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昀並沒有真的把祁煙當做女朋友的意思。
他高攀不起。
而且，以他的身份，在心裏只是這麼想想，都是對祁煙不禮貌。
顧昀攥緊手。
他只是需要一個藉口，當做擋箭牌。
況且，不論祁煙把他當棋子好，還是以後當他是隨從傭人。
他現在都是‘屬於’祁煙的人了。
“啊？”
小護士驚呆了，臉色更加難看，囁嚅着。
“什麼？可是......你不是沒有女朋友嗎？顧昀，你真的不是在騙我嗎？”
顧昀笑笑，很認真的說：“沒有，我確實有女朋友了。”
小護士見他神色堅定，只能信了。
同時，也知道自己沒希望。
她低頭抹了抹眼睛：“那好吧，打擾你了。”
說完。
捂着嘴轉身跑開了。
小護士的失落跟難過，表現的太明顯了。
顧昀沒有去追，平靜的看小護士哭着跑開。
他也沒資格去安慰人家。
畢竟，給不了任何承諾，也就不用再給任何溫柔，免得讓小護士心生誤會。
顧昀端着洗臉盆，繼續往洗手間走。
他認認真真把母親的幾件衣服洗乾淨，因爲沒有熱水，修長乾淨的手指，被冷水泡得發白。
顧昀恍若爲覺，早已經習慣這樣的事。
拿着乾淨的衣服回病房晾曬。
顧母睡的渾渾噩噩，嘴裏囁嚅着要喝水。
顧昀來不及休息，又去伺候媽媽喝水。
一番折騰，都已經是凌晨三點了。
顧昀這才窩在病房旁邊的躺椅上，闔上眼睛。
病牀上，是顧母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聲音。
顧昀根本就睡不着。
他滿腦子都是今晚在夜總會的裏發生的事。
祁煙說，她們要開始對付顧家了我。
顧昀繃緊了嘴角，壓下內心痛苦。
就算是祁煙沒有提出其他要求，他也是甘願做棋子的。
只要能扳倒顧家，只要能讓他們爲對媽媽所做的事，付出代價，要他做什麼都可以！
他等了十幾年，終於要等到顧家倒臺的這一天了。
顧昀絲毫不懷疑祁煙跟阮喬的能力。
當初，阮喬扳倒阮家，他有所耳聞，已經在期待阮喬把顧家一起收拾掉。
可惜，事情並沒有如他所願。
不過，一切都不晚。
顧昀輕輕翻了個身，背對着病牀的方向，消瘦挺拔的身軀，略微蜷縮。
......
第二天一早。
顧昀陪着媽媽吃了飯，才藉口要去上班，離開病房。
臨走之時，顧昀抽出了牀頭櫃裏面厚厚的一疊醫藥明細單子帶上。
他離開的時候，又經過護士站。
白天醫院人多了起來。
顧昀也沒注意昨晚的小護士在不在。
“顧昀！”
倒是有人又喊住了他。
顧昀回頭去看，是昨晚另一個護士，跟同他表白的那個護士，似乎是好友。
“嗯，怎麼了？”
小護士瞅瞅他手裏的一疊繳費單子，擔憂的說：“你媽媽的費用，不能再拖了哈，都延遲好幾天了。”
顧昀點點頭：“嗯，我知道的。我今天會交一部分。”
昨晚在夜總會拿到的錢，應該夠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