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紅纓帶着白露露直接迎面撞上了一棵金光閃閃的大樹。
還好白露露下意識用靈力護住了她倆,要不然範紅纓的臉還得受點苦頭。
“咔嚓。”
這倆踩在了樹枝上,這大樹通體金色,枝幹相當的粗壯,就更不要說主幹了。
雲霧繚繞着,看不見底下,也看不到上頭。
範紅纓仔細瞧了瞧,發現枝幹的盡頭也有個光圈。
或者說,這樹上的枝幹,一層層的,盡頭都有個光圈。
“這絕對是墨塔的中樞,或者是這一關的中樞。”
範紅纓走到主幹上,敲了敲,摳了摳,“很硬,不是金,也不是鐵,我......”
她本來想摸到自己的刀,然後愣了下,“我刀呢?”
白露露笑了笑,把刀掏出來,遞給了她。
“我挖石頭去了,你忘了?”
範紅纓笑着撓撓頭,“你看我這腦子。”
她接過來,對着大樹切來切去,而白露露則是仔細觀察着這個樹。
一層一層,枝幹都很對稱,也很平直,確實有傳送中樞的感覺。
就是看不清下面有多少層,下面有多少層,一共又有多少層。
“嘶,這東西硬得很,刮都刮不下來一點。”
範紅纓颳了會兒,終於是放棄了。
啥都刮不下來。
白露露笑着看她,“沒看見過哪家公主來闖關的時候不是拔樹就是刮金粉的,你真是頭一份。”
尤其是,這傢伙還沒有靈力,徒手....哦,好像有刀,但是向下挖這麼多,她也是真的厲害。
“我從小雖然是長在皇庭的,但上面兩個姐姐,六個哥哥,有些東西根本輪不到我,都要我一點點扒拉過來。”
“而且,這墨塔可是百年開一次的好地方,好東西多的很呢,你別看剛剛那樹啊,它好像挺普通的,但它沒有根啊,能長得這麼好,可不都是這石頭的功勞?”
“這石頭不簡單,那棵樹能簡單到哪裏去?”
範紅纓說着,嘆了口氣,“可惜太大了,我沒有靈力,沒有儲物袋.......”
一隻白嫩嫩的小手忽然將一個很好看的粉色荷包托起來,放在了她眼前。
“這個?”
白露露笑着問道。
範紅纓當場瞪大了眼睛。
“你......”
白露露笑着收起來,“我有靈力,身上的東西也都帶進來了,儲物袋還是能用的。”
範紅纓呆愣了片刻,眼睛再次亮起來。
“小露露~”
她嘿嘿笑了笑。
白露露頓了頓,“你....幹嘛?”
“咱們去高處看看吧,這樹越高,傳送的地方肯定越好,裏面東西就越好,去不去?”
範紅纓說着,手已經握住了白露露的手腕了,就要向上跳,哪給白露露拒絕的機會了。
白露露無奈,反手握住範紅纓的手腕,“你帶我跳上去太累了,我帶你飛上去吧。”
範紅纓頓了頓,然後低頭看了看白露露的小身板,感嘆了聲,“想不到我範紅纓有朝一日,竟然也要妹妹保護了。”
“話說,露露你多大了?”
範紅纓一把抱住了白露露的肩膀,湊到白露露的耳邊問道。
白露露擡手阻擋了她前進的臉蛋子,“十二了,你抓我的手就行......”
“才十二啊,怪不得這麼矮,還小,不過長得挺好看的,和我們乾州的女孩子長得一點都不一樣,小巧可愛的。”
“我大姐二姐,一個一米八,一個一米八二,我還得長呢,不求多的,一米八一吧,不高不矮的,對吧?”
白露露頓了頓,“你們那邊的女孩子都這麼高嗎?”
好像原文有描述來着,但白露露這個傢伙一目十行的看書,記住的都是情節。
“這高嗎?”
“我父皇和兄長們都兩米高來着,不過好像確實,皇庭的人都比其他人高一些。”
“百姓的話,女孩子一米七左右,男孩子一米九吧。”
範紅纓說着,在白露露的肩膀上蹭了蹭,看着越來越高,眼睛也越來越亮。
“真的挺高的,我才一米五二。”
來了倆月,長了兩釐米,就算再不滿意,白露露也只能接受,畢竟已經算是很快了。
“沒事啊,你才十二歲,我十二歲的時候......”
範紅纓仔細想了想,“也差不多吧......”
差不多一米六。
也是差不多。
那個時候家裏人還覺得自己是發育不良了,十二歲了才這麼低。
畢竟女孩子發育都早的,到十八歲差不多就長全乎了。
個子也差不多定格了。
她還有兩年的時間,現在一米七幾,沒事沒事,她可以的。
“嗯嗯。”
白露露點點頭,表明認同了自己年紀小,還能長。
樹冠漸漸出現在她們上方,白露露注意到兩側的枝幹越來越短,到最上面,出現了這棵樹上,唯一一片葉子。
金色的葉子。
而那個葉子上,也是一個光圈。
白露露輕輕落在葉子上,感受到葉子似乎晃動了下。
“你先別落腳。”
白露露忽然說道。
範紅纓瞬間擡腿,用大長腿纏繞住白露露的腿,抱緊了白露露。
白露露也沒將重量全放上去,“這葉子承重看起來不太行。”
範紅纓低頭看了看,“咱們能不能把這葉子帶走?”
白露露頓了頓,“這樹上只有一片葉子,寶貝的程度可不是一般,萬一摘走了,造成什麼後果,咱倆可承擔不起。”
範紅纓撅了撅嘴,“哦。”
“那咱們要進去嗎?”
她看着這光圈。
白露露看了看,“如果還在這邊待着,也看不出什麼,進去吧。”
範紅纓點點頭,又低頭看了眼這葉子。
“咱進去的時候,你順手把這葉子摘了怎麼樣?”
不死心的很。
白露露皺了皺眉,“萬一惹出什麼禍端,出不去了可不行,我外面還有朋友在等我。”
範紅纓點點頭,“哦.....”
語氣相當低落。
白露露嘆了口氣,伸手觸碰了這光圈,便感受到了一股吸力。
“走了。”
她說了句,隨後便躍了進去,剛進去一半,一點藍色的靈力忽然衝出來,包裹住了她們落腳的金葉子,這倆全進去之後,葉子也瞬間消失了。
就這一瞬間,樹似乎顫抖了下,而後隨着樹反應了過來,枝幹開始不斷的顫抖,顫了許久才緩緩停下。
活像是個,只剩下一根頭髮的人連最後一根頭髮都給摘走的怒吼。
當然了,這個是禿頭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