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宴羽的話,在他腦中回想。
【你又跟她在一起了嗎?】
【這樣也好,你們兜兜轉轉這麼多年,經歷了這麼多,你是深愛她的,結婚也算是圓滿。】
【大哥會爲你跟阮喬,挑選結婚禮物的。】
所有的話,所有的字眼。
突兀的、不停的、在封御琛腦內閃回!
他眉宇成川,內心裏開始生出一股揮之不去的焦躁跟不安!
心跳的節奏也失去平時的沉穩。
爲什麼大哥會說這些話?
爲什麼五年沒回國的大哥,會說他跟阮喬之間經歷很多?
爲什麼?
阮喬,阮喬,阮喬......
清明理智的大腦,開始有些失真的混亂感。
這個名字就像一根針一樣紮在他大腦上。
隱隱疼,隱隱的躁意。
封御琛想不通,理解不了。
可他想要想明白,用力的去思索,去回憶,去搜尋自己對於整件事的記憶。
在這次何興建的項目之前,他確定自己根本不認識阮喬。
在H國酒店的那次相見,封御琛確定自己是第一次知道這個人!
因爲他所有的記憶裏,根本沒有這個人的影子!
所以。
前前後後,他跟阮喬的見面,十個手指頭都數的過來!!
哪裏來的封宴羽所說的,兜兜轉轉多年?
他愛阮喬嗎?
答案是不愛的。
甚至喜歡都算不上。
她不過就是個對他潔癖的體質來說,有一點點特殊的女人罷了。
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頂多算是露水姻緣,意外的一夜、情而已。
何談愛?
更何況結婚呢?
既然是這樣,大哥爲什麼會把她給自己聯繫在一起?
爲什麼?
阮喬這個人,到底有什麼祕密?
阮喬,她是誰?
無數的疑問,如同亂掉的毛線球。
怎麼都找不到頭緒。
因爲想不明白,胸口一陣陣發悶,呼吸開始變得困難。
封御琛垂在身側的手,越攥越緊,渾身氣場都跟着變了。
他覺得,也許問題的答案,就在一團亂麻之中。
只要再用力的想想,他會抓住藏住的關鍵點。
忽然之間的閃念。
似乎有些東西,就隱藏在這一切的背後。
封御琛繃緊薄脣,胸膛悶到要窒息。
額頭上更有很沉重的鈍疼!
彷彿大腦在承受某些巨大的壓迫力!
倏然。
強烈的痛苦跟不適,突兀襲來。
那是一種碾碎他每一寸神經,幾乎要撕一裂整個靈魂的尖銳疼痛!
大腦甚至產生了一瞬間的空白。
“唔。”
菲薄雙脣間,溢出壓抑的悶哼。
封御琛驀地撐住身側桌子,差點因爲這股疼痛跌倒。
他是慣於忍受疼痛,剋制情緒的人。
用強大意志力穩住自己。
封御琛重新站直,喉結滾動,胸膛劇烈起伏,重重喘一息。
怎麼回事?
爲什麼頭會這麼疼?
封御琛擡起眼簾,根本不知道自己雙眸已經駭人的猩紅。
仿若被逼入絕境懸崖的兇猛困獸。
痛苦且掙扎。
他手指摁着眉心,不再去想。
幾次深呼吸,額頭滲出細密冷汗。
總算是將所有的痛苦壓下去。
“啊!!御琛?你這是怎麼了?”
腿腳不便的阮阮,推門進來,發現封御琛正臉色煞白的撐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