨她,明顯的不相信。
他眉間盡是桀驁不馴,忽然俯身湊過來,將阮喬困在沙發跟胸膛之間。
祁湛低着頭,星眸很亮,舔着後槽牙,有點輕佻散漫的說。
“你想報仇,爲什麼不求求我呢?小喬,只要你說句話,別說阮家,整個海城我都幫你滅了!”
“好不好?”
祁湛的語氣,聽起來很是邪氣,吊兒郎當的不正經。
阮喬再笑,蒼白臉色都帶了一點血色。
她知道,祁湛的話並非是狂妄的自大,他確實有本事這麼做。
只不過。
阮喬一把將他推開,拿過沙發上抱枕懟到他臉上:“有些事情,我需要自己做,我失去的,也要自己討回來!”
祁湛冷哼一聲,扔開臉上的抱枕,五指爲梳,動作帥氣的揉着眉骨上的碎髮,坐回沙發。
“反正我只給你一年時間,要是時間到了你還不回去,我就算是綁也要把你綁回去!”
阮喬說:“用不了一年。”
顧業跟阮玉,撐不到一年的。
祁湛撇嘴:“那最好!別忘了,你的命可是我的,我的!!!”
想到一年後可以帶阮喬回去,並且這輩子都不會再踏足國內。
祁湛心情瞬間好起來,扭頭衝阮喬露出帥氣的笑。
祁湛低頭,不着痕跡的摸了摸上衣口袋。
觸碰到自己口袋裏某個小巧的方形盒子,他有些不自然的別開頭。
阮喬有需要做的事,需要走路的,他一直都是無條件支持她的!
不過一年而已。
等她徹底了結國內的恩怨,他就把這個小玩意送給她。
說出那句一直藏在心裏,卻從來都不敢宣之於口的話!
......
經過剛纔的噩夢,阮喬不想再睡了。
最初崩潰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她清楚自己接下來應該做什麼。
阮喬在沙發上又休息了一會。
祁湛則勾着薄脣,在公寓內逛,頻頻皺眉,一臉的輕蔑嫌棄。
阮喬知道他養尊處優慣了,肯定是不滿意這裏的。
她揉着額角說:“這裏是宋婉宜安排的,要不然你回國這幾天,去南城別墅那邊住吧。那邊地方大點,傭人也可以隨時安排。”
祁湛轉身,看過來:“你不跟我過去住?”
阮喬抿着蒼白柔脣,沒好氣的說:“你只在國內呆幾天,我幹嘛要回去!”
祁湛頓笑,星眸明亮。
他順勢從上衣口袋摸出一包煙,本想點燃,又想到阮喬現在身體不好,極力壓下煙癮,又把煙胡亂的塞了回去。
他說:“誰跟你說我只住幾天的。我這次回國,不走了!”
“嗯?”阮喬驚訝,“不走了是什麼意思?”
祁湛斜斜依靠在吧檯邊,姿態紈絝慵懶,“字面上的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