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母抹着眼淚,對着舊照片自言自語:“我本來不想答應他的,小冰那堅決的眼神,和我當初...太像了!可小冰用命來逼我,我知道她性格的,如果我不答應她真的會尋短見。”
當初,她跟丈夫的時候,也遭到了家裏人的極力反對。
畢竟沒有哪家人,願意把女兒嫁給一個靠賭博爲生的男人,更何況當時的穆韓纔剛剛踏入賭界不久,十賭九輸!
即便這樣,她還是義無反顧的嫁給了對方,後來也過了一段時間的幸福生活,可惜...
公路上。
秦風正開着車,穆冰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爲其指明方向。
約莫一個小時的車程後,兩人來到了鄉下。
鄉下那棟破舊的老房子,便是曾經穆冰父母的家,只是後來穆韓在臨行前把老房子也給賣了,導致她們母女流離失所。
哐當~
哐當~
就在穆母所指的,老宅不遠處池子的樹林裏,施工隊正開着挖掘機作業,此地即將開發成大樓。
秦風陡然一驚,心中的那股直覺是正確的!
如果回來的晚一點,恐怕這裏就要被夷爲平地,到時候再想找到穆韓的遺物就難了!
秦風感覺這或許是領悟了命運流的好處,哪怕普通的事情,冥冥之中也能做出正確的選擇。
“幹什麼呢?沒看到施工中的牌子嗎?”
一個包工頭過來趕人,不讓秦風進入樹林,秦風二話不說,直接車上的揹包裏取出二十沓成梱的現金。
秦風淺笑道:“大哥,我老丈人的遺物就埋在樹林裏,對我非常重要!能不能請你通融一下,這些錢就當給兄弟們的加班費了,讓大家回家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幹?”
“兄弟,你也太客氣了!”
包工頭笑的合不攏嘴,收下錢後二話不說,就帶着手下離開了。
天大地大,沒有錢的面子大!
秦風停好車後,帶着穆冰進入樹林,尋找了一圈後,終於找到了穆母所說的那棵樹。
樹幹上一米多的位置,被人用刀深深的刻下了一個穆字,哪怕過去了那麼多年還留有痕跡。
秦風二話不說,拿起一把鐵鍬就開挖。
開玩笑,老子可是曾經盜過曹操墓的人,挖個坑還不是手到擒來?
可挖了沒多久後,秦風發現,還真是有一定難度...
主要是各項能力都被封印,他和普通人差不多,而挖土消耗的力氣是很大的,再加上也不知道埋的多深。
“風哥,要不你歇一會兒,我來吧?”穆冰遞給秦風一瓶礦泉水,秦風接過水搖了搖頭。
大半夜的,拉着穆冰來到這裏,就已經夠委屈她的了,怎麼還能讓她幹體力活。
秦風稍作休息後,繼續埋頭苦幹。
在挖了一個三米多深的大坑後,終於看見了一個木箱子。
“我...”
秦風真想罵穆冰母親是個神經病,你說你埋就埋吧,還挖那麼大一個坑!
轉念一想又明白了,穆冰母親是想將關於穆韓的一切,特別是帶着罪惡的那部分,深深的埋入地下。
秦風打開箱子,裏面只有一物,一本封面帶血的筆記。
他緩緩打開筆記,腦海裏傳來系統提示聲:“叮!正在讀取《賭神總綱》...”
這筆記不是凡物,而是上升到了道具的高度。
正如以前讀取《九陽神功》時一般,秦風進入了一種玄之又玄的境界,並且《賭神總綱》裏蘊含的東西,竟然比九陽神功還要深奧!
整個過程持續了十分鐘,回過神來,恍若隔世。
“風哥,你終於清醒了!”
小冰激動的抱着秦風胳膊,靠在他肩膀上:“你剛纔就想着了魔一樣,我怎麼叫你都沒反應,我擔心死了。”
“我沒事。”
秦風輕揉着小冰後背安撫,小冰爲難的說道:“風哥,要不這東西你別學了,你剛纔的情況太嚇人了。”
“好,就聽你的,不學了。”
秦風笑着應付,小冰殊不知,筆記裏的東西已經被他掌握了。
“怎麼會呢,我現在就把東西埋回去。”秦風將書放回箱子,小冰卻毅然道:“不行,你如果真的決定好了,那就把他燒了。”
秦風稍加思索後便答應了,穆冰是穆韓的女兒,有決定的權利。
於是乎,在熊熊的火光中,珍貴的賭神總綱被燒成了灰燼。
“前輩,一路走好!”
秦風對着火焰深鞠了一躬,小冰的眼眸也溼潤了,今天的事又勾起了她對父親的想念。
待到火燒的一乾二淨後,秦風和小冰再次坐車開往天禾市,他終於明白了一個問題,爲什麼穆韓賭術那麼高超,卻到死都沒有給母女兩人留下一點財產?
原來,當初穆韓爲了感悟那至高的境界,臨行前悄悄將一切家當變賣,帶着所有錢踏上了找尋至高境界的道路。
他南征北戰,最終,在老撾的一座小城市,和一個幫派大佬賭命。
那個大佬也是個藏匿於市的上層巔峯高手,並且現場還有無數持槍荷彈的手下,就是在這樣的高壓之下。
還有一件不爲人知的事,穆韓在踏上這條路前就已經身患絕症,作爲一個賭手的最高追求,他想在死之前邁入這個境界。
也就是那一場賭局,最後關頭,他的病症再次發作,贏下賭局後的穆韓寫下了這本《賭神總綱》,悄悄派人轉交到妻子手裏。
至於他這一路贏來的所有錢,最後全部祕密的捐了出去,他認爲這些靠賭博贏來的錢是不義之財,留給家人會遭來禍端。
所以,到最後什麼都沒給妻子、女兒留下。
穆冰母親不知道實情,只當穆韓是賭輸了死的,而關於穆韓記載的辛祕,普通人是看不到內容的,唯有擁有系統的秦風能感悟出來。
開着車的秦風,感慨道:“小冰,你父親是個了不起的人!”
“風哥...”穆冰忐忑的問道:“你剛纔說的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
“不,我指的是你在樹林外對那個包工頭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