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處都是大小鋸齒的食人花長大嘴巴,足足堵出去數十米的高空,又一次因我一人,形成這園中最大的天然景象。
不過,我可沒那麼多時間去浪費。
進來之前,已經做好準備,馬上施術捏決。
金錢劍從我手中飛出去,以我爲中心環繞,再次變成了密集的劍矢。
我只管在當中不斷的提升道氣,使得安全距離擴散,金色光芒從每一個縫隙當中穿刺出去。
不識擡舉,當然也不惜一切。
以他們的生長速度,沒有不可犧牲。
越發的纏繞的緊的藤蔓花叢,都被金錢劍擴散的光波吞噬。
道氣消耗極快,我奮力的撐着,餘光也注意到,透過金光可見的幽藍色光芒的珠子飛快的旋轉。
這是要跟我拼個你死我活的節奏啊。
“大仙兒,這次,你可得幫我一把。”
“來吧,還不夠猛烈,沒有任何的挑戰性。”
“啊!”
我暗自念道,繼而大聲的吶喊出來。
又猛然用盡了全身的氣力提起道氣,真氣匯聚,逼出元神。
以我自己的肉體爲引子,控制住那些花草的攻擊,元神直接幻化爲金劍,飛刺穿透外面藤蔓,朝着二樓珠子而去。
“玄氣徘徊,丹天令行,斬邪保生,景霄救下,震動天聲,急急如律令!”
眼見金錢劍擴散的光芒開始縮小,我捏決大唸咒語,真氣隨着元神轉移,直擊幽藍色的珠子。
與此同時,肉體徹底成爲藤蔓到嘴的肥肉,被完全包裹起來。
轟隆隆!
一聲劇烈的炸響,只見金色光芒與那幽藍色撞擊在一起,震懾的光芒映照遍了整個紅門樓。
那一刻,我似乎看見珠子後的房門打開,並未發生爆炸,珠子已經消失不見。
沒有緩和的餘地,我被猛然拉回體內。
所有困住我的藤蔓花朵,我枯萎掉落,化爲了灰飛。
“咳咳,噗!”
剛剛甦醒,心口一陣的疼痛襲來,忍不住的咳嗽,繼而吐出了一口鮮血。
落地竟然如同硫酸一樣腐蝕,正片誘人的庭院化爲了焦土,以我爲中心,朝着周邊延展而去。
燒焦的聲音分外清明,我挺着身子起身,算是成功了?
所有的一切不復存在,再沒有任何的攻擊危險出現。
嘿,是真的玩兒的有點兒大了。
我的靈的確給了我不少力量,支撐着我那麼短的時間內匯聚道氣,並且在最後關頭將我拉回來。
否則,就算成功了,只怕我也玩兒死自己了。
單手朝着他們所在的樓梯口,變成虎爪一吸,收走了結界,他們兩人這才攙扶着文技科到我面前。
“十八,你沒事兒吧!”
“大師!”
兩個人還是挺着急的,趕緊衝我開口詢問。
我一笑,“並無大礙。”
反倒是文技科,閉着眼睛,嘴巴都變成了紫黑色。
這回不是故意對我的不屑,而我們也不能繼續在這裏耽誤時間了。
“趕緊跟我走!”我催促了一聲,走在前面,兩人攙扶着人跟在身後。
沒有了那些藤蔓,清楚的可以看見,在一邊的院子中間有個石拱門。
果然不錯,當我們穿過那石拱門之後,眼前的所有都消失不見。
回到了廢棄工廠當中,回頭去看,什麼花園,什麼紅門樓,就像從來不曾存在過似的。
文技科直接站都站不穩了,纔回頭,他們兩人依舊攙扶着,人還軟癱了下去。
我趕緊跟着幫忙,將人拉起來,讓風俞君揹着,快步離開。
將其送去醫院,纔剛到門口,我一個踉蹌,也差點兒一跟斗栽倒下去。
“十八!”陳雯趕緊拉住我的胳膊,“你怎麼樣啊,有什麼事情得跟我們說,千萬不能逞能。”
我淡然笑着搖搖頭,“沒事,真氣消耗過度而已,休息會兒就沒事兒了。”
“那你們先坐着,我帶他去找醫生,等會兒回來找你們。”風俞君揹着人也很喫力,一頭大汗的說道。
我點點頭。
沒辦法,只能如此。
我這一路上都是硬扛着到這兒的,雖然有靈的幫助,但本身早已經超出負荷。
除了我,就只剩下他一個男人,他不背誰背。
想要跟着我,總得做出點兒付出吧。
再者,那傢伙就是德性太醜,人也不是屬實的壞,總不至於丟在一邊不管吧。
陳雯招呼我坐下,又趕緊去給我倒水喝。
看着她着急忙碌的樣子,我忍不住好笑,“怎麼樣?這次的體驗,下次還想去紅門樓嗎?”
“這是兩個概念!”陳雯馬上開口,骨子裏還挺倔。
又道:“不過,你得趕緊好起來纔是。”
所以這是還沒怕呢。
不過我現在是真的連多餘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見如此,便讓她去給我買了些喫的回來。
肚子空空的難受,乾等着,什麼時候才恢復。
陳雯倒是聽話的很。
等她再回來,喫完東西,約莫一個小時過去了。
風俞君也早就回來了,說是人已經送進了搶救室。
身上外傷較爲嚴重,其他,應該沒什麼大礙。
我始終不放心,那傢伙的臉色不對,這會兒腿腳有力了,趕緊帶着他們過去瞧瞧。
病房門開着呢,誰知,人並不在其中。
打聽之下,最終在他的辦公室裏找到。
一進門就看見地上一堆的紗布繃帶,全被鮮血浸透了。
“既到了醫院,還需要你自己做這個?”我故意質問。
文技科只是擡眼看了我們,繼續低頭做自己的事情。
手嘴並用,好像也難爲不了。
之後才娓娓道:“我也是醫生,自己能行。”
我搖搖頭,這麼大的人了,說教的話我也懶得多說,反之,他也聽不進去。
不過且看着臉色恢復了些,嘴脣也正常,就是有些煞白之外,都還好,也就隨他去。
桌面上擺着的正是他的檢查病例,我瞅一眼,故意伺機將手搭在他的脈搏上。
文技科很小心,毫不猶豫的甩開了。
“我說了,我已經沒事了,不勞你費心。”話音很是冰冷。
還是這麼好歹不知。
我還不知道,醫院看的是他的外傷,我惦記着的是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