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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6章千萬不可逞能

    到處都是大小鋸齒的食人花長大嘴巴,足足堵出去數十米的高空,又一次因我一人,形成這園中最大的天然景象。

    不過,我可沒那麼多時間去浪費。

    進來之前,已經做好準備,馬上施術捏決。

    金錢劍從我手中飛出去,以我爲中心環繞,再次變成了密集的劍矢。

    我只管在當中不斷的提升道氣,使得安全距離擴散,金色光芒從每一個縫隙當中穿刺出去。

    不識擡舉,當然也不惜一切。

    以他們的生長速度,沒有不可犧牲。

    越發的纏繞的緊的藤蔓花叢,都被金錢劍擴散的光波吞噬。

    道氣消耗極快,我奮力的撐着,餘光也注意到,透過金光可見的幽藍色光芒的珠子飛快的旋轉。

    這是要跟我拼個你死我活的節奏啊。

    “大仙兒,這次,你可得幫我一把。”

    “來吧,還不夠猛烈,沒有任何的挑戰性。”

    “啊!”

    我暗自念道,繼而大聲的吶喊出來。

    又猛然用盡了全身的氣力提起道氣,真氣匯聚,逼出元神。

    以我自己的肉體爲引子,控制住那些花草的攻擊,元神直接幻化爲金劍,飛刺穿透外面藤蔓,朝着二樓珠子而去。

    “玄氣徘徊,丹天令行,斬邪保生,景霄救下,震動天聲,急急如律令!”

    眼見金錢劍擴散的光芒開始縮小,我捏決大唸咒語,真氣隨着元神轉移,直擊幽藍色的珠子。

    與此同時,肉體徹底成爲藤蔓到嘴的肥肉,被完全包裹起來。

    轟隆隆!

    一聲劇烈的炸響,只見金色光芒與那幽藍色撞擊在一起,震懾的光芒映照遍了整個紅門樓。

    那一刻,我似乎看見珠子後的房門打開,並未發生爆炸,珠子已經消失不見。

    沒有緩和的餘地,我被猛然拉回體內。

    所有困住我的藤蔓花朵,我枯萎掉落,化爲了灰飛。

    “咳咳,噗!”

    剛剛甦醒,心口一陣的疼痛襲來,忍不住的咳嗽,繼而吐出了一口鮮血。

    落地竟然如同硫酸一樣腐蝕,正片誘人的庭院化爲了焦土,以我爲中心,朝着周邊延展而去。

    燒焦的聲音分外清明,我挺着身子起身,算是成功了?

    所有的一切不復存在,再沒有任何的攻擊危險出現。

    嘿,是真的玩兒的有點兒大了。

    我的靈的確給了我不少力量,支撐着我那麼短的時間內匯聚道氣,並且在最後關頭將我拉回來。

    否則,就算成功了,只怕我也玩兒死自己了。

    單手朝着他們所在的樓梯口,變成虎爪一吸,收走了結界,他們兩人這才攙扶着文技科到我面前。

    “十八,你沒事兒吧!”

    “大師!”

    兩個人還是挺着急的,趕緊衝我開口詢問。

    我一笑,“並無大礙。”

    反倒是文技科,閉着眼睛,嘴巴都變成了紫黑色。

    這回不是故意對我的不屑,而我們也不能繼續在這裏耽誤時間了。

    “趕緊跟我走!”我催促了一聲,走在前面,兩人攙扶着人跟在身後。

    沒有了那些藤蔓,清楚的可以看見,在一邊的院子中間有個石拱門。

    這傢伙現在的樣子難以撐得下去,沒辦法繼續闖,只能先撤爲主。

    果然不錯,當我們穿過那石拱門之後,眼前的所有都消失不見。

    回到了廢棄工廠當中,回頭去看,什麼花園,什麼紅門樓,就像從來不曾存在過似的。

    文技科直接站都站不穩了,纔回頭,他們兩人依舊攙扶着,人還軟癱了下去。

    我趕緊跟着幫忙,將人拉起來,讓風俞君揹着,快步離開。

    將其送去醫院,纔剛到門口,我一個踉蹌,也差點兒一跟斗栽倒下去。

    “十八!”陳雯趕緊拉住我的胳膊,“你怎麼樣啊,有什麼事情得跟我們說,千萬不能逞能。”

    我淡然笑着搖搖頭,“沒事,真氣消耗過度而已,休息會兒就沒事兒了。”

    “那你們先坐着,我帶他去找醫生,等會兒回來找你們。”風俞君揹着人也很喫力,一頭大汗的說道。

    我點點頭。

    沒辦法,只能如此。

    我這一路上都是硬扛着到這兒的,雖然有靈的幫助,但本身早已經超出負荷。

    除了我,就只剩下他一個男人,他不背誰背。

    想要跟着我,總得做出點兒付出吧。

    再者,那傢伙就是德性太醜,人也不是屬實的壞,總不至於丟在一邊不管吧。

    陳雯招呼我坐下,又趕緊去給我倒水喝。

    看着她着急忙碌的樣子,我忍不住好笑,“怎麼樣?這次的體驗,下次還想去紅門樓嗎?”

    “這是兩個概念!”陳雯馬上開口,骨子裏還挺倔。

    又道:“不過,你得趕緊好起來纔是。”

    所以這是還沒怕呢。

    不過我現在是真的連多餘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見如此,便讓她去給我買了些喫的回來。

    肚子空空的難受,乾等着,什麼時候才恢復。

    陳雯倒是聽話的很。

    等她再回來,喫完東西,約莫一個小時過去了。

    風俞君也早就回來了,說是人已經送進了搶救室。

    身上外傷較爲嚴重,其他,應該沒什麼大礙。

    我始終不放心,那傢伙的臉色不對,這會兒腿腳有力了,趕緊帶着他們過去瞧瞧。

    病房門開着呢,誰知,人並不在其中。

    打聽之下,最終在他的辦公室裏找到。

    一進門就看見地上一堆的紗布繃帶,全被鮮血浸透了。

    “既到了醫院,還需要你自己做這個?”我故意質問。

    文技科只是擡眼看了我們,繼續低頭做自己的事情。

    手嘴並用,好像也難爲不了。

    之後才娓娓道:“我也是醫生,自己能行。”

    我搖搖頭,這麼大的人了,說教的話我也懶得多說,反之,他也聽不進去。

    不過且看着臉色恢復了些,嘴脣也正常,就是有些煞白之外,都還好,也就隨他去。

    桌面上擺着的正是他的檢查病例,我瞅一眼,故意伺機將手搭在他的脈搏上。

    文技科很小心,毫不猶豫的甩開了。

    “我說了,我已經沒事了,不勞你費心。”話音很是冰冷。

    還是這麼好歹不知。

    我還不知道,醫院看的是他的外傷,我惦記着的是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