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古絲望向殷間，作爲一個階下囚來說，要求很猖狂。
殷間想了想，卻道：“也不是不行。”
他咧嘴一笑，道：“將你們位面的消息還有你掌握的超凡體系，給我一五一十的吐出來。”
在此位面的人類，剛剛超凡體系出現不久就已經琢磨出了一些通用戰法，那麼薇古絲的原位面，那已經成熟無比的超凡體系，是否存在不分種族就能修行的力量？
下方，薇古絲聽到殷間的話之後，微微一怔，旋即便以看鄉巴佬的眼神望着殷間，嗤笑道：“你想學法術？”
作爲這場戰鬥的勝利者，殷間也不氣惱，反正有點是炮製薇古絲的方式。
“那又如何？不行嗎？”
薇古絲哈哈大笑，道：“行，既然你想學，那我就願意教。”
“知識，本就是拿來傳授的，在這方面我不會藏私。”
不會藏私..............看着薇古絲滿臉真誠的表情，殷間有些無語。
果然，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如果她真的不會藏私，那能力偏科極其嚴重，還被當成擋箭牌燃燒生命的美聯邦中級戰士怎麼說？
“等一會我們再好好聊。”
殷間輕哼一聲，龐大的身軀如閃電般飛起，而後掠向另一邊的戰場。
也不怕薇古絲逃跑，此時薇古絲的狀態極差，而且被殷間的感知牢牢鎖定，一有異動就是雷霆一擊。
薇古絲也知道這點，索性直接往地上一躺，任由身體被積雪淹沒。
另一邊，殷間降臨之後，猶如虎入羊羣，對付起那些陷入虛弱狀態的中級亡靈生物就像是砍瓜切菜，一拳一腳都能直接將其骨骼架子碾碎，靈魂火焰覆滅。
不過幾分鐘時間，還與海琳他們勉強僵持的亡靈生物全部覆滅，變成了散落一地的骨骼碎片，都蘊含着濃厚的死寂氣息。
而後，殷間身體一動，再次飛到了薇古絲這邊。
剩下的那些低級美聯邦士兵，就由軍團戰士解決，也算是一場磨練和篩選。
“說吧，有沒有我可以學的能力，就比如你召喚亡靈的法術，以及那些法陣或者防護盾。”
殷間蹲下身，用手指戳了戳薇古絲。
薇古絲睜開眼睛，蒼白的臉上秀美輕蹙，似乎很不喜殷間那種無禮的動作，但是身爲階下囚又無可奈何。
“只要你想學，自然都是可以學會的。”
殷間愣了愣，驚詫道：“都可以？我不是人類也都能學習？”
薇古絲傲然點頭，心中升起了一點身爲超魔位麪人類的優越感，勉強給自己了一點安慰。
“法術真理若是區分種族，那何來真理一說？”
“井底之..........”
倨傲的譏諷之話還沒說完，薇古絲又想起自己是被殷間這低級位面土著輕易戰勝的，不由得臉色一黯，把話停在了嘴邊。
她站起身，伸手一招，前方出現了一個紫色渦旋。
然後把手伸進去一陣摸索，表情有些喫力的向外扯動。
整個過程中，殷間一眨不眨，緊緊的盯着薇古絲的動作，感知着她體內的所有能量波動，以防止她使用什麼小手段。
不過，他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
薇古絲拉扯出了一角木質的不明物體，然後衝殷間喊道：“來幫忙啊，我沒力氣了。”
殷間想了想，喚來了一名身強體壯的法芙娜戰士，出手將那不明物體從紫色渦旋中拽出。
薇古絲指了指剛拉出來的物體。
那是一個四四方方，大概四米高的書架，一層層的橫隔木架上密密麻麻的擺滿了各種書籍，每本書看起來都是幾百頁那般厚重。
殷間沉吟片刻，伸出手指捏起了一本。
以他的體型來說，這樣一本厚重古樸的書籍在他的手心裏，像是小米粒一般。
不過殷間對自身力量的掌控程度很強，也不怕將其不小心碾碎。
尖銳指甲掀開經過精心保養的封面，映入殷間眼簾的是一種他完全看不懂的文字，極其密集的堆砌在書頁上。
多翻了幾頁後，殷間還看到了一些精密神祕的符文圖案。
“我看不懂你們的文字。”
殷間如實道。
薇古絲點了點頭，用斷了一截的白骨法杖勾勒出了許多符文，朝着殷間一指。
在確認其無害之後，殷間讓那符文烙印在自己身上。
下一秒，在他眼中原本像是火星文的文字，忽然變得鮮活了起來，自動浮現虛影，扭曲排列，變成了殷間所理解的中文。
“這是預言系的小法術，言語通曉。”
“據說是一位傳奇法師，爲了與不同位面的文明生物溝通交流而創造的。”
薇古絲對殷間解釋道。
在這片冰天雪地的世界，殷間瞅了瞅他手中書籍的封面，上面赫然刻着幾個大字。
【學徒戲法原理解析】
再度掀開看了其中密集的文字一眼，一種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讓殷間這個學渣不禁嚥了咽口水。
“學徒戲法是什麼意思？”殷間按捺住心情，問道。
薇古絲似乎明白了自己此時的地位，也不作妖，就老老實實的解釋道：“成爲正式法師之前的一個階段，只能用一些很弱的小法術，被稱爲戲法。”
“不是吧，就這樣一個入門階段，要看這麼厚一本書？”殷間不悅。
薇古絲愣了愣，隨後指着整個書架的幾百本書籍道：“想什麼呢？真以爲法術這麼好學。”
“這一書架的書，都是學徒階段要學習的基礎知識。”
殷間：..............
“要不你還是去死吧。”
殺死神眷者，會引來神的窺探，但是這其實也好辦，將薇古絲整個人廢掉，扔到大海里面，她自然會被飢腸轆轆的海洋生物吞喫的一點都不剩。
若是怕神的注視能追本溯源，那就直接把她廢掉，找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囚禁一關，比如法芙娜海溝，就很方便。
不過異位成熟超凡體系的力量，讓殷間有點捨不得。
薇古絲：.................
“你們這些傢伙，靠着自身血脈就能擁有與生俱來的力量。”
“但我們人類天生弱小，想要戰勝你們，只有不停的探索知識，發掘真理，而這些只是真理之路上最低的門檻，就嚇到你了？”
“我就知道你學不來。”
此時，薇古絲鄙夷的看了殷間一眼。
殷間沉默了，幾秒後，他忽然問道：“你多大了？”
他有點好奇，僅僅是學徒階段要學習的知識就這麼多，那達到薇古絲的實力要多久時間？
一聽殷間的問題，薇古絲不禁嘴角上揚，眼中綻放出了自信的風采光亮。
“五十三歲，我的天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