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煙剛離開封家老宅沒多久,H國那邊的裴家就收到電話了。
從封家老宅打出來的電話。
封震西肯定是不會聯繫裴家的,放不下身段,也抹不開臉面。
是管家蘭嫂善做主張,找上了封御琛。
裴家這邊正是深夜,封御琛抱着阮喬睡的正熟,被突如其來的電話驚醒。
阮喬困極了,煩的在他懷裏使勁埋頭,不肯醒。
封御琛神情短暫迷濛之後,看向吵人的電話,眼神冰冷慍怒,護好懷裏的阮喬,迅速接起。
“有事?”
他摁着眉心,語氣不善。
濃濃的起牀氣讓電話對面的人,有些嚇到。
蘭嫂頓了頓,很爲難的道歉:“御琛少爺,對不起......對不起這麼晚吵醒你,我是沒辦法了,只能打電話給你。”
“蘭嫂?”
封御琛垂眸望趴在自己胸口的阮喬,聲音又壓低幾分。
什麼事?說吧。”
蘭嫂無奈又糾結,把祁煙去老宅,當面把封震西刺激了一頓的事,一五一十說清楚。
封御琛聽罷,略沉默,顯然也是有些喫驚的。
蘭嫂抱着電話,無奈至極的說:“御琛少爺,你是不知道當時的場面,我照顧老爺子這麼多年了,還從沒有見過有什麼人能把他氣成那個樣子,煙小姐這次是真的大膽,那些話,一句句的戳人肺管子呢,恨不得氣死老爺子。老爺子血壓升高的可是厲害,到現在還在語無倫次,胡言亂語呢!”
封御琛沉默幾秒,平靜說:“這些他早該承受的,祁煙這麼做也無可厚非,這是他當年所做之情的後果。”
蘭嫂欲言又止,都不知道該如何擺弄措辭。
封御琛說:“總不能什麼?就算是如祁煙所說,她真的嫁進封家又如何我。”
蘭嫂:“啊?啊這......御琛少爺,您是在開玩笑嗎?”
封御琛眼簾低垂,神色冷寂:“她沒什麼不能做的,也沒什麼不可做的。”
祁煙的委屈跟不甘壓抑了這麼多年,不是事外人能輕易置喙的。
“那......那老爺子怎麼辦啊?煙小姐這擺明了是要報復氣死老爺子......”
封御琛說:“你勸他,要麼選擇接受祁煙,要麼就要忍受祁煙的報復,爲當年所做之事彌補,這件事,我無能爲力。我不會干涉,更不會阻止祁煙。”
蘭嫂:“............”
封御琛冷冷的又說了句:“如果實在接受不了,他可以離開老宅去其他別院養老,把整個封家交給祁煙,任由祁煙想做什麼,都跟他再沒關係。”
蘭嫂罕見的沉默了。
封御琛挑眉,冷嘲的瞭然於心。
看這樣子,他爺爺不過是,還是不肯放手罷了。
封御琛說:“既然這樣,我沒什麼好說的。”
他準備掛斷電話。
“御琛少爺!”
蘭嫂語氣着急,又喊了聲:“您真的,就不能去跟煙小姐談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