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喬說:“不想喫就別喫,也沒人逼你。”
能喫上她做的麪條,已經算他有口福了!
還在這兒挑三揀四?
阮喬很少下廚房的。
也就從前給小女兒念念煮粥做飯,阮喬是甘之如飴的。
有幾次爲祁湛下廚,做的也不過就是麪條、清粥這一類簡單的家常菜。
......
麪條熱氣在裊裊上升。
封御琛朝後靠座,沉聲:“餵我。”
他要是不喫,豈不是便宜她了!
不僅不能便宜她,還要繼續給她點教訓。
阮喬說:“憑什麼我喂,你自己沒手?!”
封御琛倏然瞪過來。
阮喬視線往他右肩看去。
哦,他現在好像確實是‘無手’人士!
阮喬心不甘情不願的坐下來。
端起碗筷,攪動了麪條。
她卷着一點麪條,送到封御琛嘴邊去。
封御琛盯着這口面,眸色有一點點猶豫。
蔥花被炒熟之後,一點刺激氣味都沒有。
混着麪條裏,香氣非常誘人。
薄脣張開,吞下了這一口。
封御琛很懷疑,試探的咀嚼。
食物的香氣完全在口腔散開。
他略挑挑眉。
嗯?
這碗看起來賣相丟人的麪條。
味道竟然沒有那麼不堪。
甚至......還有點好喫的。
倒是他小瞧她,也小瞧這碗麪了。
阮喬見他吃了,明眸忽然亮起來,帶着戲謔的得意!
她一口口的喂。
封御琛也一口口的喫。
很快,一碗麪條竟然見了底。
阮喬把碗筷放下。
終於,意味深長的冷笑一聲。
封御琛狐疑,“你笑什麼?”
阮喬歪着頭,扭頭去看站在門邊的手下。
腦中頓時警鈴大作!!
極度不好的預感,爬上心頭。
阮喬說:“哦。呵呵,沒笑什麼,就是他剛剛在說,我做的面......狗都不會喫的呢!”
封御琛:“............”
手下:“..................“
狗都不喫東西,封御琛倒是喫的乾乾淨淨。
這不是拐着彎罵人嘛!!!
手下臉色一變,都快哭出來了。
他連連揮手,“您聽我解釋!”
“不,不是這樣的,封先生,我不是說您是狗啊,哦,不對不對,您可比狗強多了......哦,不是,不是的......”
得,這下子。
越描越黑。
越解釋越說不清楚了。
手下滿頭大汗,眼淚是真的快掉出來了。
“封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滾!”
暴怒陰沉的一個字,碾碎般吐出來。
“欸,是!”
手下光速轉身,逃離現場。
阮喬在旁邊實在憋住了。
這一幕也太好笑了!
她總算是扳回來一局,心裏暢快不少。
索性當面嘲笑封御琛。
“哈哈哈,哈哈哈......封先生,您的手下可說了,你比狗強多了呢!”
“哈哈哈,我看也是!”
阮喬毫不留情,絲毫不給面子。
封御琛眯着眼睛瞪她:“閉嘴!”
阮喬能怕他纔怪呢!
好不容易看他喫癟,她得笑夠本纔好!
“哈哈哈......”
封御琛額頭血管突突的跳,心頭火起。
偏偏阮喬笑的那麼刺眼,那麼囂張。
看着她的柔脣。
他臉色陰沉的嚇人,驟然傾身過來,一把扣住阮喬的後腦,薄脣泄恨似的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