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薇進去之後,花費了不少的時間纔將這些躲起來的人找到並全部擊殺。
一段時間後,在石狩號甲板上,有一座焦黑和血色交織的小山堆砌。
那是由一具具被天雷擊打成焦炭,或者被希爾薇的拳頭打碎腦袋的軀體。
不遠處,希爾薇扛着最後一具軀體,嘿咻一聲丟到了軀體小山上,旋即,再像是颶風般接連出腿,將這些軀體一個個往大海中踢了過去。
下方,殷間就半眯着眼睛,張開大嘴。
進化點和基因點,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蹭蹭蹭的增長累積,殷間的心情十分愉悅。
就在殷間和希爾薇這邊結束了戰鬥,在情理戰場的時候。
較遠處的海崖基地內。
轟轟轟...........
鯊憨渾身沾着猩紅血跡,黝黑的背甲和猩紅的血液交相輝映,看起來十分猙獰可怖。
它像是重坦一般的堅硬身軀,再加上減少重量獲得的高敏捷,在沒了超凡者的海崖基地內徹底化身成了一尊無情且冰冷的殺戮機器。
在鯊憨身後,一具具屍體慘不忍睹,都被它大力砸成了肉泥。
在進行殺戮的時候,鯊憨也是很有一套。
先是將重力波擴散出去,讓附近的人承受着重擔,移動速度緩慢至極,甚至是直接被壓趴在地,它再不急不緩的上前,一一將沒有反抗能力的人擊殺。
除此以外,凡是鯊憨瞅着的,還停放在武裝大廳的那些直升機,或者其他的載具,都被它的大鉗子給破壞撕碎。
期間,有人舉着突擊步槍,或者榴彈槍之類的武器,對鯊憨突突突的開火。
但是子彈在接近鯊憨之後,受到它周圍重力的影響,一個個的軌跡都發生了變化,角度傾斜,擊打在了地面上,留下一個個彈坑。
當持槍的安保人員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鯊憨已經殺到眼前,將其碾壓撕碎。
沒有超凡者協助,沒有成規模的武裝力量,被鯊憨這種體型的超凡生物殺入老巢,裏面的人基本上沒有反抗能力。
一道道封鎖通道的鐵門,設置着各種密碼鎖,本是爲了應對其他國家人的潛入。
在面對鯊憨這種蠻力驚人的兇獸時,並沒有發揮到有效的阻攔作用。
看着身前的一處合金大門,鯊憨高高的舉起了蟹鉗,然後猛的砸了過去,周圍空氣被斥開,形成了肉眼可見的扭曲亂流。
轟!
合金大門被砸的凹陷,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
鯊憨微微一愣。
“好堅硬的門。”
這是唯一一道,能頂住它一次重砸的門戶。
不過,一次砸不開,那就多砸幾次!
“帝皇的目光,永遠在注視着他的子民。”默唸一句帝國信條之後,想到帝鯊的目光也許就位於自己身上,鯊憨的蟹眼中彷彿燃起了火焰。
兩個蟹鉗再次高高舉起。
對準厚厚的合金大門就是一頓狂暴的砸擊。
每一次,舉起蟹鉗時,削弱重力,在砸下時,再增加重力。
四倍的重力加持在黑硬的蟹鉗上,攜帶着將近百噸的衝擊力。
很快的,合金大門的凹陷越來越多,最後砰的一下被砸飛,沉重的大門直接飛出,將室後的一系列事物擺設砸的粉碎。
鯊憨一步步踏入其中。
龐大的身軀帶來了令人窒息的壓迫力。
在它身前,有十幾個人瑟瑟發抖,慌不擇路的後退着,直到撞上了牆壁。
這些人,是基地內一些管理後勤補給,或者是獲取情報,分配任務之類的文員,負責基地日常的運轉,並不具備戰鬥能力。
分基地首領,站在這些文員的最前方。
他是個中年男性,短髮,西裝革履,身姿勉強算是挺拔。
名田健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一生,在正值壯年的時候,將會以這樣的形式落幕。
他想起了幾分鐘前,在收到軍艦上傳來的驚怒消息後,與周圍文員的對話。
一位後勤保障:“你們說,有沒有這種可能,我是說只是一種可能,今日發生的事情,是金屬巨鯊來尋仇了?”
他以看智障傻子的眼神看着那人,想不通自己怎麼會讓這樣的人負責後勤。
今日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但凡是一個大腦發育健全的人,都能想到是金屬巨鯊搞的鬼。
“還是小看了它的智力。”
名田健苦澀一笑,整了整衣領,然後擡頭看着鯊憨。
他也是一名超凡者,但是戰鬥力不高,能擔任分基地首領,是因爲本就在霓虹國防部擔任有不低的職務,處理事務的能力也比較強,就負責暗中把持這處白手分基地的運轉。
精神波紋散發而出,名田健嘗試與鯊憨溝通。
他知道,凡是超凡生物,即使被人類冠以兇獸之名,卻都是具備智慧的。
可以溝通。
“你好,你與外界的那條鯊魚是什麼關係?”
“我知道你們都是可以溝通的智慧生靈。”
“我願意付出代價,爲保全性命,與它商..........”
啪嘰!
鯊憨一鉗子砸落,將名田健從頭到尾砸成了一灘慘不忍睹的血肉。
那條鯊魚?
這是對滄溟之主的不敬,對帝鯊的不敬,對海皇的不敬!
它鯊憨,作爲王座之下,鋼鐵之心的一位戰士,無法容忍這種事情。
可惜的是,殷間無法得知鯊憨的心理活動,否則一定會給它頒個獎狀。
什麼是忠誠?
這種發自內心的爲帝鯊着想,發自內心的維護帝鯊的尊嚴,就是忠誠。
如果鯊憨是殷間的軍團鯊,他倒是有可能通過軍團主對於軍團鯊的聯繫,來隔空看看它在做什麼,不過鯊憨作爲外來加入的軍團戰士,跟他之間不存在精神上的連接,殷間無法這樣做。
隨後,鯊憨的眼球轉動,環顧四周。
迅速將剩餘的人都擊殺之後,鯊憨在海崖基地再度大肆破壞一番。
很快的,視線所及的所有事物,都破破爛爛的像是被炮彈洗禮過,原本光亮還富有未來科技感的海崖基地,現在變得滿目瘡痍,支離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