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條火舌吞噬出去,但凡是空氣中沾染了邪氣和污穢之水的,都被燃燒起來。
真氣護體,我就站在一邊,觀察着現場的情況。
整個地下室,現在直接成了火焰的天堂。
少時,再看見當中有動靜。
還下了我一跳,正是之前交過手,再看見這傢伙更難纏的點,纔會選擇這麼直接的辦法。
硬打,對方只怕是被斬殺成了數十八塊,用不了多長的時間,還是會黏合在一起。
那不得玩兒死我,也不見得能它的手中逃脫。
兩張處女符,足以讓它粉身碎骨。
加上火鈴咒的焚燒,如若灰燼還有復生的能力,那麼化爲了嫋嫋青煙呢。
再定睛一看,當中行動的物體,體型並沒有之前那麼大。
我趕忙過去,正看見,火焰中同時被焚燒的,正是文技科。
這是針對邪祟而言的,對人本身沒有任何的危害性質。
只因現在,他的身上同樣有邪氣,還有怪物的殘骸。
我快速上前,一把將其拉到我的身邊,真氣形成的結界同時將其包裹,又撲滅了火焰,這纔沒事兒。
不過,這傢伙現在看起來正常了不少,嘴脣也變回來了。
一臉詫異的看着我,“我怎麼……你這是……”
懶得跟他廢話,我一把抓起來他的手腕,探了脈搏。
本來剛開始沒有那麼嚴重的,這傢伙可真的是自己害自己,如果再晚點兒的話,毒素遍佈全身,攻其心臟,那就是大羅神仙下凡,也未必救得了。
趕緊從萬事包當中找出來治病保生咒,又單獨在符咒上結印,塞到他的嘴裏,順勢捏決點通相關的穴位。
“你……”
“不想死就閉嘴,吞下去。”
這性子是真不是什麼好東西啊,動不動就像跟我唱反調,當然,這都是清醒之後了。
所以,沒有意識的時候想要我的命,也不新鮮。
我懟了一句,各自的身體,還能心裏沒點兒數嗎?
文技科這纔沒有廢話,將符咒吞嚥下去。
暫時是沒事兒了,環視着周邊,火焰也逐漸開始減小。
怪物被炸的粉碎之後,行屍什麼的,已經不存在了,都只是些殘害。
在這場烈焰的焚燒下,連同灰燼都所剩無幾了。
周邊也再無任何異常,不過,頭頂之前掉下來的地磚依舊沒有挪開,四下也沒有個可以出去的地方。
見我在四下尋找,文技科緩了緩,纔開口,“這是哪兒?”
聽他的話,我回頭看了他一眼,“你當真不知道?”
按道理,這傢伙跟章克帆的關係那麼近。
確定連他在做什麼都不知道?
可文技科卻一臉懵的看着我,眼神迷離,一副“我應該知道嗎?”的樣子看着我,緩慢的搖搖頭。
我便將情況大致的說了些,那傢伙似乎想起了些什麼,眉頭鎖的更緊了。
見他如此,我回頭安撫道:“你也用不着這麼大的心理壓力,就算是親生父親什麼的,人與人之間,到底是隔着一整個思想障礙的。”
“現在要緊的是,我們如何從這裏離開。”
摸索了好一陣,這特麼的什麼情況啊,再是地下室,也不可能一點兒出口都沒有吧。
否則,我們待了這麼長的時間,就算沒有沒弄死,也該被悶死了。
章克帆還用得着那麼費勁?
但事實卻驚訝的令人懊惱,我火了一句,“混蛋,這該死的地方,不會真的要折磨我們到老到死吧……”
“嘿嘿嘿!”
文技科從那之後,直接便悶葫蘆了。
卻在我話音未落之際,聽見了空靈的聲音響起。
由遠到近。
有些熟悉,我快速的找尋,哪裏用得着啊。
就在我們身後,才轉身,就看見朝着我們這邊愈來愈近的身影。
我就說嘛,見鬼了不是,唯獨只是想要將我們困在這裏?
當時章克帆那副樣子,那是不弄死我,都不會甘心的。
就算不是他內心的想法,嘴裏那一口一個主人的,還能容忍我這一次次的跟他們作對?
再次出現在面前的,可不正是當時在大廳跑了的晴月,紅門樓的主人。
我不屑勾動了一下嘴角,“又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就用不着這來去無影蹤的手段了吧。”
嚇唬的了誰?
“小子,我還以爲,用不着我出手了呢,沒想到,你倒是挺能堅持的。”晴月斜視着我,目光當中皆是不屑。
她這樣的,人家是玩弄頭髮絲,她倒好,直接來的就是藤蔓。
聽她這話,我頓時就明白了。
章克帆以爲,那些行屍加上文技科,已經足以讓我斃命了。
但依舊留了一手。
“我就一句話,那麼想讓我死,就該再直接點兒,車輪戰不行。”我笑着迴應。
文技科尚且未能搞明白,這又是怎麼回事兒。
目光在我和那東西的身上來回跳動,不過,這可不是解釋的時候。
“你要是不跑,提前就被解決了,心裏沒點兒數嗎?”我補充了一句。
管她身上到底是個什麼故事,但能幫着歪門邪道,將衆生性命不放在心上,那就是罪魁禍首。
反正這一架都是要打的,別浪費時間是重點。
“哼,你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晴月直接被激怒,冷哼一聲。
馬上出手,那些本就在她身後搖搖晃晃,彎彎曲曲的藤蔓都飛馳了過來,速度極快。
我馬上朝着後面下腰,文技科側身跳開,砰的一聲,我們兩人剛剛所站的位置,直接被藤蔓栽了下去,撞擊出大坑,石頭飛濺。
纔是回頭看一眼,馬上空中又聽見藤蔓飛動,撞響了空氣的聲音,咻咻的。
轉念,身邊馬上鞭打而至。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初二,緊握着手中的桃木劍抵擋上去,藤蔓毫不客氣的纏繞上來。
多餘的從身邊而過,繼而纏繞到我的身上。
那邊文技科也被追擊的自顧不暇,能暫時無礙,都算是有本事的了。
而在那邊,晴月很是輕鬆淡然的繼續玩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