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釐米就是心臟和左臂的差別。
自肩頭開始,長孫武的左臂被約書亞最後的一擊斬下,皮膚、肌rou、骨骼統統在凝聚了最後憤怒、瘋狂、絕望和悔意的一劍下被斬切下來,最後僅僅剩下了一層皮rou。
“你是狗啊!”長孫武疼得只chou冷氣,一腳踢開約書亞的屍體,咬着牙用右手拔出那一柄還帶着牙印的劍,但是還是忍不住的發出一道疼到極點的慘叫。
噹啷一聲,黑色的鍊金鋼劍掉在了地上,而長孫武的肩頭也像是即將被砍斷的數秒一樣,長了一張淒厲而憤怒的大嘴,就像是約書亞最後的無聲控訴。
“控訴你妹!”長孫武吐了口吐沫,在慘叫之中將自己已經變成累贅的左臂從肩頭扯了下來。
小心的將左臂收入空間之後,他沒有去管不斷噴涌血液的傷口,而是手掌顫抖着從地上撿起了那一柄帶着自己血的劍。
劍鋒下一秒斬下約書亞的頭顱,殘忍而果斷,不給敵人留任何的機會,標準的戰爭野獸風格。
那一雙幾乎快要瞪出眼眶的憤怒眼瞳在頭顱的滾動之中出現在長孫武的眼裏,但是卻被他毫不在意的無視了。
剩下的事情很簡單,不猶豫,不掙扎,長孫武握緊約書亞的長劍,緩緩的刺入了維生艙的深處,然後扭動手臂。
維生液和鮮血從破口之中流出,噴在長孫武的手上,那一隻手沒有絲毫的鬆動,直到主神的提示聲出現在他的耳中,他才鬆開了劍柄,靠在牆上,臉色蒼白。
“搞定了。”
他對着通訊平靜的說道,下一句話變成痛苦的咆哮:“梁公正!你再他媽不進來,老子今天就死在這了!”
片刻之後一羣蜂擁的assassin跑到屋子裏,分工明確的開始進行最後的洗地工作,清理屍首,回收戰利品,潑灑汽油,準備打火機。
三名分身負責幫長孫武包紮,然後打麻醉yào、輸血、灌紅瓶。
“給我點嗎啡,我快休克了。”
長孫武咬着牙,嘴脣蒼白,從梁公正的手裏接過針筒之後看也不看就戳在自己的頸動脈上,活塞一推到底。
帶着麻醉和mi幻作用的yào品混入血液,順着頸動脈流進大腦,最後變成了一陣輕飄而模糊的幻覺。長孫武的傷口不再疼痛,理智有些恢復之後聞到了汽油的味道。
“汽油,幹什麼?”他擡頭看着梁公正的分身,最後帶着方片7的面具的分身回答了他的問題:“放火。”
長孫武聞着嗆鼻的汽油味,皺起眉頭:“人都死光了,放什麼火?”
“不放不專業,一看你就是外行。”梁公正一臉不屑的說道:“專業人士都是這麼幹的
“你這王八蛋電影看多了……”長孫武差點一口氣都沒喘上來,忍着吐血歸西的衝動喘息着說道:“擡我出去。”
走出那一扇斗室的門之後,走廊的大門之外,陽光明媚,長孫武看到梁公正的本體蹲在馬路牙子上曬太陽,神色愜意。