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辦公室,大門敞開着。
還沒進去,我們就看見了章克帆,正坐在院長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連身上所穿的白大褂都更換了專屬的。
很是淡定的看着我們,進入之後才發現,院長,被他捆綁在一邊,連嘴巴上都貼上了膠帶。
就他那副自私勢力的樣子,怎麼可能管別人的死活,要的,只是心心念唸的地位。
“老師!”文技科從看見這一幕,一直都深蹙着眉頭。
踏入房間,簡直連開口都艱難。
我示意風俞君攙扶我去往沙發上坐下,有好戲看了,抓緊時間好好休息一下。
“怎麼個意思啊?”那傢伙接着小聲在我身邊開口。
還是一樣的沒有眼力見兒。
我現在要是有解釋的力氣,就不用讓文技科上前了。
“喲,你還活着。”看見我們,他本來一點兒不意外,這會兒偏在文技科的面前裝樣子。
卻並未從位置上起身,目光反而示意他看自己現在的狀態。
繼而道:“如何,我坐在這個位置上,是否更合適啊!”
“他們能有什麼遠見,就是胡來。”
“不過現在好了,這可是通過我自己的努力得來的,技科啊,你一直都是我最心愛的,這樣,好好的跟着我幹,我讓你做副院長。”
“從現在開始,這個醫院就是我們兩個人說的算了。”
還真是可以自欺欺人。
不用想也知道,外面那些人爲什麼那樣,都是拜他所賜了。
想要這個位置簡直想瘋了,但只剩下自己,還有什麼意思?
文技科低着頭,眉頭緊鎖的更深了些。
顯然,這傢伙並不是現在才知道章克帆的野心的。
只是沒想到,這一切,還是出乎意料的到來。
還這麼快。
“非得是這樣嗎?”好一會兒之後,文技科才喃喃開口。
“讓所有的人都變成了行屍走肉,你倒是得償所願了,還有意思?”
“話可不能這麼說,進來的時候,你應該看見了。”章克帆並不這樣認爲,依舊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
“只要這裏的一切都還能夠跟往常一樣,有何不可?”
“孩子,不要太過侷限。當你有能力,卻不用,就是浪費了上天給你的資源。”
“這就是你偷走我家族祕笈的緣故?”文技科緊接着他的話質問。
聽到這裏,我是真的笑了。
到底什麼樣的家族,這麼牛叉的嗎?
隨隨便便的一個人,只要拿到說法,按照上面所說的去做,就能有效用?
其中的層次,我就不明說了好吧。
“怎麼說得這麼難聽,是你自己說的,你會孝敬我一輩子,你的就是我的,怎麼能夠叫做我偷你的呢。”章克帆一臉的訕笑。
腆着臉,他倒是好意思的很。
文技科不住的搖頭,冷笑着,“是啊,我就是太相信你了,纔會落得今天的下場。”
“爲了達到你的目的,連我都是計劃當中的犧牲品,對嗎?”
還用得着問?
非的對方直接的說出來,那不是拿着刀,絞自己的心窩?
如果不是我,文技科現在還有性命?
這老東西,也是真的夠狠心的,什麼事兒做不出來。
“正好,今天還來了這麼多的人,剛好可以見證我們所擁有的一切,這有什麼不好?”
噗嗤!
我忍不住笑起來。
還真有點兒岔氣了,趕緊招呼風俞君給我倒杯水過來。
那傢伙的目光落到我的身上,臉色才變得冷冷的。
我卻不管,兀自喝自己的水,怡然自得。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啊,你們幾個還都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大少爺什麼的,這種時候,那可不得包個大紅包,聊表心意?”頓了頓,我故意看着陳雯和風俞君開口。
“那的看配不配了。”風俞君馬上回應。
“錢不是問題,醫院嘛,沒有不花錢的,而且……害,就當是做善事了。”陳雯同樣的跟上節奏,中間故意的停歇,看向章克帆頓了頓,嘴角上揚起來。
“什麼意思?”章克帆這才冷冷的開口。
瞧着我們,那叫一個不爽。
自認爲心願達成,也就懶得跟我們計較了?
“你細品!”
陳雯還沒開口,我便代替着迴應了一句。
“哼!”章克帆當即冷哼,“小子,你是有種的,能活着,當真是造化。”
“不過,現在還能喘氣,你就保證,能夠活的長命百歲?”
“不說這個,只怕還有點兒時間阻止我?我懶得搭理你,非得自討沒趣。”
“不愧是醫生,眼力不錯。”我也不反駁。
“但這個還真的不好說,畢竟,咱們道不同!”
“你的那些手段,在這兒呢。”
說着話的同時,我拿出收了晴月的玻璃瓶。
光芒一閃,瓶身變得透明,可以清晰的看見的裏面的畫面。
章克帆這才嚇了一跳,兀自站起身。
繼而又緩緩的坐下,若有所思,暫且收起了剛剛的囂張跋扈。
“老師,收手吧,認命吧,強扭的瓜不甜,你非要豪奪,不會有什麼好下場。”文技科補充了一句。
也算見他上了年紀了,又被尊爲一聲老師,多少忍讓着點兒。
浪子回頭金不換。
加上他往日治病救人,現在知錯悔改,那也罪不至死不是?
“閉嘴!”
恍然間,那老傢伙忽然轉頭,看着他一聲呵斥。
面容也變得兇狠起來。
“你懂什麼?”
“如果不是你唯唯諾諾,事情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口口聲聲說着什麼真心爲我,別以爲我當真看不出來你那點兒小心思,巴不得我早點兒死了。”
“脫了跟我的關係,你上位,指日可待。就你跟這老東西私下密謀的一切,我不知道?”
罵一個還不算,而同時手指這一邊被捆綁着的院長。
年紀比他還要大了,那副無奈的樣子,才真叫可憐。
這些我們就不知道了,小天拿上來直播器材,直接開始。
陳雯將其阻斷,反倒是打開自己的手機直播。
那傢伙不知到底哪兒得罪了她,卻也不敢說什麼。
我瞅了一眼,才發現,這丫頭心機也挺重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