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走到樓上,徑直的坐到其對面。
喬峯擡起頭瞥了秦風一眼,陡然一驚,激動道:“秦兄弟!”
“喬大哥,聚賢莊一別,沒想到還能在這裏碰到你。”秦風很是感慨,眼中多了一些明亮的光芒,那光芒名爲希望。
“說來話長,先喝酒!”
喬峯長長的嘆息一聲後,便主動爲秦風倒滿了一碗酒,秦風二話不說仰頭就幹。
喝酒的同時,秦風問起喬峯的近況。
喬峯又是一聲嘆息,認命般道:“賢弟,爲兄其實真的是契丹人!”
“哦?”秦風露出驚訝的表情,順着喬峯的意思。
喬峯隨即敞開心扉,將聚賢莊後面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大抵是蕭遠山,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了喬峯,喬峯其實姓蕭,是蕭遠山之子。
並且那些神祕被殺之人,全都是蕭遠山所謂,他想帶喬峯迴契丹,喬峯表面上答應,在途中卻找機會偷跑了出來。
所以,纔有了兩人在松鶴樓相聚的一幕。
等到喬峯說完自己的故事,兩人已經喝光了兩罈子酒,喬峯咕嚕咕嚕又喝下一大碗後,擦去嘴角的酒漬,問道:“賢弟,爲何在此?對了,賢弟的侍女呢?”
秦風心中一震,單膝跪在地上抱拳道:“懇請喬大哥助我!”
“賢弟,快快請起,慢慢說。”喬峯將秦風扶起,安撫着說道。
秦風起身後,將如何遭遇李太監,以及李青蘿被捕的事情說了一遍。
喬峯聽後勃然大怒,手中瓷碗都震的四分五裂,怒罵道:“這狗皇帝,安敢如此欺男霸女!”
“喬大哥,我想請你隨我去一趟皇宮!”秦風說出了請求,以他目前的能力,獨闖皇宮絕無半分希望,但若是有喬峯相助那就不一樣了。
“賢弟,聚賢莊之事我欠你一個人情,爲兄義不容辭!
再者,這件事本就因大遼而起...哎!”
喬峯心中五味雜陳,更多的還是自責,說罷直接抱起酒罈子就開喝。
啪!!
喝空了的酒罈摔到地上,碎的四分五裂,喬峯眺望遠方大手一揮道:“出發!”
當晚,兩人連夜騎馬,日夜兼程趕往皇宮。
汴梁,爲帝王皇宮所在地,是從五代的梁開始的,唐、晉繼之。
北宋的皇宮是仿照洛陽宮殿紫微城的模式,在五代舊宮的基礎上建造的。
此時的皇宮,三千禁軍把守於此,城內更有上萬兵馬可以調動,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
“李青蘿之夫秦風,在此求死!”
秦風孤身一人來到皇宮正門,手握一把朴刀,聲音鏗鏘有力。
三千禁軍表情默然,有些則是搖了搖頭,又來了一個送死的!
事實上,自李公公帶隊去全國抓捕貌美女子歸來後,已經有無數人闖過皇宮,有的是一派掌門,有的是販夫走卒,都爲了救回各自的妻妾。
結果無一例外,都成了皇宮外的一具枯骨。
“皇宮禁地,擅闖者殺無赦!”禁軍教頭照例提醒了一句,如果能夠逼退來者就算了,如果對方還是執意要闖,就只能痛下殺手了。
不僅如此,還派人去民間收集女子,不顧多少個家庭支離破碎,他根本枉爲人!”秦風破口大罵,將心底的怨氣全部噴出。
三千禁軍臉色都不太好看,秦風說的確實是實話,他們對於皇帝的妥協也頗有異議,但屎君祿忠君事,這也不是他們能左右的事情,他們能做的也只有把守好皇宮,不讓任何一個外人擅闖進來。
“殺!!”
禁軍教頭以長槍爲號旗,下令後便有一隊百人朝秦風殺去,對付獨個的來者百人便足夠了。
秦風舔了舔乾澀的嘴脣,不退反進,提着朴刀獨自衝了過去。
刀,見血!
秦風表情猙獰,以刀劃開一名禁兵的腹腔,說是劃開倒不如說將其整個切開。
被憤怒所支配的他,怎麼痛快怎麼來,怎麼殘忍怎麼來,肆意宣泄着心中情緒。
而後,輾轉騰挪,避開其餘人的攻勢,再次擊殺數人!
殺人,躲避,再殺人,再躲避!
秦風就像是一隻發怒的雄獅,被羣狼圍攻,亦沒有絲毫退意,與對方不死不休!
“有意思,明明只有後天境界,其實戰能力卻不亞於先天武者!”禁軍教頭眼神毒辣,看出秦風不俗,要知道之前也有先天武者闖過,都沒有撐那麼久的。
副手詢問教頭道:“大人,需不需要加派人手?”
教頭舉起手掌示意不用,他想要看看,這個年輕人的極限在哪裏。
約莫一刻鐘時間,百人禁軍悉數被滅!
秦風抱着一把禁軍的長戟坐在地上,渾身是血,其中有自己的,更多的還是那些禁軍的。
他大口喘着氣,解決這百餘人禁軍真是不容易,每一個都是訓練有素的戰士,並且能被挑選爲皇宮禁軍,自然是精銳中的精銳。
“年輕人,有些事你努力一下或許能辦的,有些事你拼了命也辦不到。”禁軍教頭搖了搖頭,毫不留情的嘲諷着秦風,下令道:“全軍出擊!”
三千禁軍齊動,在這三千禁軍的衝擊之下,秦風再無任何生還的可能性。
面對此死局,秦風卻笑了,以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自言自語道:“有些我暫時辦不到的事情,不意味着別人也辦不到,喬大哥應該已經進入皇宮了吧?”
他和喬峯分工明確,他闖皇宮拖延三千禁軍,喬峯憑藉輕功進入皇宮,挾持皇帝放人。
本來喬峯想吸引禁軍,但被秦風拒絕了,秦風沒把握戰勝皇宮內的高手,他的最終目的是救人,而非殺人。
望着已經衝到面前的禁軍們,秦風喃喃自語道:“阿蘿,我哪怕實力不濟,卻也從不缺少守護你的勇氣。”
忽然!
一道強悍的疾風衝撞而來,數百人如被風颳倒的麥子般倒地,秦風卻絲毫不受影響,看到這一幕後他猛地回頭望去,竟看到了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人!
竟然,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