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寧面容嚴肅,千言萬語道不盡內心。
秦風拍了拍她肩膀道:“以後私底下,還是如往常一樣叫我吧,可以的話,我真不想當這個皇帝。”
實在是局面太差,必須要有個人站出來,秦風便選擇自己站出來。
選擇姬寧擔任斬妖司督主,也不是因爲兩人關係,而是斬妖司確實需要一個姬寧這樣的督主,督主自身實力可以不用很強,但品行方面一定是要非常端正的。
“臣...不敢!”
姬寧猶豫了一下,還是不敢直呼其名,稱皇帝爲陛下的觀念,早已在心中根深蒂固,所以即便兩人相交莫逆她也不敢逾越。
“需不需要我下道聖旨?”
秦風笑着說道。
姬寧猶豫了一下,開口道:“秦...秦風。”
“這纔對嘛!”
秦風甚是滿意,還是這樣聽起來舒服,接而對她道:“我知道,你也不想擔任這個什麼破督主,但爲了天下蒼生,還是要辛苦你了。”
“諾!”姬寧內心說不感動是假的,秦風還記得那晚兩人交心,她曾說過不想在斬妖司任職,畢竟見過了太多黑暗。
...
深夜,宮中。
納蘭碧在左,秦月兒在月,一場“論道”大戰剛結束。
“想不到,有一日妾身還能服侍皇上。”納蘭碧用着自己的鬢髮,在秦風臉上撩撥着,逗得秦風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秦月兒則是順從的說道:“陛下乃真命天子,天命所歸!”
即便是妖,對於皇帝這個天下之主的位置,也是非常推崇的。
秦風能夠成爲皇帝,她作爲妻子自然也是高興。
“月兒,說了多少次,叫我夫君便可。”秦風一臉無奈,月兒撒嬌道:“人家又忘了嘛,夫君,夫君,夫君...”
一聲聲“夫君”叫的秦風骨頭都酥了,戰意又起,嘿嘿一笑道:“是不是夫君想怎樣,你們都答應啊?”
月兒乖巧的點頭,納蘭碧飄了個媚眼,慵懶的開口道:“還請夫君,盡情寵愛妾身吧。”
於是,一場新的風暴再次掀起。
一個是修行得道的蛇妖,一個是曾經白蓮教的教主夫人,這兩個組合實在是教人銷魂!
次日,陽光明媚,天氣正好!
秦風打了個哈欠,望着熟睡在旁的兩女,這熟悉的日子不就又回來了嗎?墮落是墮落了些,但是快樂呀!
“讓我想想,今日該做什麼?”
秦風思索了起來,如今一切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幾日內就該走了。
倒是還有一個問題,這次該帶誰回去?
月兒,還是納蘭碧?
秦風忽而一拍大腿,差點忘了,月兒是蛇妖便可簽訂寵物契約,這樣便可將二人同時帶回去了。
“夫君,你幹什麼?”月兒嬌嗔了一句,秦風拍的,是她的大腿。
“咳咳,一時激動,不好意思。”
秦風輕咳一聲,將事情說了一遍,月兒點頭道:“這倒是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夫君,月兒姐姐,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呢?”
“自然是好事,難不成還是壞事不成?”秦風脫口而出,納蘭碧眨眼道:“那可未必,夫君昨晚做的壞事還少嗎?”
好啊!你個女司機開車真熟練!
秦風忍不住又摸了兩把,輕哼道:“夫人,你這是在玩火!”
“是嗎?”
納蘭碧舔了舔嘴角,沒有絲毫怕的,還是月兒及時阻止兩人道:“夫君,如今百廢待興,還是不要沉迷此道爲好。”
“百廢待興倒也不至於,許多事情都已經安排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交給時間吧,任何事情都不能一蹴而就。”
秦風一邊解釋,一邊想着該如何安排今日,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那就是無事?無事便...勾欄聽曲!
於是,便催促着納蘭碧和月兒起牀,幾人一起前往勾欄。
當然了,幾人都是喬裝打扮過一番的,不然皇上帶着妃子去勾欄,傳出去不太好聽,再加上皇上出宮是很麻煩的,有許多繁瑣的禮節。
秦風討厭麻煩,便選擇一切從簡。
京城,勾欄。
臺上的女倌兒聲情並茂的演繹,秦風卻聽得意興闌珊,無論是相貌還是唱功,都欠缺幾分火候。
或許是之前聽月兒唱的多了,再聽這些胭脂俗粉,便如同嚼蠟一般。
自從月兒離開後,京城勾欄的整體水平都下降了一檔。
“唱的不行啊。”
秦月兒也搖了搖頭,覺得不堪入耳,秦風悄聲提議道:“月兒,要不你上去唱一段?”
“哪有出了勾欄又回去的?再說了,你捨得嗎?”
月兒嘟着嘴吐槽,秦風淺笑道:“這還不簡單?包場!”
旋即,一擲千金將整座勾欄都包了下來,所有客人全部趕走,偌大的臺下只剩秦風和納蘭碧兩人。
秦月兒爲了滿足秦風,也是換上了衣裳,抱着琵琶登臺演出。
第一個音剛發出來,秦風便忍不住拍手叫好道:“好!唱得好!”
“誰說不是呢。”
納蘭碧也跟着附和,不是拍馬屁,而是真的好聽。
可以說,秦月兒一個人,便是京城勾欄的半壁江山!
“好活,當賞!”
秦風丟出一錠金子到臺上,惹得月兒忍不住破功笑了,這夫君實在是太惡俗,竟然還學起了看客打賞。
話又說回來了,以前她還在勾欄時,都沒見其賞過一個銅板,現在反倒是大方起來了。
秦風抿了一口熱茶,撿了幾顆茴香豆丟進嘴裏,閉着眼睛細細咀嚼品嚐。
品豆,更品曲!
或許是太過愜意,漸漸的睏意來襲,秦風不由的進入了一種半睡半醒的狀態。
恍惚間,《怪談仙緣》發生的事,一幕幕在腦海浮現。
是誰執念成狂?是誰心入魔障?
是誰至死不休將愛埋葬?
...
秦風手掌輕拍椅把,跟着琵琶節奏打着節拍,閉着眼睛喃喃道:“今日無事,勾欄聽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