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都說的這麼清楚了,章克帆還只是看着我邪笑着,“只要你點頭,你會看見的。”
反正,我算是白說了。
這些人也謹慎的很,壓根兒不會讓我在還沒有做最終的決定之前,泄露自身。
即是這樣,那就沒得玩兒了。
“行了行了,廢話少說,拿出你的真本事我看看。”我不屑的勾動着手指。
浪費時間。
跟這傢伙,那是什麼都說不明白的。
得不到結果,就是廢話。
至於文技科,雖然就在面前,但除了能夠認出來我之外,也是個連自己都控制不住的。
儘管他們之間有點兒關係,也指望不上。
“這是你的選擇?”章克帆明知故問。
我發誓,他現在那副做作的樣子,是真的很討打。
而我,已經是盡力的在忍讓了。
再過分點兒,我直接弄死丫的。
作什麼?
一把年紀了,不知道好好在自己的工作崗位上矜矜業業,盡是搞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
叫人看着噁心,他反倒是還自以爲高尚的很。
“嗯哼?”我斜着頭,看着他。
“你會後悔的,小子,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章克帆再次開口,話語中都是輕蔑。
不過,在他擡手之後,在他們後面,地板竟然自己從中間分開,左右一米的樣子。
下面是空洞的?
位置在他們後面,因此,我這裏看的也不是那麼清楚。
“不用好奇,敢在你面前拿出來的,就是爲了給你看的。”章克帆的聲音繼續。
接着,他們兩個人各自閃讓到了一邊,中間給我讓出來一條路。
章克帆那作妖的東西,還專門朝着我做出了請的姿勢。
都已經開始了,還在我面前裝什麼神祕?
嚇唬我?
我瞥了他一眼,便走了過去。
低頭一看的瞬間,差點兒沒直接轉身,先弄死他丫的。
那副情形,是真的讓我噁心,又覺得不忍。
沒錯,下面是一個地下室,而這太平間所消失的所有屍體,此時都在裏面,並且是直立佇立的。
很多,在脫離了冰冷凍之後,屍身已經開始腐爛了。
所以我剛站過去,就聞見了一股子屍腐的臭味,還看見,有的站那兒,身上的肉都開始在往下掉,你說噁心不。
真不叫人啊。
這樣的手段。
這些人都不知道死了多久了,本來已經不再是這個世界上所存在的,卻偏偏在他們毫無意識的時候,被人這般利用。
真真是叫人死了都不得安生。
“你們……”
“我知道,你看見肯定是心有不忍的。”
“這一點,你就萬萬不如我們了吧,在這棟大樓裏,你們看見的都只是潔白的白大褂,還以爲,背後都是天使對吧。”
“殊不知,我們每天在面對的都是生死,人間和地獄。”
我才轉身看着章克帆開口,話沒有說完呢,他就一籮筐的等着我。
“看淡了,也就不在意了。”
“如果他們死後,還能有所作爲,爲他人做嫁衣,那是他們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意義,你應該爲他們感到驕傲纔是。”
虧得這傢伙可以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只不過,到底是行善,還是做惡,這就的看你自己的選擇了。”章克帆再次開口。
那種若有所思的笑容,是真的沒誰了。
都說人年紀越大,看重的東西會越多。
怎麼在他的身上,這些沒有任何的體現。
只是爲了自己的一己之私,沒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的。
這他媽誰能不慶幸,剛開始,醫院的院長不是他啊。
不然還能得了?
“我聽不懂你的意思,所以,賈老頭……”
“沒錯,你完全想象不到吧,一個人,可以那麼多次的出現過。”
我冷冷的回答,又開始質問。
還是那句話,我要的,是真相。
章克帆這是以爲,從進來開始,我就別無選擇。
要麼死,要麼跟他們站在同一戰線上。
所以不管聽見我在問的是什麼,都能直接開口,除了幕後主使,都能毫無保留的告訴我。
“多神奇啊,你難道就不震驚?你欺騙不了自己,也欺騙不了我。”
“當你看見他的眼神,不會錯的。”
“而這些,自然用不着多麻煩,只需要他的頭顱骨,然後,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從別人的身上,撕起來不同位置的皮。”
“哎對,就這麼蒙上去,主人就像是畫畫兒一樣,鼻子,眼睛,這個人不就出來了嗎?”
嘶……
瘋了,簡直徹徹底底的瘋了。
我可以確定,這傢伙現在多少還是個人啊。
但是當他在描繪着一切的時候,面容上那樣享受的深情,簡直就是從骨子裏透漏出來的。
彷彿,那是自己的能力不夠,否則,他一定要好好的品嚐箇中的滋味。
那纔算,沒有認知道這一塊兒領域的特殊。
“不過,你算是幸運的,主人只是想讓你知道,你雖然厲害,可人外有人,你無法改變。”章克帆加以解釋。
“賈老頭的出現,只是爲了讓你看清楚一切,並沒有給他多大的攻擊力。”
“只是,沒有想到,你們在紅門樓當中,還能活着出來。”
“是個人才,主人吶,最是愛惜人才了,這種機會,可不是天天有,也不是人人有的啊。”
艹,跟我有毛關係啊。
這傢伙在說話的同時,還故意靠近了我的身邊。
形形色色的訴說着一切,聲臨其境啊。
到最後,他看着我邪笑着,我同樣的看着他微笑,之後,直接一口啐在了他的臉上。
“呸!”
“你……”
“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啊,獨來獨往的,有多大的能力,喫多大的飯。”
章克帆完全沒有想到,被我激怒。
但我卻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
“更不想委屈自己,我就是自己的主人,給別人做狗腿子,我不行。”
“沒有你老這點兒認知,不過狗養好一點兒,還知道搖搖尾巴。”
“這個世界想來在你幾十年的生活當中,待你也不錯,但,你是真的狗啊!”
“哼,好小子!”章克帆反手擦了臉上額唾沫,冷言冷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