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說完，就屏住了呼吸，甚至不敢去看祁湛的表情。
這個猜測，連他自己都覺得沒可能！！
可念念的活着，若是從五年前看，那更是不可能的事！
如今奇蹟般的事實擺在眼前。
或許，真的有那麼一絲絲的可能，另一個寶寶也是活着的！
祁湛從飄窗上下來，邁着長腿站到了江遇面前。
他神情是陰翳的，緊緊盯着江遇，冷魅目光，冰錐一般。
“封家現在，到底有幾個孩子。”
江遇忙回答：“只有一個念念小姐。根據調查，封家從前也並沒有其他孩子存在過的痕跡。”
祁湛斂目沉思，“如果另一個孩子還活着，爲什麼會不在封御琛身邊？封御琛可以帶回念念，不可能不救那個孩子。”
“小喬自己也說過孩子是被醫生丟掉了，醫生還說......寶寶都是死胎。”
‘都是’這個詞，是當時醫生親口說出的字眼。
這兩個字代表着，兩個寶寶全部都沒了生機。
江遇猶豫，小聲說：“可是，我們也沒親眼見到寶寶們出生後時候的樣子啊。”
“而且，阮小姐只是聽醫生說寶寶都活不了。當時她意識那麼模糊，醒來也只看到一個寶寶被扔掉，說不定另一個寶寶並沒有被扔掉......”
江遇還是傾向於另一個寶寶可能活着。
祁湛神情不羈，眸色幾度暗沉，咬牙沉聲：“去查，把小喬跟封御琛之間的事，還有當時醫院裏具體的情況，都事無鉅細的給我查清楚！”
當年他隨手救了阮喬的時，並沒有認真去探索阮喬的背景跟經歷。
如果早知道，他現在會如此深愛於她。
那麼第一次相見時，他必不會讓她等待復仇這麼久。
只可惜，並沒有‘如果’這個假設。
......
御景苑。
唐毅帶着念念回來，封御琛已經在客廳等候多時。
看到小女兒安然無恙的回來。
封御琛身上濃重凜戾的寒意，終於退去幾分。
在念念面前變爲更深沉、內斂的寵溺溫柔。
小丫頭撲騰着小短腿跑進客廳時，籠罩在整個御景苑上空的陰霾，一瞬間煙消雲散。
“爹地！嗚嗚！”
念念癟着小嘴，委屈巴巴，一頭撲進封御琛寬闊溫暖的懷裏，小手使勁摟着爹地的脖頸。
封御琛俯身抱起女兒，小心的護在懷裏，大手略有顫抖，溫柔去撫小丫頭的後背，軟柔的髮絲。
“想爹地？”
封御琛嗓音極溫和，是在外人面前從沒有過的寵溺。
念念趴在封御琛懷裏，小雞啄米般不停的點頭，嗚嗚嗚的說不出話。
封御琛大手刮刮女兒的鼻尖，薄脣微翹，溫和道：“嗯，爹地也想念念。”
一句話，尾音都是浸着溫柔的。
向來對己剋制的男人，情緒深斂，從不外露。
連表達對女兒的擔憂跟想念，都是這樣的不着痕跡。
唐毅幸不辱命，終於把自家小小姐帶回來。
看到念念在封御琛懷裏，唐毅整個人神經都是鬆懈了。
他兩天沒閤眼，此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語氣也輕鬆了起來。
“嘿嘿，念念小姐果然還是跟封先生最親近！”
小丫頭創傷應激障礙太厲害，哪怕是從小看着她長大的唐毅，都沒能碰碰小丫頭。
現在能接近的，也就封御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