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這樣真的沒問題麼?”
saber跟在愛麗斯菲爾的背後,看着前方jing神滿滿的銀髮nv子:“不需要回艾因茲貝倫的別館中再休息一會麼?”
“saber,我可沒有你所想象的那麼脆弱啊。”愛麗斯菲爾轉過頭,看着自己的保鏢:“再說了,這麼難得的機會,昨天我還沒有把商業街全都逛完呢。”
saber沒有放棄自己的堅持,說道:“僅僅是因爲這種xiǎo事,難道就要冒着被別的英靈發現的風險麼?再說了,愛麗你現在的狀態……”
“我現在很好,不用擔心。”愛麗轉過頭在人流如織的街道上行走着,看着四周未曾見過的景sè,興奮的說道:
“況且,還有saebr你會保護我的,對不對?再說了,切嗣都沒有反對呢。這種事情,就不要擔心了。”
前半句話讓英靈無言以對,而後半句話,卻讓saber燃起了一種無言的憤怒。
讓妻子在代替自己進行戰爭,而自己躲藏在暗處;明明已經知曉愛麗斯菲爾的身體,卻不加以制止,這樣的男人,盡到了自己作爲丈夫的責任了麼!
衛宮切嗣不會告訴他在昨夜的戰鬥中自己所遭受的傷勢,也不會向別人坦lu自己內心之中的掙扎。
自從踏入冬木鎮開始,他就需要面對自己的妻子終將死去的結局,自己所追求的正義正在緩緩殺死愛麗斯菲爾。
這個就連自己都無法阻止自己的男人,只能一邊流着淚,一邊踏上那一條通向毀滅的道路
他是最jing準的正義執行者,沒有任何感情的天平和劊子手,在這一條道路上,註定容不下所謂的親情和摯愛。
這就是衛宮切嗣,正義之傀儡,可憐、可悲,又可憎的男人。
在深山町的街道上,劍之英靈靜靜的跟隨在愛麗斯菲爾的背後,默默的守衛着自己的搭檔。
嗅着銀髮中飄散的味道,他的心神不由自主的墜落到最深的記憶裏,最甜蜜,也是最痛苦的往事中……
無法忘記的那一張憎恨表情再次出現在他的面前。
“格尼薇兒……”他的喉嚨裏發出瞭如同呻yin一般的呢喃。
“王是沒有感情的麼?!”
這是美yàn到令人驚yàn的皇后,在徹底的失望後對着自己的丈夫發出的冰冷質問。
當時的他是如何回答的呢?
他不記得了,可是王這種人,所揹負的東西里面,有臣民的期望、大臣們的志向、騎士們的效忠……可是唯獨沒有的,就是感情啊。
不列顛之王是不能擁有感情的,所以,曾經深愛的nv人最後視他如陌路;曾經如同手足兄弟的騎士變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敵;曾經的魔法師最後只能無奈的嘆息;就連唯一的血親,他的侄兒都對自己拔出劍。
格尼薇兒、蘭斯洛特、梅林、莫德雷德……
恍惚的心神中不知道何時充滿了忿恨,讓他的手掌不知不覺的握住了劍柄。
背後傳來的凌厲氣息讓愛麗斯菲爾扭過頭,詫異的看着自己魂不守舍的英靈,輕聲呼喚:“saber?”
終於清醒過來的騎士王鬆開劍柄,充滿歉意的看着愛麗斯菲爾:“抱歉,剛纔失禮了。”
騎士王苦笑着彎腰:“不,只是偶爾的失神,請不要在意。”
“我明白了。”愛麗斯菲爾點了點頭,繼續向前走,有些好奇的說道:“可以的話,我想聽聽saber的故事呢。雖然在史書上了解過,但是畢竟比不上親歷者的感悟啊。”
saerb楞了一下之後說道:“只是野蠻的征服和殺戮而已,無需去關注。”
愛麗斯菲爾停下來,扭過頭看着他:“僅僅是這樣麼?”
僅僅是這樣麼?
他愣住了,心中回想着這樣的疑問:自己的一生,僅僅是這樣麼?他不知道,也不敢去想。
“抱歉,是我冒犯了呢。”愛麗斯菲爾看着他的樣子,充滿歉意的說道:“無需掛懷。”
終於不用再去審視自己內心的騎士之王不知道爲什麼,鬆了一口氣,默默的跟隨在愛麗斯菲爾的背後。
“如果saebr你不願意說的話,我不會過問了。”前方的愛麗斯菲爾發出聲音:“只是如果有一天,saber你願意告訴我你的故事的話,不論什麼時候都可以來找我。”
saebr擡起頭看着前方銀髮nv子的背影,感ji的躬身說道:“謹遵您的命令,xiǎo姐。”
愛麗斯菲爾笑了起來,搖頭說道:“這不是命令,是朋友之間的約定。”
“約定……麼?”
騎士王站在原地,默默的咀嚼着這兩個字中的含義,不知道爲何,他的臉上lu出了笑容:“約定啊。”
前方傳來了愛麗斯菲爾的呼喊:“saerb,你看那裏。”
順着愛麗絲菲爾的手指,騎士王念出了那幾個字:“紅、州、宴、歲、館?”
“是啊,想必是中國料理吧?”愛麗斯菲爾點頭:“這次正好是正午呢,要不要去嚐嚐?我請客。以前聽切嗣說過,真是期待呢。”
看着面前充滿期望的表情,他身不由己的點頭:“不勝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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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有誰來告訴我一下,現在是什麼情況?”
白朔站在前臺,身上套着shi應生的制服,手中按着前臺上作爲裝飾用的招財蛙。臨時被設爲樞紐的招財蛙被正位的放置着,對着mén口;但是隻要白朔的手掌逆轉,轉爲逆位的樞紐將啓動沉睡的胎藏結界。
就像是它所象徵的那樣,破財是免不了的了,不過一旦真的動起手來,絕對不僅僅是破財那樣簡單。
“shi應生?”愛麗斯菲爾手裏拿着餐單扭頭喊道:“有客人喲。”
“只怕是惡客啊。”白朔捏了捏眉心,攔住了準備上前的shi應生,點頭說道:“去後廚忙就好了,這裏我來就行。”
“喔,你可真是狡猾呢,那可是很罕見的美人啊。”
那個shi應生拍着他的肩膀:“xiǎo心你nv朋友發現你腳踏兩隻船來找麻煩。”
“哈,那可不一定啊。”白朔手裏抓過對方手中的本子,說着他聽不懂的話:“我可是救你於水火之中呢。”
他xiǎo心的收斂自己的氣息,面sè平靜的站在愛麗斯菲爾的身邊:“客人,需要點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