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快就痊癒了？”衛十六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訝。
“我有特殊體質，要不然也不會來煉體了。”凌煥挑眉道。
“是這樣啊。”衛十六恍然的點了點頭。
“朱無能師兄的實力已經是……”凌煥試探性的問道。
“你被他打了一拳，應該知道他的實力，我原以爲你已經觸摸到了金剛胎的門檻，所以纔會對我提出捱打的要求，看來還是我太高估你了。”衛十六緩緩道，“朱無能已經達到金剛胎大圓滿，突破至和練氣太古境相同的煉體第二層靈殊境，也就是幾千年前的老話透境。”
“金剛胎？透境？”凌煥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你沒有具體學習過煉體的基礎知識，這些專業的名詞你不知道是正常的，我大概同你講一下。”衛十六清了清嗓子道，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搓動，凌煥塞給衛十六五十，衛十六滿意的點點頭接着道，“煉體是真正的逆天修煉之道，人體肉體凡胎，要將身體變得水火不入首先便是要煅體，這便是煉體的第一層的核心，煉體第一層名爲金剛胎，修成大圓滿之人身體便如金剛般刀槍不入水火不侵，而金剛胎這一層也有三個小境界，分別爲琉璃胎，蠻石胎和金剛胎，一般有天賦的煉體者往往要在這第一層耗去三五十年才能達到金剛胎大圓滿，而沒有天賦的普通人就算耗費一生也只能止步琉璃胎。”
“朱無能師兄進入訓練場也就五年的時間……”凌煥有些感慨。
“朱無能是千年不遇的煉體天才，天生金剛胎大圓滿。”衛十六道，“而他也用了四年才進入了煉體的第二層靈殊境，能以氣息透體而出，從而遠距離造成敵方受到傷害。這一境界的煉體者纔算初步具備和人戰鬥的資格，因爲第一層金剛胎除了身體如金剛並無其他手段，在和練氣者鬥法之時都會陷入一邊倒的捱打境地。但第二層靈殊境也就將攻擊距離拉長數米，並沒有太大精進之處。”
“那靈殊境需要修行多長時間？”凌煥問道。
“像朱無能這般千年一遇的天才，大概需要十年。”衛十六道。
“我呢？”凌煥睜大眼睛道。
“等你先到了靈殊境再說吧。”衛十六翻了個白眼，蘊含的意思不言而喻，“靈殊境同樣也有三個小境界，對應着攻擊距離的長短，兩尺半，六尺三和十尺大圓滿，能將氣息放出十米之外便能衝擊下一境界，煉體第三層，法生相境，對應練氣第三層化氣境，而法生相境則是煉體初步掌握出神入化手段的境界，在這個階段煉體者將會創造出屬於自身特有的法相，幾萬年前煉體盛行的時代，有着五花八門的法相，而法相的作用就是加持煉體者的身體強度和初步具有特異的能力，有些法相加持者甚至能飛天入地，遨遊海洋，煉體者之中最強大的那位的法相便是讓所有煉體者心生膜拜的千手觀音。”
“千手觀音？”凌煥愣了愣。
“是幾萬年的佛教，現在沒有了。”衛十六搖了搖頭。
“朱無能師兄既然已經達到靈殊境，等同太古境，不是應該送往中樞紐內圍？”凌煥問道。
“既然你問起了，我便再與你講一講。”衛十六再次說道，這次不等衛十六搓手指，凌煥搶先一步將錢塞到了衛十六的手中，衛十六一臉孺子可教的表情接着說道，“你以爲進入內圍意味着更好的修煉條件，更加優渥的居住環境，師資條件大大提高？還是天材地寶應有盡有？這些都是幻想，進入內圍對於練氣者來說是提高修煉速度的最佳選擇，因爲內圍有着充足的靈氣，但是對於煉體者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別，反而進入內圍則意味着將要參加島外的巡邏，意味着有可能遭遇敵人，意味着死亡，練氣者有大量手段進攻逃跑，但是煉體者遇到蟲族妖族就只有死路一條，以朱無能的性子，進入內圍最多活不過兩年。”
“沒錯，消極怠工，截斷供給，把訓練場變成了這般模樣都是爲了朱無能。”衛十六道，“因爲朱無能是我們煉體一脈最後的希望，是煉體者再放光芒的最後機會。”
“需要多久？”凌煥道。
“二十年。”衛十六道，“二十年之後朱無能定能進入法生相境界，有了法相，朱無能便算是有了和練氣者一樣的進攻防禦手段，即使面對海外異族最起碼有了自保之力。”
“法生相境之後呢？”凌煥問道。
“太遙遠了。”衛十六有些恍惚的說道，“和練氣者第四層金丹境相同的境界，那是多麼遙遠的事情，以至於我都有些記不太清了。”
“我已經給了一百了。”凌煥對於得寸進尺的衛十六也有些惱火。
“那這就是最後的回答了。”衛十六輕聲說道，“煉體的第四層紫胎境。”
“紫胎境……”凌煥默然，並不明白這個詞意味着什麼，但衛十六顯然不願意再說，或許隱藏着什麼不可告人的祕密，而又或衛十六也壓根不知道那之後的答案。
凌煥更加傾向於衛十六其實也不知道再之後的答案，隱蔽的扯了扯嘴角後凌煥看着衛十六道：“那我呢？”
“你什麼？”衛十六愣了愣。
“對於新加入的我，你們有什麼打算？”凌煥看着衛十六正色道。
“一開始我們的想法就是讓你遠離煉體，最好放棄修煉，回家繼承家業，別瞎晃盪了。”衛十六道。
“那現在呢？”凌煥眯起眼睛。
“如果你不問，以後我也會告訴你，現在讓你知道我怕會增加你的壓力。”衛十六道。
“所以說，你們想把我送進內圍？”凌煥問道。
“我們沒有看錯，你果然很聰慧，但過分聰明有時候並不是好事。”衛十六道，“你還有六年的時間，六年之後中樞紐就將取締十六號訓練場，屆時我們必須把你推出去，以此來維持訓練場繼續存在，好讓朱無能有更多的時間能夠衝擊法生相境界。”
“六年之後我必須要達到靈殊境纔有資格進入內圍吧？”凌煥道。
“那是練氣者的規矩，而煉體者，其實中樞紐內圍早已經放棄了，他們只想要一個理由罷了。”衛十六道，“東皇島的小世界對煉體來說太嚴酷，煉體需要耗費大量的時間，更需要天材地寶的投入，但東皇島的人類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等候一個煉體者的成長，十年是中樞紐培養的極限，具有天賦的練氣者十年時間便能達到太古境，也就具備了初步巡邏外圍的資格，遇到異族也有了自保的能力。但十年對於煉體者而言只是開始罷了。”
“我可給了你們不少錢了。”凌煥說道。
“所以我會把真相告訴你，主動權始終在你的手上。”衛十六道，“從你進來開始，我們便不干涉你的一切，你在十六號訓練場有着絕對的自由，我們不會主動教你煉體，甚至拒絕教你煉體，但是你自己做的決定我們也不會來阻止或者推波助瀾，只是在一旁靜靜看着，所以現在退出或者六年後再進入內圍，決定權還是在你手中。”
“我會考慮的。”凌煥點頭道，“在那之前，誰能幫我煅體？”
“等你觸摸到金剛胎的境界，找朱無能揍你就行了。”衛十六轉身跳上石塊，低頭不再看着凌煥。
“金剛胎？”凌煥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