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出了病房。
顧昀朝走廊深處走了幾步。
蘇穎亦步亦趨的跟着。
看着他挺拔頎長的背影，她目光比春水都要軟。
顧昀沒有任何預兆的停步，轉身。
蘇穎還來得及收回自己的眼神，撞上顧昀平靜無波的目光，有種心事被瞬間抓包的感情，嬌美的臉上浮現微紅。
“顧、、顧總。”
蘇穎不好意思的低頭後退，輕喊他的名字。
深夜的醫院走廊很安靜。
頭頂白熾燈的光芒過於明亮，似乎照的她內心藏匿的、悄悄萌芽的感情，一覽無餘。
跟在公司裏的朝夕相對不同。
現在的蘇穎內心很緊張無措。
顧昀聲音聽不出喜怒，“你怎麼會在這裏？”
聽李阿姨說，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來母親醫院了。
蘇穎不敢看他，聲音軟又甜說：“我......我下班之後沒什麼事情，所以來這裏看看阿姨，陪着阿姨解解悶。”
顧昀眼神終於帶了點冷，再問：“我是你問你，怎麼知道這裏？我記得我從沒有在公司裏，說過我家裏的事，公司檔案裏，也沒有任何我個人的資料。”
這樣的質問，終於讓蘇穎感覺出些不對勁。
她無措的擡頭，抿緊嘴角看他。
顧總......顧總似乎在生氣？
“所以，你是怎麼知道我家裏的情況？你......調查我？”
顧昀目光不似在公司時那樣溫和，犀利至極，直指問題核心。
蘇穎微怔，搖頭辯解：“不，不是的......顧總，我沒有......”
他再問，咄咄逼人。
蘇穎慌亂的更厲害，不知該如何解釋。
此刻面前的顧總，像是變了一個人，冷靜漠然，淡抿的嘴角沒有半分弧度。
一雙乾淨漆黑的眸，落在她身上時，一丁點溫度都沒有。
蘇穎有些茫然。
這......跟她平時所見顧總完全不一樣。
顧總對待身邊員工總是很溫和、雖然笑的也很少，但是日常工作中態度隨和，並不過多苛責。
現在的顧總......
蘇穎覺得自己快要被他直視的目光，給刺傷了。
“我......”她咬着嘴角，很小聲的解釋：“顧總，我並沒有......想要窺探您的隱私生活，只是......閒暇的時候，想要幫您照顧一下母親，我......我並沒有惡意的。”
她低頭道歉，神色有些受傷，幾乎不敢再看顧昀的眼睛。
“對......對不起顧總。我沒考慮到您會不高興。”
顧昀眉峯微攏，心中不悅並沒有退去。
蘇穎身爲他的助理，工作能力是無可挑剔的，顧昀對她平時處事也很滿意。
只是，這種私下裏的小動作，他很不喜歡。
顧昀知道自己不能過多責怪。
他壓下心中不悅，淡淡道：“這些事，你並不需要做。做好你在公司的本職工作纔是最重要的。”
“你從前爲顧業工作，我不知道顧業是否會在工作之外要求你們這些員工幫他做什麼私事，但我不是顧業，在我這裏，你們不需要額外做什麼......”
“你們也不需要私下裏這樣的討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