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宴羽半晌都沒有說話。
氣氛陷入凝滯。
“大哥。”封御琛淡淡道：“祁煙之所以還沒有從海城回來，我得的消息是，她可能會對封家做些什麼。曾經造成的傷害已成事實，如果大哥還想挽回的話，現在就是機會。”
“也是......唯一的一次機會。”
封宴羽放下電話，視線有些怔怔。
公寓裏安靜到極點。
窗外微涼的夜風吹起來，將他書桌前一堆晦澀的資料跟論文紙張吹的四散而落。
封宴羽猛然回神，推開椅子，起身關窗。
他俯身彎腰去撿一張張寫滿英文的紙，有陽光灑落在地板上，光影把白紙分割開來，有一束光正打在書桌側面。
封宴羽一擡頭，神情有些恍惚，眼前似乎看到垂在桌邊看到了一雙光着的皙白小腳，正百無聊賴的輕晃着。
記憶，也瞬間被拉回很多年以前。
他視線緩慢往上，在窗外陽光虛幻不真實的光影裏，看到祁煙聳着雙肩，雙手撐着身側，就坐在他的書桌上，懶洋洋又笑吟吟的看他。
“你什麼時候纔好啊，我好想出去玩，我好無聊呀。”
她歪着頭，用腳尖去蹭他的膝蓋，嬌聲喚他。
那時候，封宴羽正忙着一項研究，實驗項目進行到關鍵時刻，大量的資料跟數據都要計算，他坐在桌面投入工作。
祁煙沒事就往他這裏跑，什麼也不做，就坐在桌子上安靜等他，玩玩手機，或者擺弄他寬大書桌上的小物件。
直到等的實在無聊了，就會用腳尖去踢踢他的膝蓋，撒嬌的訴說自己的無聊。
“快好了，快好了。”
祁煙扁嘴，趴在桌上湊過來，不滿的哼哼：“你每次都說快好了！這些資料跟數據就這麼有意思嘛？”
因爲湊過來的距離太近，她上身失重，會整個栽到他懷裏去。
封宴羽知她故意，也不惱，反而展開雙臂把她牢牢擁住，抱坐在懷裏。
祁煙會勾着他的脖頸，使壞的去吻他的耳垂，頸側與喉結，一直吻的封宴羽低低喘一息，握不住手中的筆，連眼前的複雜的數據跟資料，都在視線裏模糊起來。
她則得逞的跟小狐狸一樣的壞笑，滿意的看他爲她沉一淪失神的模樣。
“煙煙，你乖，別惹我。”
他回神後，用盡全身力氣與自制力，才能壓下被她勾起的渴念。
會無奈又寵溺的哄她，讓她聽話一點，安分一點。
“等我忙完這最後一部分，就帶你出去好不好？”
祁煙手指一下下點他的薄脣，笑得桃花眼嫵媚多情，“那你說好了，接下來一天都要陪我的！”
他吻過她的指尖，強烈的心悸與動一情，幾乎說不出話。
“好。”
祁煙滿意了，驕傲盛氣的擡手一指桌面：“那我就先放過你了，快點搞定這些討厭的東西，好好陪我。”
然後，她就真的安分下來，乖乖巧巧的窩在他懷裏，安安靜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