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馨捂着嘴，嚇得花容失色，望向秦風的眼神中都帶上了些許驚恐。
牛魔的脾氣，在十六位妖王中可是出了名的火爆，還從未聽說服過誰的，卻對眼前此人如此尊敬。
他，到底是何身份？
秦風意念一動，解除了蜀山易容術，漏出原本俊朗的容貌和健壯勻稱的體型。
不僅如此，原本那暮氣沉沉的氣質，也瞬間變得朝氣蓬勃。
“你是...”白馨不敢置信，實在是太像了！不對，幾乎是一模一樣，與傳說中的妖帝一模一樣！
秦風淺笑道：“不必驚慌。”
“大人，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且隨我回府一敘？”牛魔提議道。
秦風點了點頭，跟着牛魔來到他所在的洲主府，一座佔地無比巨大，並且裝修富麗堂皇的府邸，簡直如同皇宮一樣了。
牛魔讓下人退走，自己親自爲秦風倒了一杯熱茶，好奇的問道：“大人，您現在怎麼變成了這樣？”
他在還是個孩子的時候，曾經見過妖帝一面，和現在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雙方實力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並且氣質也差別很大。
秦風苦笑道：“說來話長，我似乎輪迴轉世了一次，關於當年的記憶被封印了個七七八八，我的身份也還是前不久從火鬼王口中得知。”
“原來如此！”牛魔也有些想通了，輕嘆道：“也不知大人能不能恢復當年的實力，不然這口氣，我老牛實在咽不下！”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秦風皺着眉頭，他猜測妖帝肯定曾經率衆共打過神界，並且雙方結下了血海深仇，不然天帝不至於下如此禁錮，連妖帝的名諱都不能提及。
牛魔沉聲道：“大人，當年的事情我現在也不能透露，以免驚動的天上的那個狗雜碎。”
“它，當真如此神通廣大？”秦風震驚了，這裏可是妖界，而且牛魔一身神通也已登峯造極，竟然還是會受到影響？
“大人，那個狗雜碎能被稱帝，自然是神通了得。”牛魔說着，突然問了句看似無關緊要的問題“大人，您知道我想攻打人界的雷州嗎？”
“你們想要佔領雷州。”
“這是自然，可大人知道我們佔據雷州是爲了什麼嗎？”牛魔的這個問題，引起了秦風的深思。
來妖界以前，他本以爲妖界是個十分貧窮落後的地方，所以妖族們纔想佔據人類的領地。
就好比以前的遊牧民族，突厥、蒙古族他們一樣，他們除了骨子裏流淌着戰爭的血液外，還有一大重要原因就是爲了漢人的地盤。
遊牧民族世代生活在草原，草原雖然自然資源豐富，但居住條件已經其他一些資源還是落後的。
可妖界和人界其實沒什麼太大的區別了，爲什麼他們還一直想要佔領？
“等等！難道說？”秦風想到了一種可能，仔細感知一番後發現，妖界的靈氣濃郁程度，竟然比人界還稍稍低一些！
牛魔點頭道：“看來大人已經猜到了，我想攻佔雷州，自然是看重了人界的靈氣，但咱們也是世代在城市裏住慣了，又不可能像那些山野精怪一樣，隨便找個山頭就居住了。”
就好比一座城市的繁華程度，決定了這座城市裏奢侈品商店的數量一樣。
妖界既然以前都有攻打神界的資本，靈氣又怎可能如此稀薄，連人界都比不上？
“大人，其實以前我們這裏的靈氣，是人界的數倍以上！雖比不上六界中最好的神界，但也不會相差太多！”
牛魔咬着牙道：“正是那個狗雜碎，施展了大神通，將我們妖界的靈力外泄到了人界！他這一招實在是妙啊，自從人界靈氣濃郁以後，我們妖族中許多妖都選擇了去人界修煉，一輩子都沒回來過。
狗雜碎通過此方法，不但限制了我們的境界，人才流失，而且還兵不血刃的豎立起了我們和人界的對立！”
“夠狠！”
秦風都忍不住佩服起天帝的謀略，這一招的作用實在是太大了，不過六界中也唯有天帝能夠辦到，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將一界的靈力引入另一界。
牛魔冷笑道：“可惜妖族裏的一些蠢貨還真中招了，就好比天州前任的洲主天妖皇，就傻乎乎的帶着一幫蠢貨，大張旗鼓的去攻打整個人界。
殊不知，完全是被狗雜碎給利用了，我們妖族的敵人從始至終都只有一個，那就是神界！”
“呼...”
秦風心中豁然開朗，關於以前一直埋在心裏的一個問題也解開了。
那就是清微掌門既然知道自己妖帝的身份，爲何還對自己禮遇有加，而不是趁着自己實力微弱之際直接關押進鎖妖塔。
如此看來，清微掌門也是知道當年的辛祕，並且頭腦很清醒，知道人、妖兩界的對立完全是神界挑起來的，那些想要入侵人界的妖族，並不代表着整個妖族的意志。
“大人，說了那麼多也該帶你去見我爹了，他如果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牛魔提起其父親，臉上終於露出一些笑容，但其中又帶着憂傷。
“你父親...”秦風撓了撓腦袋，他還真不記得牛魔父親是誰了。
“牛祖啊！就是當年隨您征戰神界的十二妖王之一！”牛魔雖那麼解釋，秦風終於知曉其身份，但還是沒想起來相關記憶。
秦風好奇的問道：“妖界不是一共有十六州嗎？怎麼只有十二位妖王？”
“現在的確是十六州，但當年大人您在位時期，還是隻有十二州的，另外四州是您不在的這段歲月裏新建的。”
牛魔那麼一解釋秦風便明白了，隨後便跟着牛魔去見牛祖。
然而令秦風沒想到的是，牛祖並不住在府中，而是在天州境內的一座大山深處！
一個隔絕着仙力的山洞中，秦風見到了這位牛祖，但奇怪的是他竟氣息全無，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個死人。
“我爹，命不久矣了！”牛魔嘆息着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