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豬腦子嗎?鬆手!”簡直了,我直接懟了上去。
一把打開了那傢伙的手。
嘛呀?
就因爲給的錢不少,要我幹什麼就什麼?
我可是個有底線的人。
“我告訴你,要是在糾纏,連這點兒機會都不給你。”直接丟給他最後的忠告,手指着風俞君。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當我再轉身的時候,這傢伙才難得的安分。
“你還在磨蹭什麼?”這會兒,走在前面的人已經在電梯當中了,衝着我們這邊叫了一句。
“來了。”風俞君迴應了一句,趕緊過去。
往着他的背影,我無奈的搖搖頭。
真是讓人操不完的心。
誰讓我就是這麼善良,且負責任的人呢。
算了,就當是送佛送到西了。
在電梯門關上之後,我並沒有離開。
就在門診這邊等着,之前檢查的醫生是誰,我看着呢,在他拿到了所有的檢查結果,不多大會兒跟着上去,我才緊跟其後。
到了樓上的VIP病房,基本上什麼都有。
在醫生進門之後,我則是在眉心貼了一張隱身符,繼而光明正大的跟上。
果不其然,估計在他們之間,沒有幾句話呢,風成宗躺在牀上,風俞君就尷尬的坐在一邊。
我們進去的時候額,房間當中依舊鴉雀無聲。
看見醫生,父子兩都打了招呼。
聽醫生綜合檢查結果的診斷結果,跟我所想的沒差多少。
如果當時不給他保命符吞下,現在早就一命嗚呼了。
這會兒也就是點兒外傷,畢竟從二樓摔下來,肋骨輕微碎裂什麼的,就只能靠着醫學設施了。
做了些簡單的囑咐,還有之後的治療,醫生就離開了。
“那傢伙說的還不錯,也好,現在既然沒多大的問題了,我會請護工,那……沒事兒的話,我就走了。”風俞君接着開口。
明明還是慶幸的,都能說出這麼着急無情的話。
“那傢伙?”風成宗質問道。
“沒大沒小的,人家是比你小,可能力方面呢?”
“還有,你現在就走?哪兒去?在車上好難過的時候我都聽見了,大師的話,你悟出來了?”
果然是父子啊,開口的態度都是一樣的,對彼此,一個比一個語氣還要冰冷!
風俞君被穩住了,嘴巴動了幾下,這才說道:“誰知道他在賣什麼關子啊,你都說了,我不如他了啊。”
“那與其在這兒亂猜,浪費時間,我直接去問他不就行了?”
承認是承認,態度還是一樣的不屑。
並且,話音還沒有落下,這傢伙還真的轉身,說走就走。
信不信,我直接給丫的一腳,踢回去。
“站住!”
我正有這樣的想法,倘若,風俞君當真直接走到門口的話。
風成宗那邊就開口了。
僅僅兩個字,之後又歇菜了。
我去,看的我是真的累啊。
相比起當時我在村子中的處境,我的出身,他們之間的這點兒小事兒,算事兒嗎?
還整的一次次的難以啓齒……
一個是這樣,兩個也是這樣。
風俞君是駐足了,但並沒有轉身。
直到聽見後面的人開口叫了一句,他忽然愣住。
“我也不知道,你是真的不明白大師的意思,還是不願意去明白。”
“咱們父子之間,始終隔着一道牆,時間長了,好像破不破除,對你我來說,都不重要了……”
年長的始終不一樣,風成宗這一開口,算是將自己想說了,意識到的,都表露了。
其實這事兒,也不能全權怪罪誰。
因爲都是人,情感的問題,不能接受的很多。
剛開始是爲了麻痹自己的傷痛,後來是被楊豔玲所迷惑,也不是出自他的內心。
我一個外人的希望,在迷惑解除之後,在死裏逃生之後,風成宗算是都明白了。
“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我們都是彼此唯一的親人,唯一真正在意的人。”風成宗最後說道。
“我不奢求太多,只希望在此之後,我們父子,可以像真正的父子,家,像個家。”
這小子在聽他的話的過程當中,始終沒有轉身。
可不承認不代表不存在,否則,風俞君就不會那麼着急風成宗的生死。
背後,老父親已經紅了眼眶,風俞君還是遲遲沒有轉身。
不是到了現在這一步,他還不明白吧。
“我說呢,什麼條件,什麼大師啊,還不是耍着人玩兒。”許久,這傢伙纔開口,低着頭笑着。
繼而轉身,“老傢伙,你能醒來,我很開心,我本來就一直都在你的身邊,至少到目前爲止,沒有想過要獨自離開。”
“行了,兩個大男人,說這麼煽情的話幹什麼,聽着挺奇怪的。”
“你放心的養傷,我不會讓陷害你,陷害我們家的人逍遙快活的,你現在不行了,當然得換我來擔當了。”
就是打死不肯說點兒好聽的,不過,這也算是達成了效果。
風成宗很開心,剛剛還好,當裂開嘴笑起來的那一刻,竟然真的忍不住老淚縱橫。
“哎哎,幹什麼呢這是,我可不會哄人啊……”
風俞君也看得着急了,趕緊走過去。
我這才退了出來,回頭看了一眼。
那小子一邊安撫的同時,還知道貼心的去給風成宗擦眼淚。
切!
還繼續裝嘛!
現在算是真的沒我什麼事兒了,轉身直接下了樓。
還是等了會兒的,倚靠在車上,才見風俞君從醫院的大門出來。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故意逗弄道:“有答案了?”
“什麼?”
“得,當我沒問。”
那小子還在我的面前那麼在意麪子,行,做戲做到底,我佯裝轉身離開。
他馬上湊近,拉着我的胳膊,“哎!”
“別給我來這一套,該說的我都已經說了。”沒錯,在下就是這麼強勢。
見無奈,風俞君苦着臉看了我兩眼,只能示意我往一邊的花園走。
同時以便開口說道:“老頭說的沒錯,在你的面前,顯得我簡直毫無存在感。”
“大師,我是真的很想請教你,怎麼就懂那麼多,而且似乎什麼你都可以看透一樣,關鍵是,你纔多大啊。”
我一笑置之。
這種東西,無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