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煙但笑不語，隻眼神冷得讓人心驚。
封震西咬牙切齒的說：“你以爲，你嫁進封家，就能報復到我了？可笑！”
許久之前，封宴羽來跟封震西見面的時候，提起當年舊事。
這段時間以來，封震西也曾回憶從前。
他的大孫子，爲祁煙着了魔，如果自己當初放手，是不是一切都不會改變。
可封震西沒辦法讓自己妥協。
他就是不喜歡祁煙這樣的妖孽，禍害。
如果再重來一次，他或許還是會用盡一切手段拆散他們的。
這一次，祁煙倒是沒否認。
她點點頭，低笑：“我是想報復，爺爺，您不知道這麼多年來，我每次一想到你對我做那種殘忍的事，都覺得意難平呢。您當年可真是心狠手辣啊，竟然派人對我做手術，竟然讓醫生，摘掉我的子、宮......就算是對待陌生人，也不能這麼狠心的呀，是嗎？”
她聲音淡淡，漂亮的手輕輕撫着自己的小腹，似是回憶起從前的痛苦，手指都在顫抖。
祁煙的話一出口，封震西跟蘭嫂臉色驟然又白了幾分。
當年情勢不同，封震西的強硬狠辣處於巔峯。
他不顧一切的想讓祁煙跟封宴羽分手，在無計可施，沒辦法拆散他們的時候，封震西就退而求次，不允許祁煙生下封宴羽的孩子。
爲一了百了，他讓暗暗下了這個命令，只爲永絕後患。
事實證明，他也確實做到了。
拆散他們。
但也失去了一個孫子。
“我進門之前，已經想過很多種讓您付出代價的計劃。
她跟開玩笑一樣，輕飄飄說：“比如......直接殺了您。”
封震西咬合肌在抽搐，怒意升騰。
他死死盯着祁煙，想知道她還能說出些什麼。
“可是仔細一想，不行呀。”祁煙搖頭，笑眯眯說：“我不能做這種犯法的事，況且，這樣太便宜您了不是嗎？而且，我也知道您心性堅毅，根本不怕死的。”
“後來呢，我又想，那就不如把整個封家的產業奪過來變成祁家的，或者直接毀掉您半生心血，讓整個封家產業化爲烏有，那時候您一定會痛心疾首，這計劃聽起來是不是不錯呢？不過呢，我很快就否決了這個做法。”
她濃密的睫毛輕輕忽閃，眼尾綴滿笑意。
祁煙像是在閒聊家長裏短一樣，輕鬆隨意。
如果忽略她所說話裏內容，語氣甚至聽起來是有點溫馨的。
“我是爲什麼放棄這個計劃呢，因爲小喬......”
提前阮喬，她眼神終於變得有了些溫度。
“爺爺也很熟悉小喬對不對，她現在跟封御琛在一起，那封家產業自然也是屬於小喬，看在她的面子上，我纔不會這麼做。”
“嗯，既然不能動封家產業，爺爺也是不怕死的。所以，您怕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