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不可以。
封宴羽斬釘截鐵的回答，有些強硬。
跟他平日與世無爭，喜怒皆淡的樣子大相徑庭。
祁煙危險的眯了眯眼睛：“你、說、什、麼？”
本就剋制的慍怒，因爲封宴羽出乎意料的拒絕，再度升騰。
“你再說一遍。”
封宴羽聽出她的怒意，他深深吸了口氣，擡手摁住額角，儘量用理智的聲音來勸她：“煙煙，我......我不知道你爲什麼要提出這個要求，也不管你想做什麼，但是......跟我......結婚這件事，不行。”
她怎麼會突然提起要跟他結婚的？
祁煙憎恨他至極，封宴羽不認爲祁煙提出這個要求是爲了想跟他重新在一起，亦或是對他放不下。
祁煙放下手裏的包，走回他面前。
封宴羽另一隻垂落的手在身側攥的，骨節幾乎變形。
她昂起下巴站定。
明明身高遜與他，氣勢卻不是。
祁煙扯掉跟他冷嘲熱風的僞裝，不耐煩的擲地有聲：“封宴羽，這件事，我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你也沒有說不的權利，明天九點，民政局。”
“敢不來，你試試。”
明晃晃的威脅驕橫，是她一貫的作風。
封宴羽皺眉，“煙煙，別胡鬧。任何事我都可以答應你，只有這件事不可以。”
煙煙，別胡鬧。
煙煙，別任性。
他總是這樣，用忍讓包容的語氣，把她當成個沒有理智、沒有自控能力的小孩子。
似乎她所有的決定，都是衝動任性的。
可他似乎忘了......她早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她轉身拿起包，頭也沒回的推門出去。
“煙煙......”
封宴羽追出去，只看到祁煙邁入電梯的背影。
回到公寓，封宴羽沉默的坐在桌邊，皺眉看着滿桌子動也沒動的菜，徹底冷掉的半碗湯，一顆心也像是那半碗被祁煙厭棄的湯般，冷下來。
跟她結婚。
這是封宴羽曾經無數次幻想過的事。
這也是如今他再也不敢奢望的事。
哪怕這念頭如今只是想想，都會覺得內心備受折磨，痛不欲生。‘
只是如今......
無論如何，他都不可以跟她結婚。
......
顧昀跟祁安寧在外，根本不知道祁煙這邊發生了什麼。
被關在別墅這麼多天，祁安寧得到自由，如同脫繮的野馬般，興奮到極點，在顧昀身邊不像是之前那麼安靜，有點原形畢露的鬧騰。
好在顧昀性子好，耐心也好，跟在小惡魔身邊沒有表現出半點不耐煩。
顧昀來接祁安寧之前，就提前做過功課。
要帶着像他大的小男孩都喜歡些什麼，出去要玩些什麼。
顧昀把未來科技館、機器人會展中心、遊樂場作爲首選的場所。
本想帶小傢伙去那邊玩，可顧昀一提起來，祁安寧就表現的興趣缺缺，撇着嘴角。
顧昀將他抱起來，微笑詢問：“那阿寧平時都喜歡去哪裏玩？喜歡玩什麼？”
小惡魔神祕一笑，露出潔白的小虎牙：“我嘛？在家裏的時候，我最喜歡去訓練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