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你的尺寸比目測的還要大一點。”熟悉的聲音在閆楠多的耳邊響起,閆楠多嚇得渾身激靈,側頭一看,不是龍子愁又是何人。
“你什麼時候來的,什麼看不出來?”閆楠多慌不擇語的說道,隨即反應過來臉上微紅輕聲罵道,“臭流氓。”
“我承認我是個流氓,可我不承認我臭,不信的話你聞聞。”龍子愁走進一步說道。
推開龍子愁,閆楠多皺眉道:“龍子愁,你正常點,那晚你到底碰到什麼了,怎麼完全變了個人!”
“那我是讓你變得更喜歡我了呢,還是更喜歡我了呢,還是更喜歡我了呢?”龍子愁嘿嘿笑道。
“你跟我過來。”閆楠多隻覺得頭疼,隨即朝安全出口樓道間處走去。
龍子愁露出猥瑣的笑容跟在她身後,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沒人的樓道間,昏暗的燈光,潮溼發黴的氣味,狹窄的空間,青春靚麗的少男少女,荷爾蒙在二者之間不斷膨脹,閆楠多伸出手扇着臉說:“在屋子裏發生了什麼,你是不是碰到鬼了,你是怎麼活着出來的?”
閆楠多一下子問了三個問題,龍子愁收起笑容道:“你想我先回答哪個問題?”
“你怎麼這麼貧啊,隨便哪一個你告訴我,還有爲什麼會性格大變,是不是經受了什麼刺激?”閆楠多說道。
“說我貧你嘴也挺碎的。”龍子愁嘀咕道,被閆楠多狠狠瞪了眼纔開口接着道,“我沒碰到鬼,要說性格的話,可能被你拒絕之後希望破滅就變了。”
“被我拒絕?”閆楠多露出疑惑的神情,盯着龍子愁道,“真的沒有碰到鬼?”
龍子愁心想這女人也太囉嗦了,收起笑容準備嚴肅些回答,這當口樓道間的燈開始忽明忽暗,周圍的溫度也在快速降低,本是炎熱的夏季天氣好似來到了深秋,穿着短袖的二人皮膚激起雞皮疙瘩,龍子愁一把摟過眉頭緊皺的閆楠多輕聲說道:“現在好像要碰到鬼了。”
向上的樓梯階梯上出現一灘水漬,慢慢的水漬往下流淌,寒冷的氣息也在水漬的周圍氳散,龍子愁將閆楠多擋在身後說道:“開門,我來攔着!”
本以爲可以英雄救美,讓閆楠多感動之後以身相許,但讓龍子愁沒有料到的是,閆楠多一掌拍在龍子愁臉上,輕喝一聲:閃開。緊接着身子Z字走位來到龍子愁的身前直面那灘水漬,左手快速掐訣,右手灑出白色的粉末,口中呢喃:“怨靈現行,臨!”
“發生什麼了?”龍子愁回過神來有些呆滯的說道。
“一個最低級的怨靈而已。”閆楠多從地上撿起銅錢,只見纏着的紅線變得烏黑污濁,“而且還是個殘缺的怨靈,照理說這樣的殘魂再過幾年就會自動消散,不知道爲什麼還能聚起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你是……道士?”龍子愁指着閆楠多小心問道。
“我不是,只是跟人學過幾招。”閆楠多說道,“不跟你說了,既然你不想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我也沒什麼好跟你說的,我先走了。”
“好吧,再見。”龍子愁靠在牆邊有些無力,沒有精力再調戲閆楠多。
閆楠多又看了龍子愁一眼,接着離開了樓梯間,龍子愁慢慢蹲下有些發傻,沒想到普普通通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居然還會除鬼,再一次顛覆了龍子愁的觀念,這個世界還有太多的未知在等待着他。過了幾分鐘,樓梯間的門被打開,陶小樓和申屠隼走了進來。
“大哥,你沒事吧?”申屠隼看到蹲着的龍子愁關心道。
“我沒事,你們怎麼來了?”龍子愁問道。
“這邊陰氣突然變重,所以我跟小隼過來看下,果然就是你在這裏。”陶小樓說道,“天遊鬼跟在你身邊加上你的三重水命,怨靈聞到這麼香的味道,就算在棺材裏也要爬出來嚐嚐味道,咦?”
陶小樓突然輕咦一聲,走到階梯處蹲下查看一番道:“這是……五十年的沉水糯米粉,這一把最起碼六千塊錢,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不要去管那些東西了,你們的事情辦好了嗎?”龍子愁說道。
“沒問題了,就是錢已經花光了,沒得多啊。”陶小樓斜眼看着別的地方說道。
龍子愁笑了笑道:“只要進了富城國際的樓不出岔子就行,錢到時候多到嚇死你。”
時間來到七點十分,傅筱優躺在牀上一動不動,眼神裏忽明忽暗,從昨晚開始她就在腦海裏不斷幻想着毆打龍子愁的畫面,報復的快意不斷地衝刷着她的神經,而傍晚一瞬將美好的幻想全部打碎,她心如死灰,難道此生就要開始被龍子愁騎在頭上嗎,就那個隨時可以用最髒的話最下作的手段去隨意欺辱的龍子愁,她之前會在喫飯的時候把骨頭殘渣吐在龍子愁的碗裏,也會莫名的把龍子愁的凳子踹翻,讓龍子愁蹲在牆角喫飯,就因爲她心情不好沒地方發火,龍子愁就是個發泄用的沙包,沙包有時候還會反彈,但龍子愁不會,他會將所有傾泄的怒火吞下,連個屁都不放,這纔是讓傅筱優最最最討厭龍子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