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髮男的收穫和自己差不多,秦風對此還是比較滿意。
正打算換上雨林靴,終於不用打赤腳了。
尼瑪!一股惡臭襲來,讓秦風忍不住想到二狗子做的祕製漢堡,那味道可以說一模一樣了。
秦風糾結再三把鞋子丟了,雖說雨林靴作用很大,可這腳臭頂不住啊!
傍晚時分。
一個高個子白人正在喫着苔蘚,他沒有找到食物,只能用苔蘚來果腹。
苔蘚雖不如其他食物那般能短時間內補充體力,至少可以暫時抵抗飢餓。
他身旁放着戰利品,剛殺了一個玩家獲得的一件一級防彈衣。
嘭!!
白人腦袋嗡嗡的,下一刻就失去了意識,倒在血泊中。
秦風不客氣的將那件防彈衣穿到身上,正要走時又好奇的撿起一點生苔蘚嚐了下,那味道實在難以下嚥。
一公里外的某處較空曠地帶,一個一級防彈頭盔醒目的擺放在那裏,不遠處的樹杈上,一個黑人端着一把已經上好弩箭的弩弓,靜靜的等待着獵物上鉤。
他利用這個陷阱,已經幹掉了兩個倒黴蛋,正打算迎接第三個。
嘭!!
又是一錘!
男人失重從樹上栽倒,其身後的樹杈上,不知何時鬼魅的爬上了一個人。
秦風撿起他的弩弓和剩下的五支弩箭,輕蔑一笑道:“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可惜太大意了。”
權衡再三後,秦風略帶不捨的把錘子給丟棄了,因爲有了弩弓。
至於冷兵器方面有匕首,匕首實際上是不如錘子的,錘子命中能夠瞬間令敵人失去戰鬥力,匕首除非命中要害,不然做不到。
可錘子重量比匕首重太多,留着妨礙行動,秦風還是更喜歡輕裝行動。
天,黑了。
天公不作美,還下起了不小的雨,秦風找了一處比茅坑大不了多少的木屋躲雨。
“打野窮三代,鋼槍富一生啊!”秦風不禁感慨,雖說到目前連槍都還沒摸上,一切戰利品歸功於鐵錘。
現實畢竟是現實,不可能像喫雞遊戲那樣大量鋪設道具和槍械,短時間內能夠得到這些物資秦風還是比較滿意的。
由於穿越前喫過東西,眼下倒也不會感覺到餓,唯一有些難熬的就是孤獨!
特別還是在夜晚,一個下着雨的夜晚。
不過秦風一想到還有其他倒黴蛋和自己面臨一樣的處境,心裏也舒服了許多...
“當前倖存人數爲——七十二人!”
孤島上空,響起飛機的廣播,通報着當前的倖存人數。
秦風不禁好奇對方是怎麼統計具體人數的,一番查找果然在小腿內側找到了一處已經幾乎痊癒的傷口。
在被眼鏡蛇組織俘虜時有一段時間的記憶空白,想必對方是在每個人麻醉狀態下,植入了和《狩獵遊戲》裏類似的芯片。
忽然!
秦風整個人警覺了起來,他聽到了腳步聲!
藉着雨勢掩蓋腳步聲,看來是個高手!
秦風稍加思索,將手中的匕首從窗口扔了出去。
就在匕首扔出去的同時,秦風藉着匕首吸引了對方注意力,抱着已經上好弩箭朝着聲音的方向射去。
可惜,移動射擊的準度差強人意,這支弩箭距離對方偏離了至少五米。
秦風此刻也看清了敵人的樣貌,下意識的一愣,這人不就是郝建嗎?
不對,郝建沒有那麼嫩,這人看上去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長得和郝建太像了!
“別殺我!”
小郝建蹲了下來原地抱頭,臉上寫滿了恐懼,不敢想象對方會如何處置他。
小郝建還穿着跳傘時的衣服,手無寸鐵,暫時可以排除威脅。
秦風下意識的將目光望向周圍,同時移動位置,藉着木屋作爲掩體。
觀察了那個方向許久,卻沒有發現什麼敵人,這個小郝建也並非是誰派出來的誘餌。
“誰派你來的!”秦風大聲喝道,小郝建一臉迷茫,不懂他什麼意思。
秦風這下確定沒有埋伏,端着弩弓走到小郝建面前,上膛的弩弓頂着小郝建的腦袋。
“我...我求你看在我們都是華夏人的份上,饒我一命。”被弩箭指着的小郝建嚇得說話都在顫抖。
“說!爲什麼靠近我。”面對秦風的質問,小郝建立刻答道“我...我想躲雨。”
秦風放下了弩箭,對小郝建道:“去吧。”
“我...”面對秦風的善意,小郝建反倒猶豫了起來。
“讓你去就去,那麼多廢話幹什麼?”秦風一腳踹在他屁股上,小郝建反倒感覺到安心,壯着膽子前往小木屋。
秦風跟在其身後,他依舊還是帶着警惕的,不會把後背交給一個陌生人。
進入屋子後,小郝建像被罰站的小學生一樣,站在木屋邊緣。
秦風詢問道:“叫什麼名字,幾歲了?”
“郝爽,十六歲了。”郝爽老老實實的回答。
“好爽?”
秦風傻眼了,郝爽連忙解釋道:“耳赤郝,爽是那個爽...”
“好吧!”秦風不禁嘆了口氣,在另一個時空遇到了一個和郝建幾乎一模一樣的少年,連姓氏也是一樣,名字也那麼奇葩,不得不說是一種緣分。
秦風再度問道:“你也是欠下高利貸被眼鏡蛇組織的人抓進來的?”
“嗯,但我沒拿錢揮霍,是爲了治我女朋友的脊髓性肌萎縮症,所以才借了錢...可利息越滾越多,我根本無力償還。”
秦風一直盯着郝爽的面部表情,發現他沒有說謊。
脊髓性肌萎縮症的治療藥諾西那生鈉,一瓶就要七十萬,難怪對方會欠下如此鉅款。
不過秦風忽然想到一個題外話,爲什麼郝爽十六歲就有女朋友,郝建現在還是單身?
嗯...似乎有點跑偏了。
秦風回過神將注意力重新放在這個少年身上,面對秦風鷹隼般犀利的目光,郝爽失落的問道:“哥,你是要殺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