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煙質問下，江遇猶豫兩秒，實話實說：“好像不是......畢竟現在的封宴羽，已經沒辦法威脅到煙小姐了。”
“好像......大概，是煙小姐自願的。”
祁湛臉色更難看了，沉的要滴水。
自願？
他寧願聽到是封宴羽用了什麼卑劣手段威脅祁煙。
江遇又說：“少爺，您先彆着急，我跟小七一致覺得，煙小姐這麼做，肯定不是因爲還愛封宴羽，可能是要做其他的......比如報復封家。”
祁湛視線微垂，薄薄冷光滲出來，沉聲：“用這種辦法報復？跟他結婚。難道不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數？”
江遇：“......”
江遇也覺得，祁煙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都不應該這麼做。
他發出不解的疑問。
“所以，煙小姐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祁湛沒有回答，眼神陰晴不定。
緊緊撐在桌面的手，血管在蒼白皮膚下凸顯，指尖力道從極度用力到緩慢放鬆。
一如他現在的心情。
“呵。”半晌後，祁湛輕嗤一聲，緩慢的又坐回去。
江遇明顯感覺祁湛的情緒與態度，在瞬間發生了轉變。
“少爺，這件事，您怎麼看，我們要不要做些什麼？”
祁湛擡掌撫着額角，闔上眼睛深深呼了口氣。
幾個呼吸後，他強壓下所有的情緒。
“不，什麼都不做。”
江遇：“？？”
這倒是換他意外了。
“什麼都不做嗎？少爺，您確定嗎？”
祁湛放下手，將氣息裏濃戾收攏，啞聲說：“既然並不是受被人脅迫威逼，她是有分寸的人，也必然有自己的想法。”
祁湛臉色一沉，沒有說下去。
所有人都覺得時隔多年，祁煙早已經不愛封宴羽。
可......真的不愛了嗎？
要是真的不愛，爲何這麼多年獨身一人，她身邊從來不缺乏追求者。
有些家世人品足以跟她相配，某些，更是連祁湛都覺得是會是良人歸宿的男人。
祁煙卻拒絕的徹底。
祁湛回想姐姐相處的點點滴滴，這麼多年來發生的一切，就覺得，祁煙現在這麼做，也許很大一部分，是因爲後面的那個原因。
祁湛話鋒一轉，狠厲強調：“讓人看着國內的消息，如果，封家或者封宴羽會對她不利的話，讓人不要手下留情。”
“至於其他的......靜觀其變。。”
江遇覺得有必要再提醒一次：“呃，少爺。我們要是靜觀其變的話，那最後的結果......就是看着煙小姐跟封宴羽步入婚姻啊。”
明明最不可能在一起的兩個人，卻要在一起締結神聖婚姻的盟約，成爲夫妻。
這......
這聽起來，着實荒唐。
也很誇張。
因爲江遇的話，祁湛眼底一片陰鬱。
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
一個相守相依的親情，一個刻骨銘心的愛情。
到最後，她們的人生軌跡，卻全部跟封家的男人交集在一起。
祁湛睫羽微抖，沉沉啞聲：“......隨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