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都已經十多年過去了。
陳醫生溫和問：“煙小姐，距離最後一次見面，也五年多了，您過的還好吧？”
祁煙頓笑，紅脣勾人：“我好的很，怎麼你覺得我不好嗎？”
陳醫生推了推眼鏡，笑笑不答話。
他們許久，唐毅在一旁插不上話，盯着腳尖看，打發時間。
祁煙又跟陳醫生閒聊了兩句，才又說：“你們兩個人，對封御琛到是忠心耿耿，這麼多年跟在他身邊，沒有半點異心啊。”
陳醫生說：“封先生對我有知遇之恩，對唐毅也當做家人一樣，封家就是我們的家。”
祁煙說：“是嗎，這麼說，無論什麼時候你們都會站在封御琛身邊嘍？”
陳醫生心裏咯噔一下。
哦，正題來了。
唐毅也察覺不對勁，狐疑不解的朝祁煙看。
隱約這個問題，似乎是個坑。
不怎麼答，都很危險。
陳醫生思忖，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祁煙桃花眼眯起來，咄咄逼人：“怎麼不說話，剛纔還對答如流，現在問你們選擇什麼立場，就成啞巴了？”
陳醫生斟酌措辭：“煙小姐，您想說什麼？”
祁煙收斂笑容，眼波有點淡冷。
“並不想說什麼，就是想知道，你們到底是封御琛那邊的，還是小喬這邊的。如果小喬跟封御琛成了對立面，你們又會選擇誰！”
這個問題......
兩個人同時緘默。
祁煙：“嘖嘖，看來你們還沒想好。”
唐毅咕噥一聲，“封先生能跟少夫人在一起最好，如果......如果最後還是這種情況，小小姐在哪邊，我選哪邊。”
當初念念剛生下來，瘦弱的跟病懨懨的小貓一樣，在重症監控室熬過的一天又一天危險期，都是唐毅陪着封御琛，一起守着的。
那時候唐毅就知道，爲了小小姐，讓他做什麼都願意！
唐毅的回答，讓祁煙挑眉。
陳醫生平靜的說：“如果真的有那天，我還是會跟着封先生。”
陳述肯定的語氣，沒有一點猶豫。
不只是祁煙微詫，唐毅也擡眼瞅他。
陳醫生說：“封先生過的太苦了，小小姐跟小夜少爺都可以跟着少夫人，但是封先生身邊不能沒有人。”
祁煙笑：“他苦？我看他現在過的挺滋潤的，身邊不是還有個女人嗎？新人擁在懷裏，以後不會寂寞的。”
想起御景苑裏那個礙眼又膈應人的冒牌貨。
兩個人臉色同時難看，一時沉默。
祁煙又譏諷兩句，也沒了跟着兩人說話的興致。
臨走之前警告道：“不管你們選誰，要跟着誰也好。任何時候，都別背叛小喬......不然我饒不了你們。”
唐毅見她走了，低頭又摸出一根菸點上，狠狠吸了一口。
陳醫生這個一向討厭煙的，也問唐毅要了一根。
並沒有點燃，放在手指間把玩。
唐毅吐出口煙，狠狠道：“上回的東西，你帶了嗎？”
陳醫生：“嗯，帶了。”
唐毅咂咂嘴，舌尖全是尼古丁的苦澀：“好，那待會兒別忘了給少夫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