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滬趕忙叫還在呆愣中的蘇全忠。
這能和西伯侯攀上關係,這樣地機會可不是時時刻刻都有的;
原本,蘇滬已經做好了被拒絕的打算,卻不曾想,這西伯侯竟然真的開口答應了,雖說西伯侯平時和自己的關係還算不錯,可這麼一來終歸是自己高攀人家。
也不知這西伯侯是不是看在周元的面子上,反正蘇滬現在心裏是非常高興和激動的。
蘇全忠也呆愣了,被自己父親這麼一喊,這纔回過神來,趕忙站起身走至姬昌面前,滿眼激動的跪了下去,又是三叩首。
蘇全忠甚是感激的回看了一眼周元,以示感謝。
要不是周元,今天他蘇全忠哪有這樣的機會,這樣的好事根本不會輪到他頭上。
“弟子拜見師父!”
蘇全忠從小就認師父,走到哪裏認到哪裏,對於這種拜師的程序門兒清。
不用別人教,自己就完成了端茶向師傅敬茶等事宜。
雖說,蘇全忠最開始想拜師的是周元,結果陰差陽錯的成了姬昌的弟子,可姬昌到底是西伯侯,手裏的權利不小,而且手下的兵權更是深得蘇全忠的喜歡。
日後跟着姬昌,跟在這位西伯侯身邊,日後還愁沒有自己的一支小分隊?
姬昌隨便伸出手指一扒拉,不說上萬的部隊,起碼上千人的部隊是有的。
到時候,自己再建個功立個業,姬昌身爲師父,還不得封自己一個大將軍做?
前途可謂是一片光明。
這麼想着,蘇全忠拍姬昌的馬屁拍的越是帶勁。
蘇滬看着這一幕,也是滿臉的笑容。
內心更是激動不已。
能看着自己的孩子有一個好的前途,身爲父親的蘇滬自是萬分得意的。
要知道,現如今商朝明顯氣數已盡,姬昌身爲西伯侯,很可能未來成就霸者的可能性非常大,跟着姬昌至少從目前來看是跟對人了。
從目前來看,四大伯侯最有出息也最有實力的當屬西伯侯姬昌。
當然,姬昌之所以會答應收徒弟這件事,蘇滬知道,姬昌也一定是考慮到冀州這個關鍵性的地方。
收蘇全忠這個徒弟是次要,但是若是能夠藉助收徒弟,能讓自己多了蘇滬這個一個強有力的助攻,也算是一件很不錯的事。
尤其是蘇滬這個人,爲人正直,和他姬昌一樣,早就看不慣紂王的暴虐統治,二人有着一致的目標,那就是推翻商王朝。
建立一個真正對百姓好的盛世。
在這一點上,兩人有着一致的想法和理想。
只是,唯一讓蘇滬不解的是周元,對於周元來說,他一介平頭百姓,能和冀州侯這樣的身份攀上關係,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
爲何周元卻毫不猶豫的直接推脫掉,還轉手將蘇全忠牽線給了姬昌。
這讓蘇滬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這周元到現在都沒有透漏過,關於他當初非要進宮成爲妲己的表兄,這是何意?
難道說他也要對紂王下手?目的就是爲了潛伏在皇宮裏好對紂王下手?
蘇滬心裏有這樣的疑惑,奈何這樣的話,卻不好直接上去詢問。
顯得太過冒失。
人家也不見得會告訴他,所以蘇滬一直憋着這個問題,直到現在。
誰也跳不掉。
“來!讓我們大家共同舉杯,恭喜我們西伯侯收得愛徒!”
周元的聲音,打斷了蘇滬的猜想。
臺下衆多大將,紛紛從滿臉的不敢置信之色,回過神來,大笑着舉起手裏的杯盞,對着姬昌不斷的恭賀。
“恭賀西伯侯得此愛徒!”
“恭喜恭喜!”
“也恭喜我們的全忠,能師從西伯侯,有一個好的前程!”
衆人紛紛道賀。
一部分跟隨蘇滬的冀州城的人,看着蘇全忠的眼神中帶着羨慕嫉妒的神色。
能拜師西伯侯,這是他們做夢都不敢想的事。
而那些跟隨西伯侯征戰多年的大將,則是有些看不上蘇全忠,心想這蘇全忠完全就是個沒腦子的魯莽之人,世人皆知,怎麼伯侯還答應了呢?
總之,每個人各懷心思,將杯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姬昌親自爲自己重新續了一杯酒,端起來敬周元。
“今日,我西伯侯還要敬周公子成人之美!”
“周某不敢!”
周元站起身,端起酒杯恭敬的回敬姬昌。
二人再次一飲而盡。
而此時、
蘇滬則是端着酒,對那些上前道賀的人,一一回敬。
看的出蘇滬今天是真的高興。
雖說因爲自己一句不當的話,“用不朝商”,得罪了紂王。
卻因此得到這麼多志同道合之人,最重要的是蘇全忠也有了一個好的歸宿。
這是蘇滬沒有想到的。
今天這一天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蘇滬喝的滿臉通紅,酒精濃度的作用下,蘇滬壯着膽子走至周元跟前。
“周公子,蘇某今日斗膽一問,不知當不當講?”
蘇滬滿嘴的酒氣,衝着周元噴了過去。
周元眉頭微皺,別過頭咳了一聲,緩緩道:“蘇大人,但說無妨!”
蘇滬嘿嘿一笑,“周公子,到底是哪裏人?爲何要在皇宮中扮演妲己表兄?”
蘇滬終於藉着酒膽,問出了他早就想問的問題。
而這個問題,也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
就連醉意微醺的姬昌,也急忙別過頭看向周元;。
確實,周元在皇宮中,自稱是妲己的表兄,還拒絕紂王給他封官的好意。
這着實讓人摸不着頭腦。
周元也沒想到蘇滬會問這個問題。
不過,周元也只是頓了頓,旋即便端起茶盞,抿了一口茶,這才笑道,“我周某自是同各位一樣,看不慣紂王的暴戾成性,因此這纔想辦法進宮,想要找一些和周某一樣的志同道合之人,一同推翻商王朝。
至於爲何要拒絕紂王的封官之舉,一是因爲周元本身就不喜好爲官,二是因爲一旦坐上那個位置,勢必會有不少的人,將目光緊緊盯着周某,這樣一來豈不是不方便周某的暗中行事?”
這個問題,並非是周元現場現捏造,而是周元早就想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