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那小子所說得沒錯,我們要找的是紅門樓的入口。
地下室?
或者,原本這個產房所在的位置就是,那麼在中心點上,一定可以精確的找出來。
咻!
砰!
我纔剛剛進去,忽然,不知道什麼東西從我後面飛過。
當我猛然轉身,什麼也沒有捕捉到,卻是從我進來的位置,吹進來冷風,讓我有些難以睜開眼睛,接着,破舊的都快要掉下來的大門,已經被吹的砸上。
轉身,我繼續前進,從萬事包裏拿出來羅盤。
根據指針的指引,繼續往前。
周邊又一次有黑影閃過,我跟着旋轉,但指針卻依舊指着相反的方向。
就這點兒手段嗎?
想要迷惑我的視線,都是對付入門者的小伎倆而已吧。
“唔……吧啦吧啦,終於讓我抓到你了,嘿嘿嘿,現在輪到你來找我了……”
我並沒有理會,門本來依舊關上了,但這裏到處都是漏風的,根本就沒有停過。
後背發涼似乎成了正常的現象,當我猛然轉身之際,一張被放大N倍的臉,花裏胡哨的,那個角度,只能看見滴溜溜轉的大眼睛,泛白的眼白。
簡直真的比那些難看又噁心的東西還要嚇人,加上他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吼出來的聲音,是真的給我嚇了一跳。
朝着後面跳躍着退開,正欲直接攻擊之際,才發現,是個人?
而且,還是個不知道臭了多久沒有洗過澡的瘋子。
就那麼一句話,之後轉身就跑了。
嘴裏唸唸有詞,聽不太清楚。
馬上平復了情緒,我快步跟了上去。
“哎,你等等!”
“來了,哈哈,來抓我啊,來跟我玩兒躲貓貓啊,已經很久沒有人陪我玩兒了……”
什麼鬼啊,我現在哪兒有那時間。
不過,這鬼地方,這麼完了還能夠出現的,總是有蹊蹺。
跟着他一路的跑,明明看着他蹦蹦躂躂的,速度根本不快,但我一直能夠看見的,都只是他的背影而已。
等我注意到周邊的環境改變了,停下來的時候,前面的人徹底的不見了。
當真是見鬼了。
重點是,我剛剛明明是在破舊的廠房裏的,空間那麼大,我似乎並沒有跑了多遠吧。
如今盡收眼底的都是陌生的環境,依舊破舊不堪,可是看起來,更像是一個院子。
“哐噹噹!”
忽然天空中劈下來一道閃電,照耀的四周都像白天一樣清楚。
我下意識的用手擋在頭頂,趕緊蹲下。
再起身的時候,卻看見了頭頂上的三個血紅色的大字,“紅門樓!”
我去!
這玩意兒能不能真實點兒?
剛剛還怎麼着都找不到呢,現在竟然直接自己出現在我的面前?
閃電和雷聲依舊在繼續,好像還下起了雨滴。
這就讓我有點兒進退兩難了。
那兩個傢伙還在原地等着我呢,不見我回去,指不定做出什麼事兒來。
可如果現在回頭了,下次還能有這麼巧?
罷了!
紅繩沒有反應,就讓他們暫時待着好了。
再傻,總知道性命這東西只有一條吧。
我走上臺階,大門是虛掩着的,輕輕推門而入。
所有的破舊都已經消失不見,穿過去眼前中央廳,進入了大廳。
裏面亮着昏黃的燈光,所有的東西,傢俱,陳設,都完好無損。
並且那紅木的古韻氣息,還透漏着一股子價值連城的味道。
桌子上一點點灰塵都沒有,好像一直都是有人居住的一樣,太詭異了。
“喂,我已經看見你了,趕緊出來吧,被抓出來的樣子可不太好看。”
完全找不到突破口啊,我只能借着帶着我跑進來的瘋子爲噱頭,開了口。
不管是人是鬼,我穿了進來,對方應該也在。
“嗯?”
“哈哈哈!”
“好聰明的男人,不過,你這搭訕的手段,未免也太老套了點兒。”
在我話音落後,周邊果然響起了空靈的聲音。
但再也不是那個瘋子男人,而是尖銳的女聲。
“轟隆隆!”
外面的雷電基本上沒有停下來過,大雨傾盆說下就下。
響聲吸引的我下意識的轉身去看,再回頭的時候,恰巧的雷電閃過,餘光注意到了二樓,上面有人。
目光馬上匯聚過去,雷電閃白的同時,上面的燈光也亮了起來。
“陳雯?”
的確有人,不過卻是一臉媚笑的陳雯。
手段高明點兒成嗎?
連衣服髮型什麼的都沒有改變,只是在肩上多出了一條飄逸的紅綢子,擺出了正在跳舞的姿勢。
“你在幹什麼?”
“風俞君呢?”
“你們什麼時候到這兒的?”
我接連着開口詢問,蹙着眉頭看着她。
陳雯不是聽不見,是不願意理會我。
身子往下福了福,還真的像極了有年代的舞姬,開始翩翩舞姿。
每次紅綢子甩飛出去的時候,閃電就變得更加的頻繁了。
該死的。
這麼下去,什麼都得不到,那丫頭還不得被她玩兒死。
已經看見了左邊上樓的樓梯,我直接跑了過去。
直接一頭撞的我暈乎乎的,這纔看見,空中有光暈泛起了漣漪,是結界。
甩了甩腦袋,馬上捏決,指甲可以看見金光氾濫,直接打上去。
結果卻是被反彈,毫無防備的我被彈飛出去,空翻跳起來抓住了門頭上方,才繼而跳進來。
陳雯並沒有停下來,似乎很是享受。
竟然上不去?
這是故意爲難我是吧。
我直接衝擊過來,藉着大廳當衆的桌子踩了兩腳,跳起來抓住二樓的護欄下方,用力往上翻。
這次丟人丟大發了。
正好在雷電閃爍之際,同樣的再次撞在了結界上。
就像不知情的挑高撞擊在天花板上的感覺,可以想象吧,那是完全的自由落體啊。
摔在大廳正中央,還沒開始打呢,我的老腰啊。
“嘿嘿,你不好玩兒,你不找我,我生氣了!”
還沒來得及起身,又是在廠房嚇了我一跳的瘋子,又是那張又髒又臭的臉,覆蓋在我的上方俯視着我。
這麼說着,卻在張着嘴巴笑,牙齒都完全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