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阮喬的資料,還有她經歷過的、做過的事,都已經熟記於心。
先不說阮喬這五年來的過往。
單說在國內,阮喬利用朱行善,在阮家慶功宴上,重挫阮家。
而後,讓整個阮家淪爲海城笑柄,一敗塗地的事。
裴初就覺得阮喬可不是上不得檯面的人。
祁湛昏迷。
她在第一時間趕回來,沉穩的主持祁家大局。
讓祁湛身邊一衆手下跟勢力,對她俯首帖耳,忠心耿耿。
還當着祁家的人面,讓祁家四叔那個笑面虎落荒而逃,保住了祁家的面子。
這些事,都讓裴初對阮喬有些刮目相看。
事實上。
在得知阮喬是裴家外孫女,可以繼承配裴家之時,裴初地位被威脅,也曾想過,直接將阮喬除掉的。
可他又很好奇。
好奇阮喬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所以,纔會制定了另一套計劃。
現在看來,這套計劃確實更加有趣。
尤其是用在阮喬身上的藥。
那更是很有意思的東西!
裴初撐着額角,低低輕笑。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最後的結果了。
......
在回醫院的路上,江遇顯得很興奮。
他喋喋不休的跟阮喬說,有了藥的話,陳醫生跟主治醫生,一定會想出辦法,讓祁湛醒過來的。
籠罩在祁家的陰霾,很快就要散盡了。
阮喬安靜聽着,只是偶爾給予江遇一點回應。
她看着放了藥劑的冷藏箱,心裏壓了一塊重石般的難受。
她根本就無法預料,祁湛醒來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萬一情況很糟糕,那又該怎麼辦呢?
江遇還在不停說話,笑嘻嘻的。
阮喬不忍現在跟他說殘酷的實情。
她吸了口氣,沉聲說:“江遇,你回去之後,把整個城堡盤查一遍,所有的手下、傭人,都要仔仔細細的查。”
江遇收起笑容:“阮小姐,你是懷疑下藥的人,是內鬼?”
阮喬點頭:“尤其是查女傭跟廚師。裴初說,阿湛一共中了兩次藥,纔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兩次?”
有人兩次對少爺用藥,他居然沒有任何察覺。
江遇臉色難看:“這是我的失職。”
阮喬說:“現在不是追究自己人責任的時候,先把人揪出來再說。看看到底是哪個宗族分支安插。進來的。”
“好,我回去就查!”
阮喬:“除了你跟白雨之外,所有人都要查,哪怕是你們的心腹手下,或者什麼其他關係親近的人。”
“任何人都不值得完全相信。”
祁家這種地方,很有可能,今天還是忠忠耿耿的手下,明天就變成背地裏下黑手的背叛者。
江遇說:“好,我知道分寸的。”
阮喬還想再叮囑他幾句。
忽然。
眼前一陣陣發黑,人也有點莫名的暈眩感,呼吸都跟着不順暢了。
阮喬甩了甩腦袋,難受的蹙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