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站了起來,感受着體內磅礴的仙力,此時自己一劍便可碎山川,一劍便可斬江河!
回想起渡劫過程,豈是兇險二字能道得盡,不過好在,撐過來了!
“恭喜小友!”
魔天面露淺笑,秦風抱拳還禮:“多謝魔主爲我護法。”
“舉手之勞罷了。”
魔天對此不足爲道,倒是有件事讓其疑惑,沈曼的境界確是跌了,卻沒有大跌,這不合常理啊。
他又怎會知,秦風根本沒有憑魔功逞兇,沈曼跌落的那點境界,也是剎車不及所致。
魔天也沒有多言,秦風雖然突破了,可這點長進在他眼中還是微不足道,長路漫漫,還有無數的困難需要去度過。
魔天離開了,沈曼投入秦風懷中,柔聲道:“沒事便好。”
“嗯。”
秦風點頭,陡然表情一愣,他注意到此刻並未禁錮沈曼的一身法力。
若是沈曼願意的話,剛纔便可殺自己千百回了,哪怕是渡劫後的自己,依舊不是沈曼對手的。
“怎麼了?”
沈曼疑惑的問道,秦風笑着搖了搖頭:“沒什麼。”
旋即,兩人重新回屋。
秦風稍加考慮一番後,直接將那枚心底的魔種毀滅,一瞬之間,和沈曼的聯繫便消除了。
也就是說,再也無法控制沈曼,無法控制她的生死,無法控制她做任何事。
也是在這瞬間,沈曼也察覺到了變化。
她神情古怪的望着秦風道:“爲何?你就不怕,我突然翻臉,殺了你嗎?”
“信,但我相信自己的直覺,更何況...”秦風搖頭道:“若是這魔種一直在,會成爲你心中的芥蒂,這不是真正的愛。
你我既已結爲夫妻,說是世事無常也好,命運捉弄也罷,都已成定局。”
“秦風...”
沈曼望着秦風,表情竟有些癡了,忽然轉而冷笑道:“既然如此,那我現在便‘殺’你!”
...
秦風起初確實被‘殺’的很慘,畢竟沈曼已經解封,可還是拼着一股男兒硬氣,最終殺了個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許久,許久,天空出現了一抹魚肚白。
秦風和沈曼才終於意識到,天馬上就快要亮了。
“呼!”
秦風長舒了一口氣,暫時鳴金收兵了。
沈曼靠在秦風懷中,尖銳的指甲在其手臂上劃了一道口子,接着口中喃喃自語着什麼。
片刻後,秦風竟和沈曼又有了某種聯繫。
那種聯繫和魔種一樣,他又能掌控沈曼生死,能控制她做任何事了。
“你這是?”
秦風皺着眉頭,沈曼嫣然笑道:“我怕我睡醒後反悔,到時候再殺了你。”
“何必呢?”
秦風輕嘆了一口氣,不過幾日之隔,沈曼卻判若兩人。
他隨手便欲將此種聯繫抹除,卻發現這種聯繫不像魔種那般,哪怕是他這個主人也無法抹除這種聯繫。
“這是魔心咒,下咒後便無法消除,並且你若是死了,我也會在頃刻間死去。”沈曼語氣平靜,彷彿在訴說着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她是真的對秦風動情了,加上種種考慮,如今的魔界有魔主坐鎮無虞,她也不需要費盡心機的變強,以抵抗其他的魔族。
她有點累了,想嘗試一下成爲男人背後的女人。
啪!!
秦風嘗試了數遍,發現都無法消除魔心咒,氣急敗壞下拍打了她最柔軟的地方一下,怒聲道:“擅作主張,該打!”
沈曼很配合的高吟一聲,柔情不減的望向秦風:“夫君,天馬上要亮了,你是戰意未休嗎?”
“再戰!”
秦風咬着牙,決定好好教訓這娘們一番,以振夫綱。
又過去了漫長的兩個時辰,沈曼最終還是在秦風懷中睡着了,睡着時她的嘴角還是掛着笑容的。
秦風點燃了一支菸,望着這個傻女人,說她傻吧倒也不傻,只是哪個投入愛河的女人,還能像以前一樣保持理智呢?
秦風又嘗試了數次,還是無法抹除那魔心咒,心想以後私下請教魔天試試,他是魔祖宗,應該有辦法。
最後,秦風在沈曼臉上輕輕一吻,自言自語道:“卿不負我,我定不負卿!”
兩人相擁而眠,一覺睡到了黃昏。
午後的暖陽灑在臉上,秦風暖洋洋的,睜開眼發現沈曼正打量着自己。
“哼!”
秦風摟着沈曼,問道:“怎麼?還欲再戰嗎?”
“就當是你贏了吧。”
沈曼愜意的伸了個懶腰,盡顯腰肢曲展時的美好線條,輸贏對她而言重要嗎?不重要的。
秦風暗自得意,算你識相,不然非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且慢。”
沈曼止住正欲穿衣的秦風,將他手裏的衣服奪了過去,說道:“我來爲你寬衣。”
秦風嘖嘖稱奇,卻也沒有反對,張開雙臂任由她爲自己穿上了衣裳。
原來,女魔頭也能變成小喵喵。
接下來便是秦風對沈曼做相同的事了,只是在爲其穿衣時,還是忍不住不老實的抓了幾下,惹得沈曼嗔怪連連。
如今的沈曼,是真的如魅魔一般,一顰一笑都散發着魅力,而非之前那個女魔頭。
饒是當年的他,也不曾有這般神速的進展。
秦風迫不及待的問道:“赤木老師,現在可以告訴我,衝擊鬼神境那一絲渺茫的希望在哪裏了吧?”
赤木猶豫了一下,開口道:“許多年前我見過一位天賦極高的賭手,彼時我還不曾進入鬼神境。
他告訴我,他要去追尋那傳聞中的境界,並將心得記錄下來傳於後人,如果他真做到的話應該記錄下的東西能有一絲希望,幫助你進入鬼神境。”
原來,賭界還有那麼多的高手,除了楚筱有赤木,除了赤木還有這樣一位神祕前輩。
秦風連忙問道:“赤木老師,那你知道他現在人在何處嗎?”
“我上一次見他,是許多許多年前了,我們也沒有聯繫方式,我只知道他也是華夏人,姓穆,我稱呼他爲穆先生。”
“穆先生?”
秦風頭疼了,僅憑一個姓氏找人,簡直如同大海撈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