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睫毛忽閃,擦着他薄薄的嘴角,很是奇異的感覺。
阮喬索性閉目,輕笑囁嚅:“你猜。”
迴應她的,是他吻落下來的脣,虔誠膜拜般,從阮喬的眉眼、鼻尖、臉頰一路而下。
偏偏,他就不吻她的脣。
明明隱忍渴望到極點。
明明所有的渴念一觸即燃,他卻不碰她的雙脣。
阮喬呼吸也漸漸不穩,動、情的擡手,勾住他的脖頸,小貓一樣整個人送上去,臉頰蹭着他的,斷斷續續的出聲。
“封御琛......封......封御琛......”
她低語呢喃,撒嬌着喊他。
“嗯。”
被架在火上炙烤的男人,從她鎖骨間擡起頭,溫順的大狗一樣應她。
阮喬視線恢復一點清明,卻因爲封御琛手指的下落,身體無法自控的輕顫。
她雙手捧住男人有着着迷般表情的臉,抿了嘴角,很小聲很小聲的笑說了句。
“我們以前這麼做過的次數多了,你指的是哪一次呢?”
封御琛眼前有絢爛的色彩炸開,像是傾倒下來的調色盤,所有明亮的,黑暗的,深的,淺的,混沌了一片。
視線裏所有事物的線條都在扭曲,枯萎,凋零。
只有她......
他大腦裏緊繃的那根弦,斷了。
壓抑的低吼一聲,狠狠的封住了她的脣,深吻下去。
他像個最忠誠的信徒,以膝觸地。
將有對她的深情,渴望,愛意,都融在這一個吻裏。
以絕對霸道、強橫,不容拒絕的氣勢,獻給她。
獻給......
他此生......唯一的信仰。
*
第二天。
阮喬懶的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
要不是訂好了回裴家的行程,她怕是要在牀上賴着睡整一天。
她懶洋洋,軟手軟腳的樣子格外勾人。
封御琛一邊幫她穿衣服,一邊把玩似的,吻遍所有能觸及的地方。
從裏到外的幾件衣服,竟穿了足足半個小時。
扣好外套的最後一粒鈕釦時。
阮喬雙頰緋紅,睫毛一個勁的抖,氣喘吁吁的靠在他懷裏,比剛起牀的時候,都要累。
封御琛瞳色浸染了濃墨般的黑,幾次深呼吸,壓下叢生的渴念。
兩個人呼吸半晌才恢復。
阮喬從他懷裏蹭下來,嗔的瞪他一眼。
“下回不準這樣的,不然就不讓你給我穿衣服了!”
封御琛英眉微挑,很聽話的應了聲。
......
阮喬要回裴家的事。
裴之禮早就知道,也安排好了一切。
她回去之前,就已經跟裴之禮聯繫過幾次。
關於在海城發生的事,也沒有瞞着裴之禮。
唯一沒說的,就是關於母親裴月的舊事。
阮喬攜封御琛跟念念回去時。
老爺子深深看了封御琛一眼,但並沒有責怪這個跟外孫女之間糾葛至深的男人人。
只慈愛的拍拍阮喬的手背,欣慰的說。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阮喬看着外公最近憔悴的臉色,也知道宋秀麗的事情還是讓他心裏很難受的,這段時間老爺子也不好熬。
“外公,外面風大,我們進去吧。”
阮喬笑着幫老爺子推着輪椅,喊小糰子念念過來哄着裴之禮。
一行人進門時。
阮喬給唐毅投去一個淡淡的眼神。
唐毅心領神會,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